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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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傷在小腹,站或坐久了都會影響傷口,只得天天躺著,此時他正看著蘇州林如海的來信,顯然林如海是聽說了自己受傷的事,信裡特意說了“切莫參與朋黨之爭”。
這個道理賈政也想明白了,雖說他知道最後九龍奪嫡的勝利者是雍正,可是賈府和雍親王府一向沒什麼交往,自己要是貿然示好反而會讓人懷疑,而且他也不一定非要投靠哪個阿哥不可,只要他堅定不移的站在康熙這邊,無論將來是誰繼位,他這個“先皇黨”的危險都會小很多。
賈政提筆寫了給林如海的回信,信裡又問了賈敏的身體狀況和黛玉的情況,讓小廝把信送出去後,賈政這才重新躺回了床上,這時到了換藥的時間,如今他的傷口已經癒合了,傷處開始有些發癢,再加上天氣熱,更是難受。
從他受傷到現在,太子府雖然送來了很多補品,可是弘皙卻一次也沒來過。
從趙熹微變成賈政,他一直以為自己適應的很好,可是現在想想,其實自己一直都沒有真正的融入到這個時代,他對弘皙,並沒有奴才對主子的小心翼翼,反而是一種長輩對晚輩的感情,可是現在他卻不得不承認,他錯了。
這不是現代,而是等級森嚴的清朝,他和弘皙,本就不存在平等的條件,一個奴才受了傷,主子能賞賜些東西下來就已經是莫大的恩寵了,哪有可能紆尊降貴的到這裡來?
賈政想著,心裡對弘皙的定位開始慢慢的變了,那個人不是自己的晚輩,不可能成為自己的朋友,甚至,他的手裡還有著對自己生殺予奪的權力。
而賈政對弘皙感情的轉變,在兩個月後賈政的傷痊癒再度回到弘皙身邊做侍讀時,十分明顯的體現了出來。
發覺了賈政對自己的恭敬和生疏,弘皙沒有一絲一毫的喜悅。
好一個不識抬舉的東西,他也不看看他是什麼身份!第一次受到自己認可之人的疏遠,弘皙心裡升騰起了憤怒,深藏在心裡的他自己都未曾察覺到的情意被這憤怒所掩蓋。
哼,當我稀罕嗎?因著賈政的疏遠,弘皙的主子脾氣開始越發氾濫了!
而賈政卻並不知道是自己的態度引起了弘皙的反彈,反而覺得這樣的弘皙才是他的原本性情,可笑自己竟然從未發現。
原本開始慢慢相護吸引的兩條線,開始想著相反的方向進行。
自此之後,弘皙大部分的時間都與扎德在一處習武,康熙知道後雖然有些微的覺得無法文武雙全是種美中不足,但是比起前一陣子弘皙整日的胡鬧,現在已經十分不錯了。
賈政越發的清閒起來,但是閒下來的賈政並沒有待在府裡,而是幾乎整日都待在翰林院中,找到史官的記錄一本本的讀下來,賈政對清朝的各種規矩終於擺脫了一知半解。
原本翰林院那些編修、修撰們都不大願意搭理這個空降來的裙帶關係,可是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他們也發現這個賈政和想象中的不太一樣,雖然學問不大,但是態度還是很謙遜的,又肯上進整日捧著書來讀,倒也起了結交的心思。
要知道,這些編修們在翰林院的地位都是很低的,升到侍讀才算熬出一點頭來,平日裡都是他們向那些侍讀請教學問,如今有一個侍讀反過來向他們請教——雖然這侍讀的水準他們都知道,可是總歸是滿足了這些文人的虛榮心,對賈政的態度也變得好了起來。
而侍讀們對賈政雖然不滿,但是他們也不敢在面上露出來,畢竟人家的親家是國子監祭酒李大人,這李大人與他們翰林院的大人關係可是不錯的,他們酸腐是酸腐,卻也不敢拿自己的前程開玩笑。
這日賈政剛從翰林院回到府中,王夫人便一臉笑容的對賈政說道:“老爺,咱們家又多了一件大喜事。”
賈政一愣,想了想最近府中唯一能稱得上是喜事的就是珠兒和李紈成親,難道又有誰要娶親不成?東府那邊賈蓉還小,唯有大房的賈璉年歲與珠兒相當,難道是他?
“是璉兒訂下親事了?”
賈政這話音剛落,王夫人臉上的笑容立刻僵住了,“老爺怎麼糊塗了,我說的這喜事可不是大房,而是咱們元丫頭。”
元春?賈政腦袋嗡了一下,難道是……
“嫂嫂孃家二舅母的孫女兒嫁去了內務府一個管事的兒子做側室,如今得了個名額,只要拿出五千兩銀子,那管事就能為咱們元丫頭安排一個秀女的名額,老爺,五千兩銀子換一個秀女也不算多,若是元丫頭得了皇上的青眼入宮做了娘娘,老爺你可就是國丈爺了!”王夫人說著臉上剛剛因為賈政提起大房親事而產生的不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