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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的工作。愛情什麼的,暫時拋到一邊。
而封斯,千算萬算也沒料到自己會被拒絕,他實在搞不懂女人的想法,糾纏大半年不就是為了跟他在一起嗎?為什麼等他妥協,她又反悔了?
拿起手機,又放下。算了,以這種方式結束也沒什麼不好,他給過彼此機會,而她不願接受,這樣一來也談不上傷不傷害。她不會因他難過,他放心了。
封斯如釋重負地笑了笑,開著車子到處兜風,經過一家酒吧,正想打電話給程墨然,大家出來聚聚,卻看到坐在馬路邊上哭得悽悽慘慘的張月月。出於鄰居間的友愛,他上前慰問。
“你是月月吧?你還好嗎?”封斯遞給她一張紙巾,溫溫柔柔的嗓音聽起來無害。
張月月抬起滿是淚痕的小臉,怯怯地看著封斯,淚眼迷濛。她接過紙巾,抹了兩下臉,抽搭了一會,繼續哭。
封斯被她的再度淚奔驚到,連忙再遞紙巾,“你別哭了,我先送你回家好不好?”
張月月搖頭,一味地流著淚。
大街上人來人往的,他一個大男人對著一個哭得稀里嘩啦的小姑娘,實在有點欺負人的意味。封斯像個大哥哥摸摸她的腦袋,安撫道:“有什麼事,你告訴我,如果我能幫忙,一定幫。哭是解決不了問題的。”
“你,你幫不了我。”張月月悲傷地抽泣道,“誰也幫不了我。”
封斯不顧形象,乾脆坐在她身邊,“你不說怎麼知道我幫不了?好吧,就當我沒那能力,那你就把我當成一個垃圾桶,把心裡不開心的難過的,全往裡面倒,我保證守口如瓶。”他最見不得女人哭,因為小時候老見自己的母親哭泣,快樂也哭,悲傷也哭,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大半的日子母親的眼睛是紅腫的,父親說女人是水做的,天生愛哭,但是身為男人絕不能讓女人在你面前流一滴眼淚,那才叫紳士。
小時候,他懵懵懂懂,不懂紳士的意思,長大了,他極力溫和地對待每一個人,微笑成了習慣。或許是被父親母親影響,他不願見到他人的眼淚。
張月月被封斯一本正經的垃圾桶說法逗笑,心裡似乎也沒那麼難過了,她眨巴著眼睛問:“現在你能送我回家嗎?”
“當然!”只要她不哭,什麼都好說。
張月月坐進車裡,擦了擦眼淚,羞澀道:“你是好人。”
封斯哭笑不得,“好壞不是這樣下定義的。”
“是嗎?”張月月歪著腦袋看著他,圓滾滾的眼睛裡透著股執拗,“我跟你不熟,你都對我這麼好,逗我開心還送我回家,不是好人是什麼?壞人肯定把我拐去賣了。”
“月月,你還未成年吧。”封斯笑道。不然怎會說出如此天真的話語,表情還如此可愛。
張月月一聽,不樂意了,嘟起了唇,氣鼓鼓道:“我已經滿十九了好嘛!明年就二十歲了!我不就是長了一張娃娃臉,不帶這麼看不起人的。”
“呃,我沒看不起你。”封斯暗暗抹了把冷汗。
張月月哼了一聲,嘀咕著:“見我小,就欺負我。”
封斯張了張嘴,解釋無能。他們倆之間有代溝,代溝。
開到小區樓下,張月月率先跳下了車,“謝謝你送我回來,不過你保證不能把我哭的事告訴我媽,不然我就……我就……天天跑到你家借鹽!”
封斯失笑,借鹽啊?這威脅真沒有威懾力。
張月月本來還想多警告兩句,但是卻對封斯的笑臉發起了呆,怎麼會有男人笑起來這麼好看,微微上翹的嘴角,微微彎起的眼睛,每一個弧度都恰到好處的完美,透著股說不出的味兒,或許是橘黃的燈光太柔和,襯得他的眼神似水般溫柔。
張月月臉紅了,心撲通亂跳,她捂住胸口,彷彿犯了大錯似得一臉慌張。她有男朋友的,雖然今天吵架了,但也不能對其他男人心動,這叫背叛!心慌意亂地轉身就跑,搞得封斯一頭霧水。
張落落一下樓就看到自己的姐姐跑得差點跌倒,連忙上去把她扶住,見她眼睛紅紅,臉蛋紅紅,當即怒了,“姐,誰欺負你了!”從小到大,小一歲的她就更像姐姐,月月犯錯,她來扛,月月被欺負,她出頭,有好吃的,總讓給月月。可能是性格上的差異,月月從小就比較膽小,看到一隻蟑螂就哭天喊地,而落落則果斷的拿起拖鞋拍死小強,日久深長,落落便起了保護姐姐的念頭,因為她比姐姐厲害。
也不知是從哪本書上看來的,她總唸叨著:柔弱的小花是需要呵護的,姐,你就是那花,而我就是那園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