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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漲紅了,可是大堂之上他卻不敢不問自答,只拿眼睛恨恨的盯著陳保林。
嵩祝冷笑一聲,從袖口拿出一件東西,著衙役拿到堂下:“你看看這是什麼?”
三人的眼睛都盯在了衙役手上,只見那是一塊白色的絹布,上面赫然是一份聯名的保書,徐升的眼圈立刻有些溼潤了,這是他的街坊鄰居十幾戶人家的聯名,有些人家並不識字,卻把手印按了上去,徐升心裡面知道,這些街坊們是冒著被甄家和金家報復的危險在為自己作保。
陳保林一看這個,心裡面越發心虛了,低下頭沉默不語,眼珠子滴溜溜直轉,想著如何開脫。
嵩祝見他模樣心中更是不喜,沉聲喝道:“你還有何話說?要本官動刑不曾!來人啊!”
陳保林一聽到“動刑”兩個字腿肚子都轉筋,登時就磕頭喊道:“招,我全招了!”
金齡山眼珠子都瞪圓了,偏過頭看向陳保林,陳保林一見立刻把自己剛剛心裡面想好最壞情況下的說辭,一股腦的全吐了出來,不外乎說的是自己妒忌徐升的才華,因而才出言誹謗,又害怕自己事後遭到報復,這才拖著金齡山下水。
金齡山原本以為陳保林要把自己給賣出去,心裡面正氣惱著呢,一聽陳保林這話連忙開口說道:“對,對,我一切都不知情,都是他乾的!”
賈政瞅著下面熱鬧的場面,又看了眼嵩祝越來越黑的表情,心裡面有了譜,看來,這嵩祝是不想給甄家和金家的面子了。
果然,只見那金齡山和陳保林話音剛落,嵩祝就命人把陳保林壓下大牢,而後對金齡山說道:“既然你聲稱自己名正言順,這也好辦,一個月後舉行歲試,如果到時候你交上卷子,你是不是冤枉的,自然就知曉了!”
一堂審下來,陳保林的誣告是坐實了,被剝去了資格,留待之後定罪暫時關押在牢中,徐升系冤枉,恢復了癝生的資格,重新穿回藍衣,金齡山留待歲試之後再行審問,暫且發放還家,不過為了防止他逃跑,嵩祝派了自己帶來的兩個侍衛守在了金家。
嵩祝這不給面子的做法著實惹怒了甄家和金家,可嵩祝和賈政不一樣,嵩祝是滿人,赫舍里氏,滿洲大姓之一,也是世襲的官位,之後一步步走到了大學士的位子,甄家想要和他叫板,還真要掂量掂量自己的斤兩了。
賈政此時看的有些明白,這嵩祝恐怕和甄家真是毫無關係,那麼,賈政心裡面只剩下一個疑問,這嵩祝明面上是學政,可是做官的都知道,一方學政等於一個隱形的欽差,究竟嵩祝到蘇州,只是為了選拔鄉試的生員,還是另有其他康熙的旨意。
更詳細一些,究竟他一進城就把矛頭指向了和甄家有千絲萬縷的金家,究竟真是為了那攔轎喊冤的老婦人和那封聯名的保書,還是說,他早就把目標鎖定了甄家?這其中,康熙有沒有在其中做過什麼,如果真的是康熙的意思,那麼康熙對甄家的態度又是什麼,這是賈政必須要弄清楚的。
可是,人家嵩祝可是帶了自己的親信來,十幾個滿洲勇士銅牆鐵壁一般,自己手頭就這麼幾個人,賈敏的兩個和賈薔是絕對信得過的,那個師爺態度曖昧還需要再觀察一番,可即使他也是可以信任的,就憑這四個人他去查嵩祝?這不明顯是以卵擊石嗎?可是他又不能不有所動作……就在賈政進退兩難的時候,賈珠的回信給他撥開了雲霧。
前任蘇州知府於進,康熙三十一年進士一甲,四十五年遷禮部員外郎,四十八年遷禮部右侍郎……這些履歷看上去平淡無奇,可是配合著賈珠後面的話看,就能看出些不同尋常的味道來了,賈珠比賈政訊息靈敏的多,他是知道是誰被點了蘇州學政,因此賈政雖然沒有交代,他卻已經把嵩祝的生平也給附在了上頭,康熙四十八年,嵩祝恰好是禮部尚書,並且賈珠在這裡註上了一句:私交甚篤。
而賈珠在信中提到的其他方面也讓賈政心裡面有了底,這於進回了京康熙只是訓斥了一番,就另外點了官位,雖然被降了兩品,可是已經是十分榮寵了,而賈珠身為南書房行走一個很大的便利就是能夠有機會看到奏摺,他在這裡告訴父親,如今江南道御史彈劾江南織造的摺子數目著實不少,康熙對此十分震怒。
根據這些,賈政心裡面琢磨,嵩祝學政身份背後很有可能還兼職著欽差的任務,這位於公於私都看甄家眼眶子發青的大人,又從家世到如今的榮寵都要比甄家腰桿子更硬,可真是天上掉下來的好幫手。
賈政想到這裡,開始盤算這位嵩祝大人的可利用空間,抬手把信紙在火燭上點燃,看著它全都化為了灰燼,賈政這才看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