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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有人在暗處應了一聲,便退了出去。
洛優優跟著公爵來到醫院冷櫃,拉開木亞希所在的冷櫃,她的臉色慘白,上面掛了一層晶瑩的霜。像正在沉睡的冰雪公主。
洛優優的手指劃過她硬邦邦的冰冷身體,輕輕說,“亞希。我回來了。”
辛摩爾公爵淡漠的看了木亞希一眼,轉頭對洛優優說,“你先出去吧,一會兒我會帶她去出去找你。”
洛優優知道公爵是怕她偷學了靈杖的使用方法,便乖乖的出去了。既然伽億願意派他來,應該不會做什麼對木亞希不利的事情。
等了一會兒。門吱呀一聲被開啟,回頭的一剎那,是木亞希那一張久違的活色生香的臉,除了有些蒼白無力,卻是在眉宇間看到那些熟悉不過的小表情,洛優優再也忍不住壓抑許久的淚,抱著木亞希痛哭起來。
木亞希安慰性的拍著她的背,“好了好了,好像我真死了似的,這不是好好的活過來了。”
“我真怕來不及趕回來,怕中間出什麼差錯,怕再也見不到你。。。。。。”洛優優一邊哭一邊絮絮叨叨的訴說著,再也沒有了之前的堅忍倔強,不屈不撓,此刻只剩下脆弱。
“好啦好啦,瓊瑤劇看多了吧,這麼多排比句,肉麻死了!等真到了這麼一天你再哭也不遲。”木亞希幫洛優優擦擦眼淚,“嘖嘖,看你哭還真讓我不習慣呢。”
洛優優也終於收起眼淚,胡亂的在臉上抹了一把,手指在木亞希身上捏來捏去,一臉關切的問,“你現在覺得怎麼樣?有沒有覺得不舒服?”
木亞希趕緊打掉洛優優的手,逃離她的魔爪,皺吧著臉說,“你這手勁兒快把我捏碎了。”
洛優優也意識到是自己太激動忘了掌握力道,抱歉的笑笑。
木亞希搖搖頭感慨的說,“就像做了一場夢,過得很快,一睜開眼睛就看到你回來了,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似的。”
木亞希的身上那一片血跡早已乾涸,呈現出暗暗地紅色,卻依舊觸目驚心,但是透過殘破的衣服向裡看,傷口確實是好了。
“密黨承諾的事做完了,我該回去覆命了。”公爵面無表情的說,洛優優發現他手中的靈杖已經不再是一塊廢棄的鐵棒模樣,像鍍了一層金閃閃發光,外表不再斑駁,取而代之是雕刻精緻的圖騰。
洛優優點點頭說,“我晚一點兒會回去。”
公爵也沒有搭話,頭也不回的走了。
“我好想肚子餓了。”木亞希摸著肚子說。
兩個人聽著木亞希的肚子咕嚕咕嚕的抗議著,一邊大笑著一邊向醫院外走去,彷彿一切都沒有變,又彷彿一切都變了。
比如,木亞希還是那麼有錢,這麼長時間沒吃飯,毫不猶豫的找了一家豪華餐廳準備安撫一下自己抗議了半天的肚子,不過一向在意形象的她還是忍著飢腸轆轆先買了一身華麗無比、金光閃閃的衣服。
再比如洛優優雖然笑眯眯的跟著她進了豪華餐廳,卻不管多麼美味的食物都不能提起她的興致,最後要了一塊一分熟的牛排,把裡面的血擠乾淨了。
木亞希怔怔的看著她,強忍著翻江倒海的胃問,“你這是換了口味了?越來越重了。”
洛優優無奈的聳聳肩,“這三個月發生了太多事兒,回頭慢慢跟你說,你先把你的肚子餵飽,不然身子太虛,聽了怕你坐不穩。”
木亞希一邊吃一邊嘁了一聲,撅撅嘴,“還神秘兮兮的,這不是吊我胃口麼。”
洛優優沒說別的,只是眸子猝然變成火紅色,露出了尖尖的牙。
木亞希沒有任何心理準備,正叼著一隻雞翅吃的更開心,猛然一抬頭看到變了樣子的洛優優,嚇得嘴裡的雞翅掉在地上,驚訝得下巴半天合不上。
“你這是。。。。。。”木亞希半天才反應過來,伸出手來摸洛優優兩顆尖牙。
雖然兩個人是在包間裡面,卻是有四個服務員伺候著,洛優優這個時候正好背對著服務員,才敢露出紅眸和牙齒給木亞希看,牙齒也沒有全伸出來,露出一點點尖,卻顯得很可愛,像兩顆調皮的虎牙。
“行了,回頭再說,你先好好養養,等你養好了,咱們還有任務。”洛優優在服務員過來加菜之前趕緊收回了牙齒和紅眸。
“我到底錯過了多少好戲啊。”木亞希一邊搖頭一邊吃一邊說,嘴巴被塞得滿滿的,引得服務員一陣側目。
洛優優無奈,每一次的蛻變,無異於涅槃重生,其中的滋味、當中的痛苦,只有自己才體會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