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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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身,卻見是自己的爺爺正站在身後,登時囂張的臉就垮了下來,不過眼裡還是有著不服氣。
賈政此時也看到了那老人,本來想著爭辯幾句,沒想到這老者卻開口讓這少年道歉,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看著那老者皺眉嚴肅而少年嘟嘴不服,賈政一肚子的火氣也消了大半,此時手臂上的疼痛開始發作了起來,讓賈政額頭上滲出了冷汗。
“爹,咱們先去看大夫吧。”賈珠看到賈政疼的都出了汗,心裡更是焦急,也不再看那少年和老者,扶著賈政轉身就離開了,隱約聽到身後那老者訓斥少年的說話聲,賈珠看著從剛才到現在並無一句責備自己的父親,心裡更愧疚了。
到了醫館,大夫為賈政看了傷口,傷口並不深也沒有傷筋動骨只是皮外傷,但此時鮮血已經凝固粘住了衣料,清洗傷口的時候可是硬生生的把粘住的衣料從傷口處撕下來,疼的賈政差點兒叫出聲來。
到了後來賈政已經疼的麻木了卻也不覺得怎麼樣,此時卻見賈珠臉色慘白的嚇人,還以為是他受了驚嚇剛剛好起來的身子又病了,連忙開口問道:“珠兒身子又不舒服了?快讓大夫瞧瞧。”
賈珠一愣之後臉上慚愧的表情更深,眼圈更紅了,喃喃的開口:“都是我的錯,是我今天得意忘形了,才把爹你害成這樣。”
此時賈政的傷口已經包紮好了,賈政看到賈珠這副樣子,知道如果不開解了他的心結,怕是又是一個病根了,連忙給大夫付了診費,又取了傷藥,便帶著賈珠離開醫館回了客棧。
讓小二端上幾道清淡的菜,又特意要了醉牡丹,晚上爺倆個喝著小酒,賈政這才開口問今天的事:“你從頭到尾說說究竟是怎麼回事。”
賈珠不敢隱瞞也沒有多加掩飾,原原本本的把事情的始末都說了一遍。
賈政聽過之後問道:“珠兒現在覺得孰是孰非?”
“我打聽過了,那座橋果然不是唐時的天津橋,是我狂妄了。”賈珠低頭說道,他今天第一次碰到那麼多年紀相仿的讀書人,年輕氣盛互相攀比,不覺竟張狂到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誰了,他現在也不過是個秀才出身。
可是,自己雖然不對,但是那人出手傷人也是不該的,但是現在賈珠這話卻說不出口了。
賈珠沒說,但是賈政卻說了出來:“珠兒知道自己有錯就還不晚,只是那少年出手傷人卻更是不該的。”
“爹!”賈珠錯愕的抬頭,不敢相信的看著賈政,良久才懦懦的再開口:“爹你覺得是牡丹好還是菊、蓮好?”讀了這麼多年書又得了秀才的名頭,說實在話,賈珠以前是打心裡看不上自家父親這點學問的,靠著逝世祖父的臨終遺本和皇上的恩典才得了個小官,胸無點墨還喜歡教訓自己,這樣的父親,哪家的兒子能喜歡?因而賈珠從來都沒想過和父親討論這些問題,只是這幾日父親的變化他全看在了眼裡,現在不自覺的便把自己也沒想明白的問題問了出來。
“珠兒是怎麼想的?”賈政有些不解賈珠為何這樣問。
“剛剛聽他們說牡丹雖好卻終究是豔麗富貴沾染了俗氣,不如菊、蓮有風骨和氣度,當時孩兒也是深以為然,可是現在想想,卻覺得有些偏頗了,似乎,那少年說我們是附庸風雅也有道理。”
賈政聞言笑了,這富貴清雅之爭一直到現代還有人說呢,卻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的事,哪裡有定論?不過,賈政想了想,還是開口道:“牡丹富貴豔俗也好,菊蓮氣節清高也好,卻全都是世人加諸於它們身上的,即使如此,便是各人有各人的看法,珠兒只問自己究竟喜歡哪種便可,至於別人怎麼想又有什麼關係?”
賈珠聽完愣了一下,隨即臉紅了一下:“那,那我要是看著哪種花都好,怎麼辦?”牡丹在賈府也是有的,只是栽在盆中和園中始終並不繁盛,今日看了這洛陽香飄滿城的牡丹各式各樣各有千秋,賈珠算是開了眼了,想著自家荷花池裡的荷花盛放的時候分外宜人,卻不知外面的荷花是什麼樣子。
賈政聽了賈珠的話笑了,不由得伸手摸了摸賈珠的頭,果然還是個孩子:“這些花啊草啊的又沒說你只准喜歡一個,往後看了芍藥、蘭花這些別有氣韻的,喜歡的種類多著呢。”
賈珠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低聲的“嗯”了一聲。
賈政沉默了一下,而後開口:“你覺得今日和你遊玩的那些青年才俊們如何?”
賈珠臉色變了變,搖了搖頭:“剛開始覺得還不錯,可是後來,卻覺得世人說讀書人的不是有些也是對的。”剛剛給賈政說明事情始末的時候他也跟著把事情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