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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三,你怎麼不跟嫂子說你爹你娘這般恩愛!
鎮定,鎮定。
“那個,嗯。”藍瑾兒點頭,深呼吸,而後莞爾一笑,“公公的病就只管交給兒媳好了。”
藍瑾兒心中有數,裴成名雖然肺癆已久,陰氣兩虛,可好在病灶並未擴撒至其他臟腑,只要有足夠的耐心,透過中藥與針灸治療再加上生活飲食調理,病情是完全可以控制好的。
若不是有豆腐事件在先,李氏斷不會相信這個年僅十五歲的小媳婦能有什麼大能耐可以挽救一個絕症病人的生命。這些年來,她到處尋醫問藥,花光了裴家所剩不多的積蓄。前幾年還好,裴成名的身子雖反反覆覆,可總算是有光景好的時候。打從去年年後開始,卻一直不見好過,請了多少大夫,終是一日不如一日。。。。。。
而今,剛幫她度過經濟難關的兒媳又說能治好相公的病,她雖不至於全信,可又很願意相信。本來是件高興事,可一想到這個蕙質蘭心的兒媳不僅是蔡紫瓊那個賤人的女兒,還剋死了自己心愛的長子宏志,又不禁恨從中來,一時竟然不知該如何對待藍瑾兒了。
李氏的神色變化,藍瑾兒誤以為是愧疚與難堪,因此,她很大人大量的說道,“婆婆放心,都是一家人。以前的事兒媳是不會計較的,兒媳一定盡心盡力把公公的病治好。”
“瑾兒說的對。”裴成名笑道,拉過臉上陰晴不定的李氏,“夫人,都是一家人,開開心心的多好。你就,一笑泯恩仇?”
李氏內心糾結,幾十年的積怨不是說放下就放下的,逝子之痛更不能說忘記就忘記。可看看枯瘦憔悴的夫君,心頭一陣後怕,雖是百般不願,也只得暫且放下其他的恩怨,“你,”她撇了一眼藍瑾兒又扭開頭,不知該如何稱呼她才順口,雖然裴成名一直用期待的眼神鼓勵著她,她還是隻喊了聲,“宏兒媳婦”。
“宏兒媳婦,”李氏第一次對藍瑾兒說話用上稱謂,說不出的彆扭,嘆口氣,半是警告半是承諾地說道,“只要你好好呆在我們裴家,替宏兒孝敬我們二老,照顧年幼的弟弟,能夠安守本分,不與你孃親一般,那我這個做婆婆的就既往不咎,不再與你為難。”
藍瑾兒聽著有些雲裡霧裡,莫名因素一大堆,可怎麼聽也是個不平等條約?
不平等是不平等,可總算還是個條約,藍瑾兒已經很興奮了,於是用力的點點頭,“是,婆婆放心,瑾兒一定不讓婆婆失望。”
裴成名見她們婆媳總算說上話了,高興的又一陣咳嗽。
“婆婆,公公的病不宜再耽擱,要不兒媳這就去寫張方子,您去抓了藥來?”藍瑾兒詢問道。
李氏卻從荷包裡掏出一兩碎銀遞過去,“你去。”
“啊?”藍瑾兒疑似幻聽,拖著碎銀長大了嘴,我可以出門了?我可以上街了?bxzw。
(第三中文 )
'8'第八章 碰瓷
(bxzw。)受了委屈可以故作輕鬆強作不屑,可有了高興事,那就得該笑就笑將快樂盡情釋放。bxzw。。
藍瑾兒歡呼雀躍,一脫離婆家倆老的視線就手舞足蹈起來,風就越加清爽,花就越加清香,呼吸也就越加順暢了。
沒有漂亮衣裙也無妨,灰色泛白的粗衫長褲,橫七豎八的參差補丁,亦遮掩不住嬌小的玲瓏身段。拖根粗黑的麻花辮摔在胸前,頭上的烏髮故意弄的蓬鬆一些,盡顯出鵝蛋型的小臉白皙可人,正看斜看,明明就是搭上覆古風的潮女一枚!
裴府的大門殘顯著昔日的氣派,粗重的金屬門栓被磨的光整平滑,與大門的鏽色斑斕很是不協。
邁出高高的門檻,春色盎然,亦有小橋流水,綠柳紅花。
莫非,這是江南?
藍瑾兒更覺興奮,路是黃泥路,可間或覆蓋著茵茵青草,也就不覺灰塵撲撲,踩在上面還有些軟,足下便更覺輕盈。
不過,該往哪走?左還是右?
還好,躊躇間迎面走來個扛鋤頭挎籃子的大叔。
“勞煩大叔,我要去鎮上請問該如何走?”
藍瑾兒笑臉盈盈,禮貌問道。
中年男子粗麵濃眉,好奇的朝著藍瑾兒上下一番打量,接著瞟了一眼她後面的裴府,半響才猶豫著反問道,“你,逃出來的?”
撲閃著好看的睫毛,藍瑾兒先是一愣,而後嬉笑道,“逃?要逃也得挑晚上走後門不是?”
中年男似有所悟的點頭,卻難掩驚訝之色,側過身來搭在鋤頭柄上的右手順勢一指,“喏,往這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