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界侵淫多年,對於這個行業瞭若指掌,我除了點頭聽命外,還能說什麼?反正憑自覺認為KEN對我還算不錯,他也並沒有向以寧口中所說的“潛規則”,也沒有因為我的生殺大權掌握在手中而表現得扯高氣揚、不可一世。認識久了,對他印像也好轉起來。
又談了一會兒,KEN起身告辭,臨走前,問了一句:“最近MAIDA沒來找你麼?”
我搖頭:“可能他工作忙吧。”
他意外地看著我:“那你怎麼不主動去找他?”
我愕然地看他一眼,說:“沒事我找他做什麼?”我只不過一枚小小職員而已,能見到KEN這樣的人物已很了不起的了。大老闆離我的距離還很遙遠。
KEN意味深長地看著我:“在你眼裡,他除了是你的老闆外,就沒別的身份嗎?”
別的身份?我想了想,是了,他還是我的交往對像兼半個情人嘛。
可是,人家大老闆已有整整半個月沒來找過我了,是否在變相地懲罰我,還是隻是單純的工作太忙,這已不那麼重要,最重要的是,我離夢想只有一步之遙了。
KEN沒有等到我的回答便離開了。我猶在想,慕容夕陽,這個精明的男人,他是否會為了區區的賭氣就忘了對我“潛規則”?
門鈴的響聲讓我回神,我去開門,當開啟防盜門,看到外邊立著一位穿著POLO休閒裝的男人時,忒是半天沒有回過神來。
我想,我一張大了嘴一副吃驚的模樣肯定蠢斃了,因為我看到他眼裡露出了些微嘲諷。
“不請我進去麼?”他說,不等我反應,已自動自發地從我身旁越過,*狹小的客廳。
“佈置的不錯,裝飾也是走高階路線,費用肯定不低吧。”他四處打量著不大的客廳,說:“清一色的進口高檔傢俱,連燈飾都是義大利風味的水晶藝術造型,看得出來,你是個很會享受生活的女人。”
我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注視著他,心裡的疑惑一直揮之不去,他,關季雲,我的前任金主,在分手長達六個月零二十七天,期間偶然碰面說話也不超過五句話,怎麼這次卻主動找上門來了?
他終於打量夠了,把目光放到我身上,上下打量著,眼裡沒有客氣二字,彷彿打量自己的私有物似的,那樣的自然,那樣的………令人不舒服。
“你來做什麼?”我問。
“我口渴了,不請我喝杯茶麼?”他微笑著坐進沙發裡,蹺著二郎腿,一副他是客人,我得侍候他的模樣。
我傻眼,不明白這男人怎麼可以這樣,我們都已分手了,當初說好的,橋歸橋路歸路,他怎能在分手長達半年後,還能心安理得、理直氣壯地走近我的地盤,用主人的語氣命令我?
他憑得是什麼啊?
可是,可是………我仍是沒骨氣地走進廚房,拿了玻璃杯倒了杯開水再衝了擱置的冷開水遞給他,我說:“我這裡沒有茶,只有白開水。”所以大少爺你就將就一下吧。
我近乎挑釁地望著他,做了他四年的情婦,對他的喜歡並不是很瞭解,但他喜歡喝茶,春天喝綠茶,夏天喝鐵觀音,至於秋天冬天則就不太清楚了。
反正,他就是喜歡喝茶。
他接過玻璃杯,並沒有喝,只是深深疑視我一眼,“你的愛好還是沒變。”
我不語,定定地盯著他。忽然發現他老神在在地坐著,而我卻像丫環一樣站在一旁不太好,於是便坐到他對面沙發上,問,“你為什麼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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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二章 與大老闆“約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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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扯扯唇角:“看樣子,你不太歡迎我。”
我直言不諱:“是的,我並不贊成‘就算分手了還會是朋友這句話’。”
我盯著他,譏諷道:“我可沒忘山姆先生曾對我說過,對於已成為過去式的情婦,關先生並沒有再交集的嗜好。”我暗示他出爾反爾,自打嘴巴。通常這類男人都有高傲的自尊心及面子,哪能容許女人如此譏諷。
我靜靜地等著他發怒,雖然這男人並不怎麼發脾氣,就算以前我偶爾惹怒他,他也不過是眯下眼,沉著臉,要麼不理我,對我下逐客令,要麼把我按在床上動作粗魯地要我,一般情況下,他從不會對我大吼大叫的。但如今,我已不再是他的情婦,我倒要瞧瞧,他會怎樣發洩怒火。
但他並未動怒,只是衝我莞爾一笑:“看得出來,你對我有成見。”
“是的,我不想再見到你,請你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