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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團身一滾,就近藏了起來,也沒有人跳出來大喊:“哎呀,快看,那裡還有個大活人。”
紅箋大大鬆了口氣,這第一關闖過來,以後就好說了。
有“仙霓霞光”在手,相信沒有人能發現她,別人只會以為柴小紅死在秘境裡,省得招來那麼多覬覦的目光。
盧雁長那裡好說,悄悄通知他一聲,二人尋機離開躚雲宗就是。
到是江焰……紅箋有些犯難,在那山洞裡他應該是認出自己了吧,出了這麼大的事,叫他知道好呢還是瞞著他好?作為朋友不應該瞞著他,可自己跑去告訴他實情,他夾在朋友和師門中間,選擇起來怕也艱難。
算了,還是等一等再想這叫人頭疼的問題吧。
紅箋打量著自己這藏身之處,四周很安靜。目之所見到處是奇草仙藤,幾棵參天古樹遮擋了她向遠處望的視線,一條清澈的溪流自那些叫不出名字的花木之間曲折流過,腳下是厚厚的青苔。
這地方竟叫紅箋覺著有些眼熟。
躚雲宗之內能叫紅箋覺著眼熟的地方著實不多。紅箋大奇,暗忖:“後山仙園?這裡不是設有禁制麼?我怎麼進來了?”
怪不得她沒有引起眾人的注意,後山仙園紅箋不久前剛跟著江焰來過,知道這偌大的地方只住著江焰的師伯管儀白一個人,那禁制是管儀白親手下的,旁人想進也進不來。
不過現在,紅箋回頭看了看同自己一共掉落的兩塊大石,其中一塊非常不巧壓斷了花棚子,下面的幾株仙藤由此遭了秧,這麼大的動靜。管儀白只要沒有醉死過去。應該馬上就要來了。
果然她剛剛縮回到大樹後面。氣流微動,一個人帶著渾身酒氣出現在倒塌的花棚子邊上,正是老元嬰管儀白。
紅箋聽著管儀白輕輕抽了口氣。施法將那塊大石挪了開去,接下來他沒有忙著去收拾那些被壓折的花草,而是飛到半空中在仙園上空轉了一圈。
紅箋一動也不敢動,靠著“仙霓霞光”,管儀白果然沒有發現她,最後降落下來。
死了兩株仙藤,施法也救不回來了,管儀白非常心疼,紅箋聽著他嘟囔了兩句,大意是詫異秘境的亂流為何能突破他設下的禁制。竟致石頭掉到了仙園裡面。
紅箋有些心虛,她很懷疑是自己識海里的那顆木系靈種乾的。管儀白是木靈根元嬰,他設下的禁制毫無疑問應該是個充斥著木系真元的防禦法陣,可自己方才穿過法陣的瞬間絲毫沒有察覺到異常,若說這是亂流所致,真的很難解釋。
管儀白沒有久呆,他救治了被壓傷的靈草,將倒塌的花棚子重新支起來,恢復了微醺的好心情,看看沒有什麼不妥,便哼著小曲走了。
紅箋又等了一會兒,直到確定管儀白是真的離開了才敢露頭。
對於這個老元嬰,紅箋是十分感激的,若不是曲儀白給了她“中空劍”,在秘境裡她也只能靠著“仙霓霞光”勉強自保,絕無可能獨力殺死蒲平平,至於得到木系靈種、進階築基圓滿這些好事更是想都別想。
所以紅箋投桃報李,山洞崩塌之時那麼匆忙,她還是冒著被壓在山下的風險搶出了蒲平平的屍體。
她還記得那天晚上管儀白、她、江焰三人談論起符圖宗符籙的時候,管儀白說“有機會拿到他們的符籙仔細研究一下”,當時管儀白話雖然說得不動聲色,紅箋卻能隱隱感覺到他真的起過這個念頭。
為什麼沒有付之於行動呢?按說他是元嬰,想抓幾個符圖宗的金丹,搜幾張符籙出來研究也容易得很。
但紅箋立時便想到這老元嬰在顧忌什麼,戴明池已經是化神,並且有季有云相助,這使得知曉《大難經》厲害的各大宗門明裡暗裡都不敢輕舉妄動,生怕招來丹崖宗凌虛子那樣的災禍。
躚雲宗在幾大宗門裡實力偏弱,殷泉又不像小瀛洲樂遊那樣豁得出去,所以到管儀白這裡他的顧慮就更多了。
不知蒲平平身上還有幾張符籙未用,至少他準備用來收服木系靈種的那張符還在,而且紅箋隱隱覺著這張符在符圖宗的符籙中品階還不會太低。
蒲平平身上開了個大洞,血早已流盡,掛在腰際的乾坤袋到是完好無損。
有“仙霓霞光”紅箋無需擔心屍體的血腥氣會擴散出去,她無意在這仙園裡久呆,沒有去動蒲平平手上的那張符,抓緊時間翻了翻他的乾坤袋。
袋子裡丹藥、靈石都不是很多,沒有法器,也沒有靈草,看來蒲平平根本瞧不上躚雲宗秘境裡的花草,那些散修遺留的法器更是一樣也沒有拿,到是有一塊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