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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難得長久。”
“形如揠苗助長,若是沒有後續,恐會引起更大禍端。”
“但按竹簡上面的情況,只怕嵇恆早已想好後續,甚至我若沒猜錯,這些不合時宜的存在,也是嵇恆故意道出的,就是為展示其有後續,避免公子因這些而生出誤解。”
聞言。
扶蘇尷尬的笑了笑。
他並不覺得是認為,因為自己壓根沒看出來。
嵇恆此舉,分明是說給始皇聽的,自己只是一個傳話人。
想到這。
扶蘇突然明白,始皇為何讓自己不要再呈上去了,只怕始皇是早就猜到了這些,也知曉嵇恆會這麼做,所以並不想關心正在做的,始皇關心的只是最終的結果。
只要能達到目的,那就是好辦法。
扶蘇若有所思。
他自不可能將這些道出。
簡單應付了幾句,便將此話題略過。
張蒼心中門清,自不會拆穿。
兩人都心照不宣。
扶蘇又詢問了一些其他事情,張蒼事無細巨的全部答覆。
在政事殿待了快半個時辰,扶蘇心中的疑惑,大多都得到了解釋,他對此行也頗為滿意。
扶蘇朝張蒼行了一禮,滿臉歉意道:“今日打攪張御史了。”
“時間不早,我就不繼續打擾了。”
“張御史莫要將嵇先生之事放在心上,張御史知曉之事,不會有他人知曉的。”
張蒼苦笑一聲,拱手道:“多謝公子替臣隱瞞。”
“張蒼感恩。”
扶蘇看了張蒼一眼,徑直轉身離去了。
張蒼目送著扶蘇離開。
等扶蘇走遠,張蒼的臉一下耷拉下來,整個人如洩了氣一般,精神萎靡,他重擊著掌心,暗暗叩問道:“張蒼啊張蒼,你平素不是那麼管得住嘴嗎?怎麼這次就管不住了?”
“嵇恆此事,牽涉甚廣,甚至跟陛下有關。”
“這是伱能知曉的?”
“你前面本就聽聞了一些機要,而今又知曉了此事,只怕日後稍有不慎,就會因此殞命。”
“你怎麼就突然犯了糊塗呢?”
張蒼自責了幾句。
而後重新回到自己的座位。
望著擺在竹簡後面的蜜罐,張燦忍不住嘆了口氣,道:“這蜜糖吃多了,也是會壞事的。”
“你這小東西這次坑慘我了。”
張蒼嘆氣一聲,坐到了涼蓆上。
他將蜜糖抱在懷中,從中取出一匙,細細品嚐著滋味,嘴裡卻小聲說著:“這嵇恆改管仲的專營之法,究竟意欲何為?而且我怎麼覺得,他所為就是在拖延時間?”
“只是他拖延時間又能做什麼呢?”
“大秦眼下積弊良多,非朝夕能解決,他就算拖延了數年,又能改變多少?”
“這可是天下數百年之怨氣。”
“他若真想救秦,不僅要平息天下積怨,更要消弭天下怨恨,這恐非人力能為,若是嵇恆能做到,恐真就宛若天人了。”
“只是真的能做到嗎?”
張蒼蹙眉。
他對此很是懷疑。
非是他質疑,而是他乃總監天下上計的御史。
而今上計會剛結束,他對天下之事,比其他人瞭解更為深刻,也更知曉當今大秦陷入的困境,關東跟朝廷已越發背離,官員呈上的資料,相比過往,已是大為縮水。
關中疲憊。
早已不堪重負。
大秦這種高壓治理,註定很難繼續維持。
眼下始皇尚在,尚且能夠壓制,一旦始皇出現狀況,以關中之疲敝,以關東之叛逆,天下很快就會陷入動盪,一旦朝堂應付不當,就可能引發更大騷動,到時世事可就難料了。
正是因為了解,才越發感覺艱難。
天下的積弊陳苛之眾之甚,實是驚世駭俗。
而今朝堂大臣幾乎都心有動搖,唯一期望的,便是始皇的大政能儘快結束,而後放民休養,或許還能有所改善,只是始皇的大政大制,真能很快結束嗎?
沒有人知道。
也沒有人敢去妄加推斷。
張蒼也不知道。
甚至從去年開始,他就有了逃亡之心。
只是並未找到合適藉口。
而今嵇恆的橫空出現,卻讓張蒼看到了一縷曙光,但這縷曙光很是渺茫,也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