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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所謂的態度,尹水滸真敢放行,讓她沒頭沒腦地四處跑,那他的腦袋真有問題了!
“待在桐城不好嗎?”他問。“我看你混得挺不錯的,這陣子、沾你的光,這桐城可吃可玩的,全都體驗了一回,我看你比我還要熟悉這裡。”
“就是混熟了、全體驗過了,才要換個地方。”興許是喝多了,尚姍神情放鬆,毫無戒防地脫口道:“我答應過亭蘭,要代他看遍這人世間的風光,我答應過他的。”
亭蘭?
這名字叫尹水滸挑了下眉。
總算讓他給逮著了。
不是錯覺,那個意外身故的青梅竹馬果然是個問題!
第6章(2)
月色正美,情境正好,加上不遠處還有絲竹笙樂聲的伴奏,怎麼想,都是個適合聊天談心的時機……
“以前很少聽你提起,你那訂了親的青梅竹馬。”尹水滸狀似不經意地問。
尚姍聞言失笑。“沒事提他做什麼?況且又沒人問。”
她這麼說,尹水滸自是打蛇隨棍上地問了:“他是個什麼樣的人啊?”
“東寶應該跟你說過了吧?”因為了解東寶那孩子對亭蘭的崇拜之意,尚姍不覺得那小鬼沒跟人歌功頌德一番。
“那孩子……嗯,很崇拜他。”尹水滸含蓄表示。
尚姍失笑,知道他想說什麼,澄清道:“也許是有些失真,但大致上沒什麼差錯,亭蘭真的是個善良的好人。”
尹水滸聽出她提起那人時語氣中的懷念與惋惜之意,沒來由的,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善良?好人?
他向來也是樂善好施,鄉里間提到他尹水滸,誰不說他也是個大好人呢?
思緒有些紊亂,在尹水滸整理出頭緒前,沒頭沒腦地脫口道:“你很愛他?”
話一出口,別說是尚姍愣了愣,就連他自己也嚇了一跳。
“愛?”這字眼,叫尚姍陷入沉思,露出令人玩味的困惑之色。
尹水滸不自覺地屏息。
他沒預期到這問題會問出口,也不知道自己該期待有什麼答案出現,莫名的就是有些緊張。
“我大概沒跟你提過,亭蘭其實算是我爹親的弟子。”尚姍說,想了想之後再補充道:“從我跟爹親在無為村定居下來後,亭蘭是我唯一的玩伴。”
所以呢?
尹水滸努力了,但他還是找不到重點。
“他跟你,還有霍西遊他們,都是我的朋友。只是他在我身邊的時間多點,與其說是朋友,更像是一個很照顧我的兄長。”
兄長?
就這樣?
尹水滸不明白了,直問:“但你同他訂了親不是?”
尚姍恍若未聞,搖晃著酒壺,感覺瓶中的液體晃動,清逸的面容上掛著淺淺的笑,忽然提起:“你記得的吧!我爹說過……人的命運就像紡織機上的線。”
又來?
尹水滸記得這事,但他怎麼也沒想到,她會在這時冒出她那套“人生是一塊布”的理論。
“每一條線都有它的脈絡,與周遭人交會之後,交織錯落出的成品,就是一個人的一生。”無視於他的疑惑,尚姍逕自說。
好似也沒指望尹水滸能懂,她輕啜一口佳釀,美眸輕閉,感受那陣熱辣一路燒進腹裡,過後,恍如自言自語那般地輕道:“亭蘭有個死劫,雖然是個再好不過的好人,可命中註定有個死劫。”
眉頭微擰,尹水滸不明白這當中的關聯。
“為了化這個劫,所以爹讓我們訂了親。”說得隨意,仍是閉著眼睛的尚姍,空著的右手伸出食指、於空中輕輕畫著小圈子,好似正沉浸於傳來的絲竹樂音之她漫不經心地續道:“就如同小時候我仰賴你們的福澤庇廕,爹也希望把亭蘭的命運跟我綁在一起,好助他度過那個劫數。”
“結果失敗了。”尹水滸指出顯而易見的事實。
尚姍恍若未聞,問道:“你知道,所謂的命由天定,指的是什麼嗎?”
面對這問題,尹水滸流露些許猶豫之色,不甚確定地回答:“一塊布?”
尚姍大笑出聲,因為這答案。
尹水滸有些些微怒,明明是她一直說命運是紡織機的線、是布匹的,現在又不對?
“抱歉抱歉,是我誤導了你。”尚姍笑到要流眼淚,拭去那淚液,更正道:“雖然我先前說命運像紡織機上的線,但紡織機上絲線的脈絡是固定的,是不?”
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