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竭呆坐於地,紅箋見眼前空蕩蕩的,一個元嬰後期的大能就這麼形神俱滅,心中湧上了一陣濃重的悲哀。
☆、第七十六章 北獄來人
不過一日之間,紅箋的世界天翻地覆,她和陳載之都有些不知所措,待平復下心情,不由一齊望向丁春雪,指望著大師兄能拿個主意。
事關重大,丁春雪也不免有些踟躕。
接下來應該怎麼辦?
師祖叫三人隱忍不發,可誰知戴明宗有沒有帶著人正在丹崖宗大開殺戒。他想來想去,覺著還是應該回宗門去看一看,但陳載之帶著傳宗玉簡,可不能出意外,小師妹又和師祖一起在符圖宗的高手眼前露過相,故而他道:“我先回宗門看看情況,你們兩個等我訊息,千萬小心。”
紅箋有些不安,但她更知道此時的自己對大師兄而言不過是個累贅,只得道:“大師兄,你也小心。”
丁春雪安慰二人:“賊人不知道我和載之介入了此事,危險肯定是不會有,你們若是不放心,咱們可以用‘流水知音’隨時聯絡。但是謹慎起見,載之先不要人前露面。”
“流水知音”製成之後丁春雪便隨身攜帶,另一半正是在陳載之手中。有了這東西,丁春雪丟下兩個年輕人也稍感放心。
他細細叮囑了一番,駕起飛行法寶先行回宗門。
丁春雪前腳剛走,陳載之便以真元觸發了“流水知音”,隔了一會兒,那邊有了回應。
紅箋也顧不得剛才“道侶”那事的彆扭,連聲問道:“怎麼樣?大師兄走到了哪裡?”
“還在往宗門的方向去,沒有遇見什麼人。”陳載之回答。
三人停留之處離凌虛子、孫幼公出事的地方已經不知偏離了多遠,丁春雪路上一時沒有遇到人再正常不過。
紅箋按捺不住,顧不得嫌棄,挪動著身子過去席地坐在陳載之身旁,等著聽他敘說大師兄那邊的情況。
過了好一陣陳載之都沒有說話,顯是丁春雪還沒有遇到新情況。
陳載之全神貫注地施法。眉頭忽然皺了起來,紅箋心頭一跳,聽他道:“不行,距離太遠,有些聯絡不上了。”
紅箋聽是這個事暗自鬆了口氣,瞪了陳載之一眼,道:“那就趕緊跟上去。”
兩人慌忙爬起來,陳載之指路,紅箋駕著錦帆飛舟,循著丁春雪離去的方向追過去。丁春雪是金丹。飛行速度極快,陳載之那裡看到的情況時斷時續,紅箋盡了全力。其實就算陳載之不出聲,兩人一直向著丹崖宗的方向飛就對了。
大約離著丹崖五峰還有三五百里,陳載之突道:“等等,大師兄被人截住了。”
“誰?”
“不認識,不是我們丹崖宗的。”
紅箋十分心焦。她將法器停在海上,盯著陳載之。陳載之性子不慍不火的,到這個時候還問一句說一句,恨得紅箋牙根癢癢,真想自他手上將那“流水知音”奪下來。
陳載之目光落在虛空裡,同紅箋道:“對方有兩個修士。其中一個下巴上生了個肉瘤,長相很兇惡。兩個人說話都很不客氣,他們也不認識大師兄。盤問了一番,聽大師兄說是丹崖宗的修士回宗門,很快便放行了。”
“不知是什麼來頭?難道是符圖宗的人在找尋師祖元嬰的下落?”紅箋心生警覺,慢慢將飛舟停住。
陳載之神情一動,向著紅箋望過來:“大師兄說對方都是金丹。叫咱們先不要靠近,躲開那兩個人。”
陳載之說這話時錦帆飛舟已經停了。故而他望向紅箋的目光裡頗有些思量,顯是沒想到這個比自己還要小了幾歲的師姐反應如此的機敏。
“躲開金丹可不容易。”紅箋愁道。不說別的,金丹修士的神識比她和陳載之強大太多,在她感覺不到對方的時候,可能已被人家捉到。
“大師兄停下來了,叫咱們趕緊找個地方上岸,喬裝改扮混在青雲節聚集的修士中接近宗門。”
紅箋立時道:“這個主意好。你同大師兄說咱們這就改道了。”說著她將錦帆飛舟調了個方向,向著丹崖宗相反的地方飛去。
少傾,陳載之收起“流水知音”,顯是距離太遠,已經和丁春雪中斷了聯絡。
漫長路途兩個年輕人共乘一葉小舟,都是滿懷心事,默然無語。
直飛出去上千里路,陳載之驀地想起師祖臨終前撮合二人的一番心意,不由有些尷尬,又怕自己一直不吭聲冷落了師姐更加惹她不快,很是踟躇一番,想起師祖曾提到了姑姑,終於有了個話題,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