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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枝噗哧樂出聲來,道:〃你若一日不和我貧嘴,日子便過不下去了,是不是?〃我笑道:〃可不是咋的?你若樂了,我便也樂了,日子也過得舒坦了。〃
雨枝微笑道:〃我其實挺樂的,崔嬤嬤、小德子、你,得空兒便來探我。尋常人不知道的,以為你們是存心揀高枝佔,其實我這般光景,哪裡是高枝?實實是個被雨打蔫兒了的低枝。只不過,有你們待我好,我也就儘夠了。〃
雨枝話裡帶著逗趣味兒,卻是透著淒涼幾許。我握著她的手,道:〃咱們是不同尋常的情誼,哪裡管旁人怎麼說?我只要你答應一句,日後有何難處,你必須得告訴我。在這宮裡我雖無地位,無權力,但咱們總還有一個託得著的人,李諳達,憑他與崔嬤嬤的交情,定不至於讓那刁婦做出什麼出格的事兒來。我又與他同在乾清宮,尋他幫忙也是易事。你切不可似現在這般藏著掖著,讓咱們乾瞪眼瞧著,使不上力。〃
雨枝點頭笑道:〃好,我應你。日後就仰仗你了,可好?〃我無奈苦笑,這雨枝倒將我的油嘴滑舌足足學似了七分。
這會子,剪玲也送了晚膳進來,臉上神情也不那麼難看了。揭開食盒,瞧著飯菜倒算豐富,兩小碟開胃冷盤,四熱菜,一份雞湯,這是今日唯一的安慰。雨枝笑道:〃我一人也吃不下這許多,你與我一道吃罷,晚上也別走了,好久沒陪著你一起歇了,我給你撫背睡覺,好不好?〃我忙不迭地點頭道好。雨枝的手比崔嬤嬤柔嫩些,撫著手感好極。
兩人頭碰頭地在一個碗裡吃著,我說了好些笑話,有些帶著現代的怪名詞,她不一定聽明白了,卻陪著我呵呵地傻笑,一臉純真傻氣,實在不像個要當媽的人。很美好的氣氛,我告誡自己不要想別的,不要帶出一絲愁容。今朝有樂今朝樂,哪管他日愁滿腹!
我本不慣與人同眠,屋內多一人便睡不安穩。惟和雨枝睡在一處,可以安心入眠。兩人躺在床上,懶懶地聊著,我想起可可粉,便叮囑道:〃今兒給你帶了一瓶西洋飲品,你每日下半晌肚子餓了便用滾水衝飲,吃些我做的點心充飢。這東西補身子的,對寶寶也好。只是,晚上最好不喝,喝了不易入眠。〃雨枝道:〃好,聽你的。這東西叫什麼名兒?〃我想了一想,笑道:〃大力水手粉。〃雨枝奇道:〃大力水手?〃我樂道:〃是啊,寶寶喝了力大無比,大力水手,好聽不?〃雨枝搖搖頭道:〃怪難聽的,叫什麼不好?叫水手?〃我不答,只顧吃吃地笑著。雨枝嗔道:〃別笑了,早些歇著,你明日當值呢!〃我哦了一聲,側過身子,老實不客氣地留了個光脊背給她。雨枝輕輕撫著,只一小會兒功夫周公便來找我下棋了。
第二日回乾清宮,我便將雨枝之事回了李德全,〃李諳達,這麼下去不是辦法,侍侯柳常在那兩個丫頭都是從端主子身邊撥過去的,一點兒不盡心。擱平常也便罷了,現如今她是有身孕的人,不能出差錯。您瞧著,能不能遣個叫人放心的丫頭過去?〃李德全道:〃此事萬歲爺自有主張,待我回了萬歲爺再拿個主意。〃我只得無奈離去,另圖他法。
熱滾滾的燙鍋子,冬日裡吃著渾身都是暖意。我精心料理出來,請來十阿哥,好生伺候著他饕餮了一回。十阿哥實在是個粗中有細之人,見我欲言卻止的狼狽模樣,笑道:〃怎麼著?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有甚難處?直說罷!〃我規規矩矩行個禮,道:〃十阿哥,我這實在是有個不情之請,我想託您替我打聽兩個人的底細,越詳盡越好。〃當下,將兩個宮女的名字告知於他。十阿哥納悶道:〃這不是什麼難事兒,我只問你,要打探這個做什麼?〃我據實以告,十阿哥嚴肅道:〃你膽子忒大了,皇上後宮之事你也敢管?〃
我無奈道:〃十阿哥,我不敢管,我只想拿著她們的底脅迫一番。我也知道您為難,只是,我實在是無人可託了。只求您幫我一回,可好?〃十阿哥到底是個爽快人,撓了撓光溜溜的腦門,亦是無奈道:〃相識這許久,你倒是第一次開口求我,不替你辦倒顯我不仗義了!〃我聞言喜出望外,福身道:〃多謝您,您放心,此事絕不會與您扯上半點關係。〃十阿哥一擺手,爽然道:〃你這麼說倒無趣了!爺還怕那欺下犯上的狗奴才不成?只是你自己個兒,守著點分寸,別把自己個兒也饒進去了!〃我感激連連,稱是連連。
晌午時才求了十阿哥,晚上便給了我訊息。原來,朝中有人沒人,真正判然不同。
我荷包裡揣著銀票,心裡裝著資料,來到長春宮。一顆紅心,兩手準備,軟硬兼施,恩威並濟,是我的方針政策。只盼有濟於事。
雨枝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