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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接著道:“他拜到戴宗主門下,錯練了‘伏魔藤’那事戴宗主會幫他解決的吧,不管怎麼說,還真是要謝謝你。”說著臉上露出瞭如釋重負的笑容。
紅箋將他由頭至腳打量了一遍,突然覺著這姓江的小子不像從前那麼惹人厭了,點了點頭,一本正經地道:“不客氣,應該是我要謝謝他才對。”
江焰歪了歪嘴巴,總算沒說出什麼過火的話,沉默了一下方道:“我要回去了,歡迎你日後到我們躚雲宗去玩。”
紅箋這會兒已經瞧見了方崢,口裡敷衍他道:“好,有機會一定去。”
方崢這半天一直擔心未過第一關的試練會被姐姐罵,結果紅箋出來之後到是拉著他的手抓得緊緊的,一幅心有餘悸的模樣,他悄悄鬆了口氣的同時不由暗自猜測大約是因為姐姐也未被選中,所以她知道自己便是能進殿去也不過白忙。
塵埃落定,各大宗門的人相繼離去,不到一兩個時辰,寰華殿前走得空空蕩蕩,十幾家宗門只有符圖宗的人因為宗主戴明池還要在丹崖宗呆上一段時間,有事情要交待跟隨他而來的宗門長老,他們會多留上半日,其他的人已經盡皆起程。
天到這般時候,紅箋等人下午的授課自然是停了,紅箋和弟弟分開,獨自回到住處,姚真不知去了哪裡,竟然還沒有回來,那廂齊秀寧拜入戴明池門下,仍然留在寰華殿,花海間的三座小屋靜悄悄的只剩下紅箋一個人。
紅箋在床榻上打坐修煉了一陣,她這個年紀,又沒經歷過什麼大事,突然有了今天這樣的際遇怎麼可能這麼快便渾若無事地靜下心來,一會兒腦海中出現季有云那可怕的手段,一會兒又想若是自己不曾跟著那神秘人偷學了“萬流歸宗”,說不定便會腦袋一熱跟了季有云,但話說回來,不練“萬流歸宗”,她不會這麼快進入練氣五層,也未必有機會見到季有云。
這麼胡思亂想著,過了好一會兒,屋外山道上離遠傳來了腳步聲,這腳步聲越來越近,紅箋一驚而醒,卻聽一個陌生男子的聲音響起:“方紅箋,請出屋來,有事找你!”
紅箋穿鞋下床開了門,只見一個穿著杏黃衣衫的男子正負手站在院子裡,這人聞聲望過來,含笑道:“我是晚潮峰閆師的第二個弟子,名叫秦寶閒。”
紅箋吃了一驚:“閆師……叔祖,秦師叔來找我,可是有什麼事?”來人竟是閆長青的弟子,今日主持她第一關試練那簡繪的師兄,他來找自己做什麼?
紅箋小心地端詳了一下這秦寶閒,見他生得胖乎乎的,圓圓的臉龐未語先笑,顯得人十分和藹可親,修真之人很難判斷年紀,既是閆長青的弟子,必定已然築基,而且年紀不會太大,看他有些面善,大約是先前在宗門中不經意間見過。
秦寶閒也在打量紅箋,笑道:“今天在寰華殿前我遠遠地瞧見你透過試練,便記住了你,當時還想著這小姑娘今天怕是要脫穎而出,呵呵,果然師祖一回來便說起了你,師尊打發我來領你去見他,咱們這就走吧。”
秦寶閒的師祖正是晚潮峰峰主孫幼公,閆師叔祖要見自己應該不是壞事。紅箋心中微定,看來今天她拒絕季有云的同時也討好了本宗的幾位前輩高人。
紅箋掩了門,跟著秦寶閒前往晚潮峰。
夕陽掛在山腰,晚潮峰大半的山崖都沐浴在霞光中,秦寶閒一路上嘴不閒著,笑眯眯地同紅箋介紹晚潮峰景緻和各院的情況,紅箋先前只大概聽說孫幼公座下有十幾位金丹弟子,此時才算清楚有了個瞭解。
秦寶閒聽紅箋一口一個“師叔”地叫,忍不住道:“你不要緊張,師尊有意要收你為徒,如無意外,一會兒你拜見了他老人家之後,我們便要師兄妹相稱了。”
閆長青收自己為徒?這本該是築基之後才會有的待遇,不說別的,丹崖宗各峰的入室弟子便從來沒有練氣期拜師的先例,不,紅箋一下子又想起這個先例在今天上午已經被打破,金大長老率先收下了明川宗的冷羽和符圖宗的謝遙飛,閆長青再收下自己,這都是那個季有云引起的巨大變化。
前段時間宗門考核時紅箋已經見過閆長青,看起來閆長青對她還留有印象,紅箋給他磕頭之後,閆長青溫言勉勵了幾句,叫她明日收拾了東西搬來晚潮峰居住,以後便在他的堆雪崖修煉,又說他已收的三個弟子,大弟子已是築基圓滿的修為,正在閉關衝擊金丹,叫侍立一旁的秦寶閒和簡繪同她相認。
閆長青沒有時間指點練氣期弟子修煉,這個活兒便落到她新認的兩位師兄身上。
自閆長青處退出來,天已經徹底的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