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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幻覺……
慕皓天衝出門,一把拽住她:“找我有事?”
還真是他。殊晚腦子還沒轉過彎,甩開他的手:“你怎麼在這兒?”
“這話不該我問你嗎?”慕皓天挑眉,看了看隔壁房門,“怎麼你正好把房子租在我家隔壁?湊巧,還是刻意的?”
胡說八道!“我記得隔壁明明是一對年輕夫婦。”殊晚說。
房子是剛剛買下來的,付了錢,簽了合同,當然來不及過戶。這樣,算不算她來找他?
“哦……”慕皓天幽嘆一聲,“房子空著太浪費,就出租了。”
“你還看得上那點租金?”怎麼想,都覺得不對。
“再少,也是錢啊!”
資本家的本性。
慕皓天繼續說:“你要我解釋的,我都說了。現在,該你解釋了。”
解釋什麼?殊晚走的那天就跟他說得清清楚楚,她不想和他再有牽扯,轉身欲回屋子,慕皓天跟上來:“殊晚……”
殊晚防備似的看著他。
“你剛才……找我什麼事?”慕皓天指了指房門。
殊晚想起正事:“請你別在敲敲打打了。現在一點多,影響人午休。”
“好。”
隔壁的嘈雜聲響終於停歇,殊晚卻睡不著,他怎麼來了?
世上不會有這麼巧的事,隔壁的房子必定是他新近買的。那他是什麼時候知道了自己的行蹤?
居然不動聲色,準備玩什麼?
思考著,思考著,殊晚睡著了。
醒來時已是傍晚,晚上還要去跳舞,殊晚出門去吃飯,一開啟門就看到慕皓天,他靠著走廊的牆壁,似乎在等她,挑眉笑了笑:“吃飯嗎?一起。”
慕皓天以前想,要是找到殊晚,他一定要撕了她,或者厲聲質問她,等到她站在面前,慕皓天只想和她好好吃個飯,聊聊天,睡睡覺……
天色還未完全黑下去,餐廳里人不多,兩人坐在靠玻璃牆的位置,樓很高,一眼望下去,公路上的車和人都似螞蟻在蠕動。侍者端過來的是大麥茶,暖暖淡淡的香氣,殊晚捧著杯子,側眼看著遠處高樓的屋頂。
“待會兒是去上班嗎?”慕皓天也捧了個杯子。
“嗯。”
“我送你。”
他不是在詢問她,而是在陳述將要發生的事情。
“不用了。”殊晚抬起眼看他,“我知道你訂婚了。”
“那你是高興,還是不高興?”慕皓天的嘴角微微翹起,似笑非笑。
“我沒感覺。”
慕皓天的胸口明顯起伏了一下,手指摩挲著杯上花紋,不自覺地重複動作,輕聲說:“蛇都是冷血的,是不是?”
“這不是常識嗎?”殊晚反問。
快被這女人氣死。算了,又不是第一次如此。
氣啊氣啊也就習慣了。慕皓天以呼吸平復心情,說:“訂婚的事你別介意,我跟……”
“我不介意。”殊晚打斷他。
她能不說話嗎?慕皓天扶額,喜歡上一隻妖怪,果然需要強大的內心。他繼續說:“我跟程歸燕說好了,她幫我應付我爸,助我拿到中朗的股權,我助她從程家拿到自己的那一份,另外,我答應為她公司注資……”
慕皓天想掀桌!雞同鴨講,對牛彈琴……他到底是哪根筋不對,才會喜歡這樣的妖怪?
正好侍者將菜端上來,慕皓天沒好氣地拿起筷子:“吃飯!這個總感興趣吧!”
殊晚這天晚上不是在酒吧跳舞,而是在一家賭場,y市的賭場集娛樂為一體,熱鬧非凡,慕皓天買了籌碼,隨便玩了幾把,等殊晚跳過舞,慕皓天招呼她:“一起賭兩把,贏了算你的,輸了算我的。”
她的錢不多。這對她是種誘惑。
殊晚搖頭:“嬸嬸說賭博是萬惡之源,叫我不要賭。”
她真聽嚴寒梅的話啊!可惜嚴寒梅已經去世,不然,殊晚就多一處死穴。孑然一身的人最可怕,沒有在乎的人,便沒有弱點。
她把自己的心冰封,孤獨地困在自己的世界。
慕皓天束手無策。
他帶她一起回住處。走到家門前,殊晚跟他說“再見”,慕皓天卻不動,問:“你說今晚,是你給我兩千,還是我給你兩千?”
第61章 禍水
殊晚的目光在他身上輕輕瞟過,嫌棄道:“我對別人的未婚夫沒有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