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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房間,她知道耿柏胤不會在家,但她仍希望能再看他一眼。
想起他曾說,要不是他的財富,她不會留在他的身邊,她很想當面告訴他,這不是真的。
總有一天,他會知道,除了他之外,她誰都不要。
一步一步緩慢走著,她小心地呼吸,好怕過大的動作,會讓她已經遍體鱗傷的心,頓時破裂成碎片……
一直到了深夜,耿柏胤才帶著八分酒意,重新踏進這個屋子裡。
空氣裡,還有淡淡的茉莉香味,叫他氣憤得皺起了眉頭。
難不成……她還沒走?!該給的支票都給了,難道她還不肯放棄嗎?!
“梁靖菱!你還不想走……”他生氣地朝著她房間走去,用力開啟門,房門因為碰撞而發出極大的聲響。
屋裡一片陰暗,茉莉的香味又更濃郁了些,但卻已見不到香味的主人。
走了,她聽話、認分地離開了,他的憤怒找不到宣洩的出口。
說不出是什麼感覺,但空無一人的房裡,給他的感覺卻談不上愉快,甚至還帶著濃濃的失望。
床上沒人,房裡沒有任何一樣屬於她的東西,只除了化妝臺上,還留著一張紙條與一條銀製的項煉。
只是想說……我愛你。
那銀煉幾乎被耿柏胤的手握熱,似乎能感覺她的心,就要融在他的掌心裡。“一條項煉就要收買我,我不會相信你!”他氣憤地衝到窗戶邊,開啟窗戶,憤恨地將手舉高,一個甩手就要將銀煉去了出去。
只是,這個動作維持了好半晌,他仍舊沒有下定決心將它丟出窗外。
他氣,他恨,他卻也……不捨。
將跟飾在手中攤平,他仔細地看著那個設計,是個精緻的同心圓,他記得她曾經對他解釋過,這設計的理念是兩人同心,縱使有誤會分開,終究還是會在一起。他冷嗤一聲,不認為他還會想跟她在一起。
她欺騙了他,用那些可笑的前世今生來唬弄他,甚至還讓他不知搞什麼鬼的,也開始做起怪夢,在微醺下,他竟也看到那些幻影。
打從他開口趕她走,讓她昏倒在他懷裡之後,他心底感受到某種強烈的撕扯,似乎他也曾經感受過她要離開的傷痛。
明明就是他趕走她的,但他的心卻像是被自己硬生生掏空般,又痛又茫然。那時他將她抱回房裡,看著她蒼白的臉、緊蹙的肩、傷心的淚,還有不停的囈語,那些惡夢……一切的一切,全都讓他心痛不已,甚至讓他慌亂地從她的房裡逃走,以為只要不看就能不用感覺那一切。
不過只是個女人!
耿柏胤咬著牙,不懂自己為何要在乎。
“該死的梁靖菱!”他仰天憤怒地咆哮出聲,像是要反駁他自己心裡的聲音。不,他不在乎,他該死的,一點也不需要在乎!
原諒我、原諒我……我只是希望你痊癒……
不要怨我,求求你,不要怨我……
耿柏胤的雙眼猛地睜開,冷汗涔涔瞪視著天花板,耳中卻仍迴盪著那幾句話。屋裡一片陰暗,屋外正下著雨,空氣裡的茉莉花香,已經逐漸淡去。
她走了,連味道也沒留下,只留給他一些無法解釋的畫面,叫他夜夜驚心,無法成眠。
他仍一如往常地工作,甚至花上更多的時間與精力,卻常常在閉上眼的時候,看見她臨上花轎的回眸,用著令他心碎心慌的聲音,輕聲說著,要他原諒她。於是,在下班之後,他試圖用酒精麻痺自己,以為睡著了,她就會不見,但她卻仍舊在夢裡纏著他。
所以他努力保持清醒,用所有的精神去做事,甚至連雜事都處理得很好,讓秘書直擔心自己會在下個月失業。
成功的逼退了羅天妮,而母親則以為他交友正常,不再一天到晚逼婚,生意蒸蒸日上,一切都順利得不可思議。
他該高興的,他該愉快的,他甚至應該是驕傲的。
但是,他沒有。
他甚至無法在屋裡安坐,只因為他總是會在那個屋裡,看到靖菱為他煮宵夜的背影,枕在他大腿上睡著的模樣,想念著她灼熱的吻,甚至是她哭泣的模樣……瞬間,一股狂暴的情緒差點撕裂他,憤怒、挫敗、失望、傷痛全絞纏在一起。“都是騙局!都是騙局!我一點兒也不在乎你……”他抓起一直放在床頭的銀煉,狠狠地朝牆上砸去。
他憤怒地衝進浴室,用掌心接住冷水不斷往臉上潑,想提醒自己清醒、冷靜。但待他望見鏡中那滿臉水滴的自己時,卻無法對自己否認,那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