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糕些嗎?紅箋屢聞噩耗,神情本已有些麻木,可於此時突然由戴明池口中聽到石清響的死訊,仍是覺著心中一痛。
石清響他還是死了嗎?無聲無息,死在了無盡海的那邊?甚至沒有人知道他的真正死因。這一筆一筆,都是戴明池、刑無涯還有那季有云等人欠下的血債。
“戴宗主這話實是難以自圓其說,事情既是發生在魔修那邊,你們又如何能知曉?況且我師父又為什麼要做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開口質問的人是閆長青,當日負責主持水靈根宗門考核的是他,孫幼公在這件事上是什麼態度他最清楚不過。
戴明池身旁一個黑衣修士瞥眼過去,意識到閆長青身份,搶先駁斥:“宗主他老人家自然有辦法得到那邊的訊息,不然怎麼能確定何時將人接回來?至於具體是什麼辦法,卻沒有必要叫你知道。至於你師父為什麼會如此,嘿嘿,他本就與魔修有勾結,此番得知咱們的人在那邊順利得手,生怕三位化神將人接回來之後找到神殿,竟喪盡天良衝著自己的師叔師弟下毒手,如今金老化神殞落,‘天幕’打不開,人接不回來,這損失可怎麼彌補?”
這真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晚潮峰眾修士聽得孫幼公竟遭如此汙衊,登時群起反駁。
霍傳星帶頭剛爭辯了幾句,便被一股巨大的威壓震懾,戴明池冷冷地道:“事實就是這樣,本宗主不過是陪著鞏大先生來此走一趟,沒空同孫幼公的弟子多費唇舌。”
鞏大先生點了點頭,接言道:“戴宗主高義,待老夫回去必定向北獄的其他幾位長老說明。大家稍安勿躁,老夫還是一來時的那句話,你們趕緊選出宗主來,我和戴宗主等著你們丹崖宗自己肅清餘孽,交給老夫帶走!”
話說到這裡,除了晚潮峰的人,其它各峰修士到是詭異地安靜下來,顯是已經接受了宗門幾大頂樑柱於同一日故去了的現實,在想著接下來應該怎麼辦了。
丹崖宗此時正是建宗以來最虛弱的時候,符圖宗和北獄沒有趁機圖謀不軌令丹崖宗的修士們都暗自鬆了口氣。
到是有不少目光悄悄落在了霍傳星、閆長青諸人身上,那化神戴明池和鞏大先生雖未明言,但既說是孫幼公留下的餘孽,那自然是需從晚潮峰查起,在此之前,他的徒子徒孫們個個都有嫌疑。
☆、第七十八章 令人絕望的背叛
要說新任宗主的人選到是沒有太大爭議,排除了晚潮峰孫幼公門下,錦繡峰那邊元嬰又死傷殆盡,歲寒峰英麒資歷尚淺,眾人的目光就都落在了香積峰峰主穆逢山身上。
穆逢山輩份既高,又在香積峰峰主位置上一呆數百年,深受木靈根門人愛戴,本身是元嬰後期高手,要說有什麼遺憾,那就是水靈根修士們想到歷代宗主都是水靈根,突然要換上個木靈根,心裡難免有些不舒服。
水靈根這邊能和穆逢山並論的只有長老水宗明,可惜水長老帶著井白溪去了煉魔大牢未歸,這關鍵的時候人不在宗門。
他沒有親傳弟子,凌虛子的大徒弟文垂楊想幫著師叔爭一爭,剛開口說了一句“宗主的傳宗玉簡不知落於何處,不如等水師叔回來再從長計議”便被人打斷,打斷他話的這人叫他無可奈何,是歲寒峰峰主英麒。
“水師叔不知何時能趕回來,宗門現在出了這麼大的事,總要有人做主。至於傳宗玉簡只能慢慢尋找,再說總不能誰得了玉簡,我們就要奉他為宗主吧。”
文垂楊還要再說,一旁的師弟景勵卻拉了拉他,勸道:“師兄,先這樣吧,宗門還有不少人正在秘境裡歷練,時間一到便需將秘境開啟,這等大事不能沒有人主持,依我看不如先請穆師伯暫代宗主之職,待日後找到傳宗玉簡視情況再定。”
文垂楊默然。他這才想起來此刻宗門秘境裡的一百名築基弟子大多出於他們赤輪、錦繡兩峰,怪不得穆逢山這宗主看上去如此眾望所歸。
紅箋透過大師兄丁春雪的眼睛看著穆逢山隱隱流露出志得意滿,看到師父、師伯們臉上的不甘,看著戴明池和那鞏大先生好像對這結果頗為滿意,戴明池甚至表示:“孫幼公肉身被毀元嬰逃不了太遠,北獄的人正在海中全力搜尋,若有貴宗傳宗玉簡的下落。定會第一時間告知諸位。”
她目露迷茫望向一旁的陳載之,這幫惡賊殺人栽贓,行事如此惡毒,就為了叫穆逢山接任宗主?
陳載之也想不通,若像師祖擔心的那樣他們針對的是丹崖宗,可丹崖宗現在由穆逢山接任,至少傳承無礙,難道大家都想錯了,是金大長老和宗主身上有什麼寶物招人覬覦?
紅箋將“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