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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不走是不行了,大吼一聲扔出一把子午問心釘開路,在慘叫聲中向左側拼全力奔去。
“老匹夫你想走?哼!”追風劍客忽哨一聲,跟蹤便追。
鐵面判官一上圍牆,百十枝強弩全由外面木柵架臺上射來。他臨危不亂,腳跟一掛牆頭,全身向後便倒,掛在牆上再向旁一翻。
“錚”一聲響,火花四濺,追風劍客一劍刺在他掛下之處,要沒有那一翻之力,胸前定然開了個透明窟窿。
圍牆和木柵之間,共有六丈距離,下面是狂嗥的巨獒,木柵上有弩手和驃悍大漢,想定勢比登天還難,身旁還有追風劍客和眾惡漢呢。
他避過一劍,翻上牆頭,突覺木柵上黑影一晃,慘叫之聲雷動,柵上人紛紛下墜,而下面的四條巨獒,一一狂叫著倒地。他知道來了助手,火速縱下圍牆,在迫風劍客追上圍牆之時,他已登上木柵,回頭厲聲道:“姓艾的,咱們明兒見。”一躍下地,不管助他脫險的究竟是誰,一溜煙逃命去了。
逸雲和如黑剛由另一處越牆而出,逸雲一把拉住如黑的小手,並一指剛晃身逝去的黑影說:“兄弟,咱們追,這解圍人身手不凡,我們且看他是誰。”
如黑略一掙扎,但卻又反而握緊他的虎掌,說聲“走啊!”盯緊黑影便追。
逸雲一面走,心說;“如黑弟面板青灰,難看已極,但卻溫潤膩滑,真是怪事。”
不久,黑影回到天魔夫人一行人之問,和眾人說了莊中經過,依然換了先前衣著:數十名老小女人逕奔江邊。
逸雲直待她們上船畢,方挽著如黑返回客店,進了房,點上燈,逸雲鼓掌笑道:“美人計先行上場,下一著是驅虎吞狼;兄弟,咱們明天瞧熱鬧去。”
如黑似笑地說道:“大哥,明日咱們插手麼?”
“先袖手旁觀,在沒弄清天魔夫人的底細以前,咱們暫不插手。但我想,她們既然改變策略八成兒也會袖手旁觀,不直接出面。”
“那些小姐們美啊!大哥。”
逸雲詫異地看了他一眼,笑道:“兄弟,你怎麼了?看你也不是好色之徒,管他美是不美?”
如黑笑道:“我在說給你聽哩。”
逸雲也笑道:“廢話!小不點的,想到哪兒去啦?大哥我頂天立地,還得聞江湖哩。夜己深了,快回房歇息,要不咱們聯床夜話,你討厭不?”
如黑啐了一聲,突然穿窗走了。
第二天一早,逸雲派人送信給甘龍,大意是說:目下情勢突變,劫鏢賊內鬨,自顧不暇,速發武漢可保無虞。
甘龍只好依言下航,趕著發航武昌交鏢去了。
畫舫並未啟行。午間下游駛來兩艘大船,碼頭上亂哄哄地,出現了一大批勁裝大漢。突然,碼頭上出現了行走不便的鐵面判官莊廉,他接著這一批大漢,立時上船計議。
追風劍客在碼頭派有暗樁,忙將情景飛報莊中。
不久,兩船上百十人各帶兵刃,浩浩蕩蕩向艾家趕去。
他們走後不到一盞茶時分,一群凶神惡煞一湧而至,將守船人一一制住,用繩全給綁上,立刻割纜啟航,將船駛往下游數里之處,紛紛縱落後面趕到的小艇。大船漂流不久,漸漸下沉,一到三峽第二關夔門之上白帝城下,撞在矗立江中的豔澦堆上,碎為齏粉。
逸雲也冒充斯文,換穿了一襲青衫,戴上儒巾;那年頭,這算是干犯國法;但他不在乎,誰管他們的閒事?其實也是如黑竄唆他穿的。他這一打扮起來,喝!神氣極了,人如玉樹臨風,倜儻出群,乍看去,恍如子都重生,那高貴的風華,像是王府公侯之家的貴胄子弟。他手中輕搖一把摺扇兒,絹面玉骨,扇墜兒是顆奇大的珍珠,金線流蘇輕晃,踱著方步上了街;這摺扇兒乃是如黑送給他的。
他身旁並走著小如黑,比他矮了一頭,也是一襲青衫,搖著一把黑色摺扇。哥兒倆走在一塊不倫不類,美的更美,醜的更醜,真是造化弄人。
怪的是小如黑不但不感到惶恐,反而眉飛眼笑,傍得逸雲緊緊地,泰然而行。
一個臉上瑩潔如玉,一個面色青灰,卻是一般兒打扮,怎不惹人觸目?哥兒倆不管行人詫異的目光,神態自若出了大西門,緩緩向艾家走去。
距艾家還有三二里,碼頭上的兇悍大漢已經急步趕到,最前面是鐵面判官莊廉,向艾家急趕去。
他們過去不久,一群老少村夫村婦也慚漸走近,每個人肋下都挾了個長條子布包。他們不向艾家走,就在莊前三里地樹林中一散,向兩側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