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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氏孤兒的典故來說明他們此刻應該仿效程英,公孫杵臼義報春申公子之仇,朱英也是盯著唐舉,目露期待神色。
唐舉低首笑了一笑,舉目掃視三人一番,笑道:“原來如此。”朱英、汗明相互一望,臉上均露歡喜之色,以為唐舉答應跟同他們三人一同返回楚國去為春申公子報仇,豈料唐舉突然擎杖而起,沉聲說道:“好罷!三位賢弟要做程英,公孫杵臼,自去做得。恕老夫還有要事在身,不能相陪了!”
唐舉說著拄杖便欲下席,朱英汗明都是愣住,一言不發,只聽鄭同開口問道:“大哥,不知在秦有何要事?比為公子復仇這樣的大事還要重要?”唐舉深知四義弟鄭同人稱方城兵儒,他為人城府極深,狡黠異常,剛才只是雙眼盯著自己,一言不發,此時發言,下面必有異動。跟著轉過身來笑道:“既是要事,老夫當然不便告知三位賢弟。”唐舉這幾句話說得甚為平淡,可是朱汗鄭三人心中聽來卻是猛地涼了一大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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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回 糊塗公子 易縈利鎖(6)
朱英踏前一步說道:“大哥,咱們兄弟四人結義以來,情同手足,有福同享,有難同當。那年祝犁五弟在河外遭受蒙驁毒手,死於他的掌下,當時大哥在崤山中,打賭輸於蒙驁,遵約饒他性命,可是歸楚以後,大哥仍是念念不忘此事,力主為五弟報仇,若非春申公子國中有事,耽擱時日,大哥焉能殺不了蒙驁?兄弟手足之情尚且如斯之深,朱英心中斷斷想不到大哥竟會如此不顧君臣主僕大義?大哥!”朱英字字句句發自肺腑,起於衷腸,說得聲色有加。
蒙毅在旁聽著,才知原來他們五位結義兄弟之中還有一位叫做祝犁的五弟,外號叫做鄢陵耕夫,是被自己大父蒙驁出掌打死,心中想道:“這個什麼鄢陵耕夫祝犁定然也不是什麼好人了!否則大父怎會出掌將其殺死,他又聽大父蒙驁與唐舉曾在崤山之中惡戰,不禁思慕大父風彩,暗歎自己沒用:想來大父定是什麼了得了,這個唐舉和他打賭,尚且偷給了他。想必文才武略也是不及大父,奈何他不得。可是我卻遠遠不及大父,落在唐舉之下,又是怎能幫助鬼谷先生完成心願,又是怎能好好保護修兒不被世人欺負?蒙毅心中有愧。
豈料唐舉陰聲笑道:“哼哼!君臣大義?公子難道就是光明正大的正人君子嗎?老夫以為春申公子死有餘辜!”唐舉此話一字一句說將出來,直如三十四柄飛刀,刀刀捅向朱英、汗明、鄭同三人心窩之中,三人同時叫了一聲,四周氛圍頓時緊張起來。
鄭同此時也是一臉鄭重,沉聲問道:“大哥,此話怎講?”
唐舉拄杖說道:“秦王贏政七年,秦國騎兵都尉樊於期和秦王親弟長安君成嶠率兵在屯留造反,傳檄全國,聲討秦王,三位賢弟,可知那封檄書之上寫得什麼?”
朱英、鄭同、汗明同時想起一年之前的陰雨綿綿的日子,鄭同說道:“那封檄書?當然知道,其時咱們兄弟四人正陪春申公子處理楚國政務,正是李園那個奸賊持檄進來向春申公子稟報秦國長安君成嶠叛亂之事。那時李園那個奸賊還是咱家公子門下一個舍人。”
朱英跟著說道:“正是,春申公子聽到秦國內亂的訊息,十分喜歡,忙令李園展檄讀與大夥們聽。”
汗明說道:“不錯,長安君成嶠的那封檄書上說:當今秦王贏政並非秦國先王莊襄王贏楚的骨血嫡親,而是贏楚幽囚趙國邯鄲之時,呂不韋與太后的私生孽子,呂不韋為了奪取贏氏的江山,才是定下如此狠毒的‘以呂易贏’偷天換日的毒計。他先與太后同居,知道她有了身孕之後,方才將她獻與贏楚,然後誕下一子便是贏政。那篇檄文寫得言辭犀利,文彩飛揚,令人讀後莫不有同仇敵愷之感!其時蘭陵縣令荀子也在,立言斷定此篇檄文乃是出自秦國前相剛成君老臣蔡澤的手筆,昔日剛成君蔡澤微時,大哥在趙國遇到他,還曾與他相面,戲謔於他,說他曷鼻,臣肩,魋顏,蹙齃,膝攣,‘聖人不相’”。
唐舉笑道:“四弟記得倒清,那時大哥欲意一試師父鬼谷先生所授占卜之術靈驗與否?於是推卦演算,測他乃是金水之相。”唐舉還未說完,鄭同迫不急待插上口去說道:“嘿嘿!蔡澤博學,通於《周易》,明習卦理,大哥說他金水之骨,金水乃是流動之物,未有居所,蔡澤才所以遊說列國而無所得,西方主金,秦國正在西方,他心中還以大哥說他功名當在西秦呢!結果蔡澤還是去了秦國。”
朱英說道:“蔡澤還算有些真才實學,他到了秦國之後,在三天以內取了秦國一代雄相範睢的相位,那篇檄文如果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