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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瑾兒二丫分開,各自擦掉眼淚。
“是嗎?在哪裡?”藍瑾兒吸著鼻子朦朧的目光掃過她,及她的身後,只看到唐貝站在門口,嘴角含春,羞羞答答。
姐妹倆是無憂無慮的小女孩,十足的美男控。熱心的替她找兇手城裡城外到處跑,其實是更想看看寒星,傳說中的沙漠王子,帥的會讓人做惡夢的天下第一冷血殺手。
“在外面呢。”唐寶依舊小聲的說,喜滋滋的呲牙咧嘴,擠的大眼睛眯成了一條縫。
藍瑾兒微怔,在外面?
唐貝神神秘秘的朝外面招手,若不是看藍瑾兒和二丫剛才哭的傷心。兩人怕是歡喜的跳上橫樑了。
看她們倆的神情,這還是被“請”回來的。藍瑾兒更是充滿了疑惑,姐妹倆不是認錯人了吧?
聽寶寶貝貝那日說,寒星是被人救走了的。藍瑾兒想著肯定是指使他的那個幕後黑手,擔心寒星落在她們手裡,會將他供出來。這才劫了回去。
既然如此,他又怎麼會被請來?
而且,他身中蠱毒。任務沒完成肯定不會獲得解藥。又哪裡來的被“請”的自由?不能見陽光才呆在不見天日的谷底。不能沾水,才住在潮溼的空氣中。想起那令人作嘔的**的空氣,怕是,他體內的蠱蟲還必須生活在那樣一種不堪的環境之中。那他又怎麼能在光天化日之下跑到瑾芳宅來?
眾人都望著門口,唐貝的手招了招後,果真有一個頎長挺拔的冷峻男子緩緩的走進屋來。清冷的眼眸淡而穩的鎖著藍瑾兒。
“哇”二丫捂著嘴驚呼,比楚大哥還漂亮“你,你就是毀我小姐容貌的儈子手?”
二丫比唐寶唐貝有原則,並沒有因為他只是一個傀儡,又長著絕世姿容而忘了深仇大恨,指著他,戰戰兢兢的質問道。
她當然害怕了,胸口怦怦跳。沒少聽唐寶唐貝議論他的武功,六犬兩人才勉強打贏了他。
是他。
藍瑾兒認得他的眼睛。空洞而深遠。只是不曾想到滿身汙垢渾身發臭的犀利哥會是如此的貌美年輕。看來不過二十歲。清冷脫俗,不食人間煙火一般。不知道他那個沙漠王子的外號是什麼意思。原以為會是粗獷的帥氣。像沙漠之鷹。
“請坐。”藍瑾兒從軟榻上下來,吩咐二丫斟茶。心裡的迷霧越來越深。
他的毒無疑是解了。那他此來是何意?不會是殺她來的吧?從他的臉上看不到任何表情。不過,無論神態還是眼神,並不如唐寶唐貝說的冷若冰霜,寒烈刺骨。估計,要麼是傳說有誤,要麼就是這五年的時光改變了他。
寒星沒有立即入座,將一個小的白瓷瓶遞到藍瑾兒面前,“這個給你。”
聲音依舊低沉而蒼遠。像是從很遠的地方飄來。與他的俊美的外形很不搭調。藍瑾兒接過來,開啟瓶蓋聞了聞,只聞得出有蠟菊的成分,應該是祛疤的。
“為什麼送我這個?毀我容貌,不是你們的目的嗎?”將瓷瓶放在方桌上,藍瑾兒先行坐下,“你此來,找我何事?”
“姐姐,寒公子是特地送藥給姐姐的。”唐貝見藍瑾兒態度很冷漠,還帶著敵意,忙替寒星說好話。
藍瑾兒的臉有些虛浮,眼睛紅腫,目光灰暗,神情憔悴。與那日的她,簡直判若兩人。
“這是採用藏地的二十五味稀有草藥提煉而成的修復膏。”寒星內心愧疚,在她對面坐下來,看著她,“我用過,祛疤很有效。”
臉上的刀疤其實她並不擔心,她可以治好。治不好的,是心底的傷痕。
“你的毒解了?”藍瑾兒問,看他的膚色,應該已經治癒好幾天了。
“是。”寒星迴道。
“可以告訴我那個人是誰嗎?”藍瑾兒看著他問,眼中充滿傷痛和仇恨。一個希望她精神崩潰痛不欲生的人,她實在很想知道,她到底得罪了誰。
“我不知道。”寒星誠懇的回答,看著藍瑾兒失望的眼神,於心不忍,又解釋道,“她會易容術,每次見我都是不同的面孔。”
“是嗎?那這次是怎麼回事?她救走你,只為替你這個任務失敗的傀儡解毒?”藍瑾兒不信,眸中略帶著譏誚。
“是。”寒星道,“我若知道她是誰,又怎會留妹妹在她手裡做人質?在下並非貪生怕死之輩。”
他說的有理。一個身懷絕世武功的人,又怎會甘心做他人手中的工具,過著生不如死的陰暗生活——如果,那能算生活的話。想著他之前的狀況,長年累月的生活在充滿腐屍臭味的谷底,比死恐怖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