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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人們看過後不會去深思什麼,說不定還會嫌棄故事的晦澀和悲情。
所以電影藝術必須要迎合大部分受眾的心態,而不是完全照搬原著,雖然會引起許多讀過原著的人的不滿,但至少迎合了大部分人。
導演先生改編的很仔細,細節上基本忠實了原著,語言風格也更加犀利和突出中心。而他最打動雪蘭的還是信裡的一句話,他說:“人總是需要希望的不是嗎?只有希望才能讓人們持之以恆,為之奮鬥努力。”
導演先生的這句話猶如當頭棒喝,擊打在了雪蘭心頭,她開始反思最近的故事情節。
她寫故事的最終目的是想喚醒民智,但喚醒民智又是為了什麼呢?歸根結底,還不是為了‘希望’二字嗎?
有一句名言說,‘不要凝視深淵,因為你在凝視深淵的時候,深淵也在凝視你。’
在生活中,我們會遇到苦難,有時候我們的痛苦沉重到難以承受,而這時候更需要陽光,而不是盯著深淵感嘆悲慘。要告訴人們勇敢起來,積極進取,而不是跟大家說,如論如何努力,都只能落得悲慘的結局,這樣的故事太沉重,會讓原本就經歷著苦難的人更加絕望。
其實華夏當前,並不缺少為喚醒民智而奔走吶喊的作者,這樣的優秀作者有很多,他們捨生忘死,在華夏危亡之際用筆尖作為利刃,作為刀鋒,與敵人奮戰,這筆尖代表了華夏文化人的風骨。
雪蘭跟他們有所不同,不同之處在於她是一個通俗小說作家,哪怕《冰凍千年》也依然屬於通俗長篇小說的範疇。通俗長篇小說的優點在於更易於接近普通民眾,而不是太高階的作品,只能在部分受過教育的群體中得到追捧。華夏大部分都是不識字的老百姓,不能指望把書本中文縐縐的道理灌輸給他們,他們聽不懂,而且這些大道理對辛苦生存的百姓來說也沒有什麼用處。
而像《燃秦》和《射鵰英雄》,它們在民間落地生根,哪怕不識字的老百姓也能透過說書藝人知道這些故事,道理自然會潛移默化的傳遞給他們。這是雪蘭的優勢,不能因為報紙上其他文人墨客的評論,就改變自己的初衷,去追逐那些虛無縹緲的褒獎之詞。她應該找到自己的心,知道自己真正想要寫什麼,寫出來又有什麼目的。
突然之間,豁然開朗。她的故事是寫給普通百姓的,不是寫來讓精英群體評論的,如果繼續追逐這些浮華,那麼她就迷失了自我。
雪蘭忽然想起了《醉拳》的評價。
許編輯說,新故事的反響很好,每天都有說書先生說連載,茶館裡火爆客滿。
雪蘭那時候還在想,原來稍微改成了幽默通俗的風格,就這麼受歡迎啊。
其實她錯了,《醉拳》受歡迎不僅僅是因為它通俗幽默,而是因為這部故事迴歸了平凡,更貼近了百姓生活。
雪蘭想,這部《醉拳》一定要寫得很精彩才行,而且要寫更多幽默爽利的段子,要傳播好的積極向上的能量,而不是過多的集中於負面情緒,所以她打算加重李雲生和張翠婉奮鬥的劇情。
後世風靡看韓劇,雖然有些婆婆媽媽,像裹腳布一樣,但是很多人愛看。因為不少優秀的劇目中,女主角都有相似的特點,她們外表溫和柔順,但內心堅韌向上。劇作家們推崇這種品質,遇到苦難是難以避免的,但在遇到苦難時如何反抗,如何不屈不撓,才是人們尊重和喜歡她們的關鍵。
但是這個年代的文人通常不會推崇這種理想化的小說,好像格調太低了,他們跟西方人學習,高度重視悲劇。比如華夏人很喜歡的《茶花女》,說起來《三個坦克手》和《基督山伯爵》更好看更爽快吧,但反而多數人都覺得《茶花女》更深刻,屬於更高大上且立意深刻的作品。
當然了,悲劇的確更深刻,更能揭示黑暗和不公,發人深省。但雪蘭是寫通俗小說的,她寫故事就是為了啟發普通老百姓,所以也沒有必要變得高大上,還是越通俗越好。
在潛移默化中,傳遞‘堅強’二字,這就足夠了,至於評價什麼的,都是外物。只要能寫出她想寫的東西,就算被評價為妄想或者文筆爛也沒關係,因為但求無愧於心嘛。
於是,《醉拳》裡面的張翠婉登場了,她是以一個不漂亮、沒文化、沒見識的萎縮內宅婦女登場的,還不久就被休了,回了孃家後又被欺負,又被嘲笑,還整天哭天抹淚。一出場幾乎沒有讀者有反應,大家都想象不到這就是女主角,結果男主角上來就對人家又親嘴又摸胸(人工施救),還直接說:“我到現在還沒有老婆呢,你嫁給了我,我養活你啊。”然後張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