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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我之慨。
兩家莊院之間,是一段平坦的山坡,矮樹蔓草叢生,乃是附近子弟們拋刀弄槍之處。這時,附近十五歲以上的青年人,全往這兒集中,約有工十人之譜。在一棵大樹下,甘龍兄弟在指手劃腳指示如何進山,如何圍獵,將各處路線一一指示,原則上決定五人為一組,自東向西沿溪直趨白玉降下會師。整個點蒼山,自南至北不過六十里,反正不往北面窮山惡水裡走,以白玉蜂為地頭絕不會迷失,只消帶一天干糧,用獸肉佐食,足可安度三天,第四天便可返家。
甘鳳拖住逸雲在一旁靜聽。她一身紅,外面披著狐裘,臉蛋晶瑩如玉,一頂狐皮風帽直掩至頸旁,只露出一雙秋水大眼,和瑤鼻櫻唇。大紅褲管下,是一雙紅色小蠻靴。可惜,天氣冷,一襲狐裘掩住了她那一身玲戲曲線,不然準夠瞧的,那是一盆火嘛!
逸雲是一身天藍色棉褲褂,同色頭巾包住一頭黑漆髮絲,眉長入鬢,大眼睛像午夜朗星,通鼻朱唇,臉蛋兒白裡透紅,要不是生得雄壯,簡直就不像男人。
他雖僅十六歲,但身高六尺,比姑娘還高出半個頭;正嘴角含笑,定神聽甘龍分派。
甘龍兄弟同樣生得英俊魁偉,英姿勃勃。只聽甘龍說:“明兒一早入山,不帶羅網,帶硬傢伙,強弓硬弩都成,聽說由西面跑來了三條大貓,咱們點蒼山容不下這種孽畜,非弄到它們不可,雲弟。”他扭頭向逸雲說道:“你那小槍小弓可不能帶上,這次可沒病山貓給你撿啦!”
眾人一陣譁笑,逸雲卻笑嘻嘻地說道:“我帶上雙股叉……”
“管燒火麼?”有個少年輕狂地問,接著眾人轟然大笑。
“不許笑他!”鳳姑娘杏眼一瞪。
眾少年一伸舌頭,不敢笑了。甘龍又說道:“這次咱們得小心,等會兒由老二分組。記著,該帶油筒火把,蘸毒疾矢,防身腰刀……”
鳳姑娘讓他說,她一拉逸雲衣角,遲出一旁,低聲說道:“雲弟,千萬別帶小刀小槍,你被人訕笑,我多難受嘛。”
她貼身並立,幽香直沁逸雲鼻端,真像大姐姐教訓小弟弟。逸雲仍在笑,他說:“我使不動嘛,重傢伙帶去何用?”
“不管,拖你也得拖著走。我已經告訴二哥,把你分在我們這一組,我好照顧你。”
“不,三姐,我這次要另走一路。”
“哼!你瘋啦!”她那春筍似的玉指兒,直點著他的額角,又說道:“尤其是山上來了大貓,你要另走?哼!哪怕把你背……拴上,也得教你和我走一路。”語中失言,她粉臉酡紅。大姑娘要背大男人,那還像話?
“大雪天,點蒼山那來的大貓?三姐,別聽人胡扯,危言聳聽。”
“難以置信的事多著呢。不管,明天你帶你爹的託天叉,在我們這一組,食物不要你費心。”
第二天一早,逸雲仍是那一身裝扮,他扛著乃父那把沉重的託天叉。他一到,有人大叫道:“嗨!!瞧!華老弟扛著託天叉來了,正是斗大貓的傢伙,他要替大貓剔牙哩!哈哈!”
逸雲笑嘻嘻毫不著惱地,答道:“這不好麼?等你們將大貓擒住,別忘了招呼我替大貓剔牙就是。”
他們這組只有四人,甘家三兄妹加入逸雲。甘龍兄妹天不怕地不怕,沒把大貓當回事,興高采烈沿溪流向上走。只有逸雲扛著託天叉,大搖大擺跟著。鳳姑娘腰懸長劍,肋掛百寶囊,仍是昨天的裝束,只是背上多了個小包裹。她陪著逸雲在後走,不時牽他一兩把。
上行不到十來裡,大家在密林裡盤旋窮搜,漸漸地甘龍兄弟不耐煩啦,他們嫌逸雲走得太慢礙手礙腳,終於甘虎暴躁地說道:“這樣搜大貓豈不是白費勁?咱們要快。三妹,你堅持要他來你就照顧他,我和大哥先走一步,別讓他們槍了頭籌,枉費心力。”
甘龍也說:“我們在紅花坳相等,三妹,你慢慢來。”說完,兄弟倆吆喝一聲,如飛而去。
正當他們在山坳裡搜尋野獸時,白玉峰頭出現一朵孤雲,漸積漸濃漸大,逐漸向洱海飄去。
望夫雲起了!這朵有著悽迷傳說的孤雲,逐漸飄向洱海。南詔國的公主,要看一看她已化成巨石的情人;也就是說,暴風雨要來了。(LuoHuiJun注:望夫雲:白族古老的民間傳說。相傳南詔公主與獵人相戀,遭到南詔王的反對,逃到蒼山玉局峰,過著恩愛的日子。南詔王派法師將獵人打入洱海,變成石騾。公主望夫不歸,鬱憤而死。每年八九月間,雲浮峰頂,掀起風暴,吹開海水,現出石騾。)
三男一女在山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