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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瑾兒的注意力一直在那個釋迦牟尼像,哪蹦出來的?聽見他們和她說話,恍惚也知道是怎麼回事,救人是醫生的天職,她自然不會推脫,只是這連太醫都下了死碟的病例,她怕也無力迴天。
一眾人行走到世子妃的臥房外,見無數衣著華貴的男子婦人及各種妝扮的下人都滿臉焦躁的或在庭院中翹首徘徊,或勾長了脖子憂色沖沖,或垮肩垂背的站立不安。。。。。。
看來,這世子妃的人緣不錯,藍瑾兒頓時感受到了那種大家庭中遭遇不幸時的眾心合一的緊張感。於是也跟著顏色肅重起來。
不過事情看來真的悲觀,因為那扇緊閉的門裡似乎已經死氣沉沉,連產婦的叫喊聲都沒有了,藍瑾兒不禁眉頭緊鎖。王妃會意,拍了拍她的手道,“你只盡力便可,毋須太多壓力。”便命人領了藍瑾兒進屋。
眾人只是一味焦慮,哪敢寄予一個小丫頭什麼大的希望。
藍瑾兒進屋後直奔床榻撩開礙事的幔帳,見床中女子已經面色蒼白奄奄一息,也不顧屋中兩位垂頭喪氣的太醫和穩婆,只解開女子的中衣檢查腹部下身,宮開十指,右肩位,骨產道窄小,床單上的褥子明顯新換過,只有新鮮血跡,羊水已流盡,已經完全停止收縮
這意味著順產已經不可能,隱隱有微弱不規律的胎心音可以探到,若放在現代,立即實施剖腹產或許還能挽救母子性命,可是,如今是古代
監測儀那些都可以放開,問題是沒有手術刀,沒有止血鉗。。。。。。藍瑾兒立即的喊道,“快請王妃進來”
因為她聲音大,話一落音,屋外守候的王妃便快步進了屋來,藍瑾兒一秒都不敢耽擱的沉著又鄭重的道,“王妃,尚有一線生機,不過我的方法你們看起來可能殘忍,且此刻時間緊迫條件簡陋,我不能保證母子一定平安。還請王妃定奪”
王妃很是果斷,“不管用什麼法子,你只管盡力,不管結果如何,韓王府定當記得姑娘這份恩情”
有了她這句話,藍瑾兒立即命丫鬟去準備手術用品,請一名太醫另去備內外用的止血消炎藥物,可惜幽然功力盡失,只好請楚尋進來幫忙。若不能用穴位止痛止血,藍瑾兒縱有一千個膽也斷不敢作此決斷。好在王府中的主子們都不十分的迂腐,知道性命最重,也不很忌諱什麼男女之別。
兩把匕首兩隻鑷子兩把剪子,數壇烈酒,數根繡花針數根銀線,藍瑾兒就在眾人詫異萬分的注目下熟練又束手的展開了一臺別開生面的剖宮產手術。除了楚尋,打下手的太醫穩婆丫鬟俱都驚駭得差點暈了過去。
好在前世學藝精,且經過幽然的病例,知道只要內力足夠,穴位止血止痛法遠比現代的藥物效果要好的多。因而藍瑾兒始終都很鎮定。只是擔心產婦手術之後傷口的康復,怕是有些麻煩,畢竟沒有抗生素,且手術過程消毒極不嚴謹,說那個點,指甲縫裡殘留的有害細菌就有三十幾種。
(第三中文 )
'104'一零四 越看越順眼
直到捧出了一個全身發紫血跡黏黏的大頭男嬰,直到嘹亮的哭聲徹底的擊破屋中長久的,無比壓抑和悲悶的空氣,藍瑾兒才敢扯了扯嘴角,僵直的背脊鬆了鬆,總算小的不用活活憋死了。
穩婆丫鬟等煎熬了這許久,不敢看不敢走,在一旁哆嗦的手腳發軟,毛髮抽筋,汗滴發抖。如今聽見哭聲,自是劫後餘生般的去處理嬰兒。藍瑾兒卻是一刻不敢松怠,她也說不清世子妃活下去的希望有多少,因為配合內功治療,不知道能神奇到什麼地步。她能做的,就是爭分奪秒、一絲不苟的按照正規的手術程式剝離胎衣,縫合一層一層又一層的肌壁。
楚尋一刻不離的守在床邊,對血淋淋的一幕視而不見。只不停的給她擦著汗,反反覆覆,樂此不疲。目光至始至終都頓在那張全神貫注的俏臉上。疑惑她是不是千面女郎。剛剛還市儈的像個小商婦,和人磨嘴皮子討價還價。這會臉上又有了神聖莊重之色,鋒利的刀口可以那般熟練冷靜的切過人的肌膚。
屋子裡不知何時點滿了燈,燦若繁星。
藍瑾兒打完最後一個結,守候在一旁的太醫立即的去處理傷口,再也忍不住嘆道,“老夫從醫數十年,哪怕是最好的軍醫,也不曾見過有姑娘這般大膽緊律的。不知姑娘師承何處?”
這種剖腹取胎之法,著實駭人聽聞,老太醫看的是膽戰心驚滿頭大汗。更難得這姑娘年紀雖小,卻能如此膽大心細,沉著冷靜,果斷利落。老太醫是由衷的佩服。
藍瑾兒體力透支,只敷衍道,“晚輩也是救人心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