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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還有一人。
想到這人。
嬴政不禁面露覆雜。
這人對大秦的功勞,絲毫不亞於李斯。
甚至尤有過之。
只不過此人心思太深,以扶蘇之城府,根本就不是對手,若是沒有再三提防,很容易為此人擺佈,一步步掉入到此人早就設好的圈套中。
最終只能完全依仗此人。
但
嬴政目光一黯。
若是他的身體能夠支援。
自然不懼。
也可任由其施為,而不受太多影響。
只是現在他的身體已吃不住了,而大秦各種矛盾短時的確壓下了,也一片欣欣向榮之象,但這只是一個假象,等到他死了,六國餘孽、各地計程車人等反秦勢力,便會立即跳出來,原本安寧的局勢,也會瞬間被打破。
朝廷若一個處理不好,便可能將天下引至大亂。
這個亂攤子。
除了自己,恐只有嵇恆能收拾了。
而這注定要授人以柄。
他對嵇恆一直有些看不穿,嵇恆的確如很早之前說的,始終不入朝堂,也基本不對外走動,但那是在自己在的時候,若是自己死了,嵇恆還能按捺的住?
扶蘇能夠壓制得住嗎?
良久。
嬴政搖了搖頭。
現在的大秦想要嵇恆。
也需要嵇恆為大秦出謀劃策。
日後嵇恆若真有了其他心思,也只能靠扶蘇自己去解決了。
他唯一能做的,便是讓扶蘇多警惕。
也僅此而已。
他不可能現在對嵇恆動手。
嬴政閉目片刻,將腦海思緒清空,等再睜開雙眼時,已恢復了之前模樣。
嬴賁也回到了大殿。
嬴政看向嬴賁,笑著道:“宗正,你也一併吃吧,大秦皇室,本身就沒有那麼多規矩,不過經過上次的事,朕已經意識到了,或許當初草率的對宮廷做出改變,是不合時宜的。”
“也十分的欠妥。”
“只是朕或許沒有太多時間去斧正了。”
“只能讓宗正多加費心了。”
“若是日後,扶蘇有什麼好的辦法,亦或者想走老路,那便隨他去吧。”
“陛下”嬴賁撲地拜倒,死死忍住了哭聲。
嬴政悵然道:“宗正你這是何意?”
“朕只是給你吩咐一些事。”
“你放心,朕一時半會走不了的,再撐半年當非大事。”
“立國之時,朕事事求新求變。”
“其實犯了不少的錯。”
“正如商君當年所說:‘治世不一道,便國不法古’,天下的治理之道,從來都沒有死板的準繩,也莫以為朕做的便一定是對的,便對大秦日後的政事生出阻攔,只要最終對大秦有利,朕的一些想法,該變就得變。”
“因循守舊,故步自封,都是不對的。”
“不過這要宗正自己判斷了。”
“哈哈。”
嬴政笑了笑。
見嬴賁淚流滿面、語不成聲,嬴政搖搖頭,也沒有再說了。
接連數月。
天下都很是安寧。
咸陽發生的事,也傳至了天下。
只不過關東距咸陽終還是太遠了,而且事情也已平息,並未在關東掀起太多波瀾。
整個關東大地,乃至大秦的重心,依舊是在鑄造銅幣上,在銅幣的巨大吸引下,蒙毅已陸續收回了不少關東經濟大權,但也只是淺嘗輒止,大秦的官吏,相較還是太少了,雖有南北兩地的軍官學院補充,但相較整個關東大地,依舊是不夠用的。
而且是遠遠不足。
不過天下的確進入了難得的安寧期。
隨著天氣漸寒。
嬴政主政的時間已越來越少。
朝堂也漸漸為扶蘇掌控,李斯在趙高等人伏誅之後,一月不到,便主動遞上了辭呈,宣佈告老還鄉,在三辭三拒之後,最終,嬴政同意了李斯的告老還鄉,給與了李斯極高的恩裳。
至於郎中令馮劫,因章臺宮的事,受到了一定牽連。
被免為了奉常。
不再經手宮廷護衛之事。
原本被安置在藍田大營的蒙恬,此刻再度迴歸了朝堂,並被任命為了‘假’丞相。
而郎中令。
則由老將楊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