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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臺宮。
殿內很安靜。
李斯跟嬴賁安靜的候在一旁。
嬴賁面色清冽,對於之前發生的事,心中滿是不屑跟輕蔑。
趙高圖謀的事太粗糙了。
朝廷早就有了防備,趙佗更是不足為懼。
若是在南海,趙佗或許還有掙扎的可能,但在咸陽在皇宮,趙佗沒有任何機會。
大秦的將士,效忠的永遠都是大秦皇帝。
只要始皇能發聲,便沒有士卒會反敢反,即便趙佗說的天花亂墜,蠱惑的人心動搖,只要殿外將士聽到始皇的聲音,這些士卒第一時間便會倒戈。
這是始皇統治大秦三十幾年的成果。
在大秦始皇便是天。
這也是始皇敢隻身涉險的底氣。
他根本不信,宮中計程車卒會為趙佗說動,而事實的確如此。
趙佗從一開始,便說明了,惟有始皇死了,趙高拿出令書,他才能吩咐得動,但隨著始皇開口,趙高跟趙佗的謀劃,就已徹底宣告失敗了。
沒有任何翻身希望。
李斯身軀站的筆直,手心後背滿是細汗。
他知道。
自己的仕途結束了。
雖然陛下剛才沒有治自己的罪。
但趙高慫恿的那番話,一定會傳到陛下耳中的。
而且趙高找上自己,就已宣告自己在朝堂的日子結束了,陛下不會信任一個手握大權,甚至還為試圖政變的人拉攏的人,而且不僅是始皇,換做任何一位帝王,都容忍不了。
李斯心中很清楚。
他如今後怕的並不是退下。
而是在關東巡行時,陛下未曾找到自己,也未曾跟自己交心,面對趙高的蠱惑,自己會不會被說動?
他在心中一遍又一遍的問著。
最終。
李斯嘴角露出一抹苦澀。
他知道,會。
因為他就是一隻‘鼠’,無論是從廁中,換到倉中,依舊改不了戀權習性。
若非陛下提前出言,在趙高精心的慫恿下,尤其是見到那份空白令書,以及見到趙佗等人出聲,若是還知曉陛下真的病危乃至已經駕崩。
自己恐根本抵抗不了誘惑。
那是權勢啊!
想到這。
李斯只覺掉入冰窟,渾身發冷驚懼。
他不知道當初為何陛下會跟自己交心,是真的只想讓自己退下,亦或者是察覺到了趙高意圖,不想讓自己晚節不保,亦或者是真的想踐行讓功臣全身而退的諾言,在竭力護住自己這位帝國重臣,這才將那一番話語重心長的話說給自己。
無論是哪種。
都足以表明,陛下洞若觀火。
對自己也是瞭如指掌。
他此刻深深的體會到,當年王翦、王綰、尉繚,以及近前的頓弱等人的恐慌跟不安了,也知曉為何這些人最終都不再戀權,甚至都主動上書告老還鄉了。
因為這個位置呆不住。
每多呆一日,便是煎熬一日。
誰也受不住這樣的壓力跟心中的恐慌。
退下。
已是最好的選擇。
若是繼續戀權,保不齊會怎樣。
李斯伸手,擦了擦額頭的細汗,他已打定了主意,等這次事情結束,便立即上書退下,不然恐大禍臨頭,尤其在經歷了一次事變後,陛下的心態明顯會發生改變,如此情況下,自己無疑會變得很危險,處境也會更加艱難。
他必須退了。
而且要退的堅決跟徹底。
這時。
殿外響起一道腳步聲。
而後殿內的眾人,便聽到了臚傳的高呼。
胡亥公子求見。
聞言。
留在殿內的眾人臉色大變。
他們知道壞了。
胡亥不該是第一個來。
甚至。
他就不該來。
嬴賁臉色一變,正欲開口替胡亥說情,便見到始皇冷冷的說了一聲:“讓胡亥進來吧。”
嬴政眼神很冷漠。
帶著幾分痛心,還夾雜著一些失望。
胡亥進到殿中,他並不知殿內發生了什麼,只是前面趙高傳信,讓他急忙來章臺宮,說是陛下宣他。
他自不敢怠慢,連忙跑了過來。
為此。
更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