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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試圖以法術破開防禦。
不知程氏族人還能撐多久,難怪程大長老著急,這個地方離丹崖宗和小瀛洲都很近,時間長了,就算樂遊不來參合,丹崖宗的穆逢山也會派人趕來幫忙。
聽了井小芸打探回來的情況,赫連永和盧雁長不約而同將目標對準了還在程家村附近的敵人。紅箋亦道:“過去看看。”
一團烏光貼著地面向南疾飛,看它忽左忽右,忽而像個皮球一樣高高彈起,忽而“砰”地一聲散開,化成幾團黑煙,隨後席捲了周圍丈許的沙石重新化為一體,只在這時能勉強分辨出那是個面容模糊的人影。
這人逃得雖快,無奈追在後面的道修卻是個高手,以至他十八般武藝盡出,卻始終被對方咬得緊緊的。
“嗤!嗤!”十餘道綠光宛如遊蛇,纏在他周圍丈許,不斷壓縮著這人逃命的空間。
那烏球在地上一滾消失不見,隨即一個披髮赤足的大漢站起來,他張口一吹,身前狂風驟起,一道黑色風刃登時將最近的幾條綠蛇斬落,這人回身欲逃,卻有一根足有成人懷抱粗的巨大圓木憑空幻化成形,“砰”地一聲重重撞在他前胸。
這大漢向後直跌了出去,若非他身體之堅韌異於尋常修士,受這一下重擊,只怕要穿胸而過,被當場釘在地上。
縱是如此,他這一下也摔得極為狼狽,大漢頭也不回,著地身子一團,重新化成烏光,只是這一次看上去卻比剛才黯淡了不少。
“小舅舅!逃的這人是我四姥爺家的小舅。”井小芸道。
眾人不敢太過靠近,又不像井小芸有小黑這雙眼睛,只能隱約看個大概。有樹木遮擋,後面的道修一直未露出真面目,但這人是個木靈根元嬰無疑。
紅箋道:“你這小舅舅人怎麼樣?若是還不錯咱們就伸手救一救。”
盧雁長插嘴道:“若是不咋地呢?”
紅箋淡淡地道:“若是不咋地,咱們就等著,那人得手的瞬間肯定會放鬆戒備,咱們出手偷襲把握更大。”
盧雁長猶不習慣紅箋這般冷靜地分析利弊,赫連永也多望了紅箋一眼,顯是感覺到了她身上的變化,獨有井小芸親眼目睹紅箋當著他外公等人的面演了一場好戲,對她十分佩服,連忙道:“小舅舅不大管事,一心修煉,對我還不錯。”
此時那團烏光徑自鑽入前面一大片灌木叢,與其中的一株灌木融為一體,就此失去了蹤影。
井小芸鬆了口氣:“千身萬替,小舅舅逃掉了。”
赫連永與她同為元嬰修為,論見識卻高明得多,他道:“只怕未必。”
那個一直緊追不放的木靈根道修現出身形,他飄浮在灌木叢上空,居高臨下,以目搜尋了一陣,突然伸手向下方手勢繁複接連打出了幾道法訣。
隨著他一道道法訣打出,以他為中心,幾個淺綠色的光暈像水波一樣向外傳遞,不停擴大,很快就要將整個灌木叢籠罩。
這法術紅箋曾見大師兄丁春雪使過,乃是水木兩系共有的“求根溯源”。
而施法的人她更是化成灰都能認出來,正是看上去慈眉善目,實質一肚子壞水,曾在煉魔大牢叫紅箋只過無數次虧的老不死任琛。
原想著混水摸魚,誰想運氣不錯,竟會摸著條大的。
紅箋按捺住激動的心情,向井小芸和赫連永道:“還等什麼,這老兒是煉魔大牢的長老,季有云的親信,大家上吧。”
她話音未落,井小芸已經衝了上去。
紅箋又追著提醒道:“小心,他會神識攻擊。”
任琛此時已經找到了那魔修的真身,手裡法訣一變,便欲將他自灌木叢裡強攝出來。
井小芸是元嬰初期,一靠近便被任琛發現,任琛神識突覺有異,轉頭見是個只到他腰高的小女孩流星一樣疾撲而至,並未如何在意。
此番前來剿滅天魔宗餘孽,這大半天的掃蕩追擊,稀奇古怪的魔修任琛見到不少,唯一不同的是,這小女孩竟是個元嬰。任琛手上未停,運轉真元,嗔目喝道:“著!”
一股無形氣浪卷著萬點寒芒直衝井小芸的神識,誰料井小芸硬受這一下只是稍有停滯,她大叫了一聲:“欺負我爹我小舅,你個混蛋去死吧!”
叫聲未畢,不見她如何運轉法術,一股濃重的黑氣自她身上噴湧而出,兩股氣浪轟然相遇,一時竟是不相上下。
“好強的神識!”赫連永讚了一聲,人已經向任琛的背後撲去。
赫連永沒提姓名,但所有人都知道他讚的是井小芸,任誰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