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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造反麼?知府大人的貢物也敢槍,成話麼?本師爺即行呈文請湖廣佈政使大人,殺他們的頭,抄他們的家,男的凌遲,女的撥入教坊司,看他還敢對本師爺無禮?”
他們這邊一彈一唱,把荊州三龍氣得暴跳如雷,咬牙切齒。尤其是禿頭龍,聽說女的要送教坊司為娼,憋得七竅生煙,大吼一聲便待搶出。
混江龍說道:“二弟,且慢發火,等會兒好好治他就是。”
如黑上前打圓場,笑道:“華夫子,所謂入境問俗,你我何必和這些莠民一般見識?走吧!”
“領路!”逸雲摺扇一擺,跟著甘龍大搖大擺過橋。
一進莊門,混江龍把甘龍恨牙癢癢地,想立時治他難看,哈哈一笑道:“少東主二次蒞莊草舍生輝,鄭某深感榮幸,這次竟把六扇門中的人帶來了,難得!咱們該親近親近。”
說完,抱拳一禮,跨前兩步,不懷好意地伸出虎掌。
甘龍也哈哈一笑,回了一禮說道:“一再打擾,前輩恕罪。知府大人一再責成,事不由己,尚望海涵。”他也跨前兩步,泰然地伸手。
兩人雙手一握的瞬間,逸雲突然跨前一步,摺扇搭在甘龍的右肩上,不悅地說道:“甘鏢師你是守法良民,竟然與劫鏢賊親近,你目中還有我華師爺在?”
混江龍只覺掌骨欲折,一股渾雄內力由甘龍掌上發出,循經脈直震內腑,感到渾身一霞,額上大汗如雨,老臉變了顏色,頰肉不住抽搐。他想抽出掌來,但哪裡能夠?甘龍的手掌,像只燒紅了的大火鉗,鉗得他齜牙咧嘴,動彈不得。甘龍卻緊握不放,轉頭向逸雲歉然地道:“請華師爺見諒則個,這是江湖規矩,草民吃這門飯,無可奈何。”
所有賊人一見混江龍的窩囊像,嚇了個心驚肉跳。論年歲,混江龍比甘龍大了一倍有奇,論修為,甘龍不過是邊疆的土鏢師,再強也到不了這一地步;荊州三龍橫行長江水域,名列一流高手,怎麼一握之下,竟然狼狽到大汗如雨,渾身發抖?他們想上前,卻又不敢不遵江湖規矩,主人不放手,誰也不可排開的哪!
逸雲摺扇仍擱在甘龍肩上,冷然地說道:“不成!本師爺乃知府大人執法之人,不能知法犯法,不許親近。”
甘龍只好向混江龍歉然一笑,手一鬆,說道:“前輩休怪,來日方長,在下定然多向貴莊好漢親近。”
他手一鬆,混江龍如逢大赦,慌不迭抽回手掌,長呼一口氣,氣結地說道:“老朽魯莽,未能遠迎,甘師父海涵,請。”
他口氣一軟,眾賊全皆一震,不用說,老傢伙準吃了大虧,不然豈肯低首下心?
“不敢有僭,前輩請。”
混江龍和禿頭龍前導,將客往裡請。越過廣場,是一排石階,階後是有座麗的樓房,朱漆大門大開,混江龍請客入廳,轉過外廳屏風,是一處寬大的天井;說天井,不如說是院落,兩廊是客房,天井中花木扶疏,一條走道直通二進大廳堂。
逸雲一面打量形勢,一面嘔荊州三龍說道:“嗯!倒像一個暴發戶的殿堂,不像個賊窩子。聽說窩子有什麼山寨垛窯,有忠義堂分金殿,這兒卻沒有。喂!老賊,你這座樓房叫什麼樓?什麼殿?說給本師爺聽聽。”
禿頭龍驀地止步,回身厲聲大吼道:“閉上你的鳥嘴!惱得二太爺火起,等會兒活剝了你這……”
“反了反了!”逸雲也提高嗓子叫,又道:“本師爺抬舉了你們,還狗咬呂洞賓在本師爺跟前咆哮?本師爺抬舉你們一聲賊,沒罵說你們是賤種,不是抬舉你們麼?不見古往今來,全是賊的天下麼?有了天下,賊又何妨?你這走狗再敢咆哮,本師爺定然抄你的家,男的凌遲,女的送教坊……”
禿頭龍惡狠狠跨前一步,右掌上提,倏然發出。
逸雲一把拉住甘龍,向前一送,說道:“甘鏢頭,這老狗要動武,給我打!”
恰好禿頭龍一掌發出,甘龍信手一揮,那尖嘯著的勁風,竟被擋向左側,“嘩啦”一聲,八尺外一排花盆被勁風四面崩飛,接著“乒乒乓乓”砸個粉碎。
禿頭龍駭然變色,他這一掌已用了全力,想將逸雲震斃,不想甘龍輕輕一掌,就將如山暗勁露偏,他能不害怕?
甘龍接偏暗勁,抱拳陪笑道:“二當家休怪。華師爺讀書人,不知江湖規矩,在下這兒賠禮尚請海涵。”
逸雲卻不管他們,眼望那些碎花盆,奇道:“咦!這是啥玩意?自己嘩啦啦破啦!準是有狗兒經過,狗爪子狗尾巴碰破了的。”
禿頭龍恨恨地一咬牙,回頭就走,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