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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蕩蕩的山徑上,只有三陰一絕孤家寡人一個,此外,還有十二匹無人照管的馱馬。
隱伏在旁的逸雲,輕輕一笑道:“這可好,省了不少手腳。”
“我去收拾這惡道。”如黑躍然欲動。
逸雲拉住他說道:“且稍待,荊州三龍的人來了,讓他們替我們押回太平口,豈不省事多多了?”
果然,來路上一批驃悍人物飛奔而來。三陰一絕已走到馱馬後端,衝來人喝道:“快些!天魔夫人來了麼?”
最先奔到的大漢恭敬地答道:“據說昨晚按時蒞莊,道長要否先走一步?”
“不用了,紅貨要緊,這是貧道獻與兩位夫人之物,關係至巨,貧道得親自押運。”
三陰一絕在前,數十人押著十二匹馬向迴路揚長而返。
逸雲低聲吩咐如黑一些話,如黑點點頭,如飛隱去。
當夜二更左右,馬隊趕到枝江和磨盤州之間,人馬都疲乏了,便在一處小鎮歇宿一夜。
三更天,客店中來了兩條幽靈似的淡淡黑影,點倒了守更小賊,開啟了同色的十二個大包,揚長而去。
店中住著的三陰一絕,正和衣躺在床上假寐,桌上一燈如豆,窗戶末關,突然一縷柔和的微風,由窗外射入,輕輕拂過他的睡穴,他竟然一覺睡到大天亮。
凌晨,他倏然醒來,發覺自己竟然和衣睡到大天亮,不由失驚道:“我也許真的老了,連一天兩夜也挨不過哪!”
店家送來湯水,他洗漱畢,吃過早餐,一疊聲催眾賊拾掇上路,向荊州三龍的莊子急趕。
而凌晨時分,太平口一葉扁舟,由甘虎甘風兄妹倆悄悄押運,船輕水急已經下去近十里地,直奔武昌。
在同時,太平口客店之中,鴻安鏢局的少東主甘龍,沈老鏢頭,還有個冒牌子的甘虎,正氣勢洶洶地到處宣揚,說荊州三龍不守江湖道義,竟然奪了他鏢局的一支重鏢,那鏢是重慶府知府大人的寶物,是產自青城的一株九葉玉芝,事後竟不承認,不是明明要砸鴻安的招牌麼?說不得今兒非找荊州三龍還個公道來不可。
太平口與荊州一水之隔,這一宣揚,不消一個時辰,便傳遍了附近一帶市鎮。九葉玉芝!這還了得?那是玄門方士昇仙成道的至寶,武林中固本培元的聖品,誰不想瞧瞧?要沾上一瓣兒豈不後福無窮?
這一來,聞風趕來的武林朋友確是不少,齊向荊州三龍府上趕。而甘少東主一行人,卻並不動身,說是要等重慶府派兩位師爺前來作主云云。
午後,兩個一高一矮,高個兒臉色灰黑,矮個兒面色青灰,頰旁一塊老大胎記的斯文人,大例咧進了店,官腔十足,催著甘少東主和一群鏢師上路,撲奔荊州三龍府第,要上門索鏢。
不用猜,這兩人就是逸雲和如黑,由於天魔夫人一群女妖已到,小如黑磨著逸雲,硬要他將鍋底灰淡淡地塗上一層,免得他那俊面兒被女妖們看煞了。逸雲纏他不過,只好依他。
至於那位江文錦。夜來逸雲將那救來的大閨女請出,告訴了她全家被害的實情。那大閨女姓範,家中原是武昌府的富商,錢多了一家子動了遊興,想花錢一遊三峽風光,豈知遭了奇禍。她一慟幾絕,痛不欲生。逸雲看清江文錦倒是個有血性的人,將如黑搜來的一包金銀交給他,要他伴送範女返回武昌,爾後好好做人。
江文錦叩謝了逸雲、如黑,護送範女買舟下航。由於這一念之慈,江文錦日後倒幫瞭如黑、逸雲一次大忙。
一行人連趟子手全算上,共有十六人之多,治浩蕩蕩直奔荊州三龍莊院;兩位師爺卻乘了兩頂涼轎在後跟著。
未時正,一行人到了荊州三龍的莊院。
遠遠地,一群凶神惡煞由三陰一絕率領。押著十二匹馱馬,也到啦!
莊門吊橋已經放下了,有兩個莊稼漢各扛著一把鋤頭,站在吊橋這一面,不住向大道上瞧。
甘龍等人將近吊橋,十二匹馱馬也到啦。眾人讓三陰一絕神氣地走過,莊中湧出十餘名大漢慌不迭過了吊橋,迎接馱馬。
第一匹馬正一隻前蹄踏上橋板,突然河邊草從中,射出一匣九枝連弩,兩枝射中第一匹馬,七枝徑奔橋中的三陰一絕。馬匹一聲長嘶,撲地便倒。
人群剎時大亂,叱喝之聲暴起。
三陰一絕不愧老江湖,弩匣機簧一響,他便知不妙,突向下一伏,滾到橋邊,身軀向下一墜雙手抓住橋緣。箭卻將他身畔四名大漢射倒,他猛向上一翻,貼著橋面竄回,驀地大吼道:“狗東西,滾出來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