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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一個身白,一個身黑,兩人面貌相同,十分岔眼唬人,瘦骨嶙峋。長臉尖額弔客眉,白多黑少的鬼眼,上眼皮向下搭,臉色青中泛白,陰慘慘毫無血色,端的有其師必有其徒,大無常教出小無常,實不足怪。
兩小無常槍至廳中,穿白的用老公鴨嗓子厲叫,“你們聽到麼?我師父叫你們滾!大概還不至於叫咱們兩個小無常替你們招瑰吧?”
洞庭八寇全都拱拱手,向兩老魔一躬到地,慌忙向樓下撤退,乖乖溜了。
後面接著走的是江南四霸,和那個獐頭鼠目的猙獰漢子,這傢伙臨行還向兩位姑娘吞了兩次口水。
最後走的是那兩個人才一表的青年人,經過姑娘身畔,故意打一踉蹌,向姑娘一傾。
“叭”一聲脆響,一個青年人口中鮮血直冒,退了五六步,另一個晃身便退。
出手的那位姑娘杏眼一瞪,罵道:“花浪子,你在本姑娘面前弄鬼,早著哩!”
花浪子掩著嘴,惡狠狠地說道:“姓何的記下了,再見。”兩人狼狽而遁。
樓上共有四批人沒走,一個是中州三義,一是老婆婆和兩位少女,一是逸雲和如黑,一是樓口的三父子。
兩小無常一看他們全沒要走的意思,尤以逸雲、如黑更可惱,別人全站著,只有他們安坐椅子上,不時舉杯相請,笑意盈盈,似乎沒將樓中的兇險放在眼中。
不止此也,只聽逸雲笑道:“許年兄,有關酒的讚語,古今往來,名人逸士見於吟詠之中,確是美不勝收,且聽我一一道來。”
他又飲了半杯,咧冽嘴,輕輕放下酒杯,左手高揚,搖頭晃腦正欲向下一拍,又要高歌啦!
小白無常無名火起,這引起紛爭的小窮酸太可惡啦!沒事人似的,豈不可惱?他明森森的向前走,一面說道:“你這兩個窮酸可惡,白無常要替你招魂。”來到逸雲桌前驀地大吼道:“窮酸,站起來!我白無常教你永遠唱不出。”
他往逸雲走的瞬間,中州三義手中各摸了一雙象牙筷;老太婆和兩女盯視著叉手而立的小黑無常,樓口的三父子三雙虎目,正和拘魂無常三步追魂兩老魔遙遙怒視。
逸雲舉起的手不拍下去啦!他偏著頭,滿面詫異神色,向白無常睥睨了一眼,不解地問道:“咦?你明明是人,小生雙目不花,你何以自稱無常?真是匪夷所思!”
如黑也咧咧嘴,“呸”了一聲道:“這世界人鬼不分,光天化日之下,可能真有鬼。”
白無常怒叫一聲,踏前兩步,正欲摑出一耳光。
“且慢!”拘魂無常突然此喝,白無常回身一看,只見師父面向中州三義,而中州三義各伸出一隻手,掌心中每人兩根象牙筷,遙向這兒作勢射出,假使真要摑出一耳光,六根象牙筷淮會從後腰射出。
拘魂無常目露兇光,向中州三義嘿嘿冷笑道:“你們好大的狗膽,趕快自斷右手,免罹五陰搜脈之慘。”
中州三義老大叫賽孟嘗沈剛,老工猛獅沈雷,老三通曾猿沈電,都是專管人間不平事,義薄雲天的好漢,行俠江湖,聲譽甚隆,義之所在,不畏生死,老二猛獅性情較躁,他用洪鐘也似的嗓音道:“姓詹的,沈某還不至如此膿包,五陰搜脈唬不倒中州三義,來吧,你試試啦!”
說完,操起身畔齊眉棍。
黑無常突然獰笑道:“師父,有事弟子服其勞,讓徒兒擒下他。”
拘魂無常點頭道:“中守三義浪得虛名,你足可應付裕餘,上吧!”
接著又向樓門口父子三人陰陰一笑道:“閣下何人?老夫眼生得緊。”
中年人哼了一聲,沉聲說道:“要不是剛才你自報名號,在下幾乎失之交臂,數十年來浪跡天涯,不想卻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在下姓謝名鉑,天罡手謝公之後,你沒忘記了吧?”
“哈哈!幸遇幸遇!斬草不除根,來春又復發;老夫成全你,免得你天涯浪跡。”
黑魔說完,徐徐向樓門口舉步,經過兩姑娘身旁,他只覺幽香撲鼻,情不自禁向兩女狠狠盯一眼,自語道:“這兩朵花兒刺不夠利,倒是個窩心尤物,要是替粟老前輩弄去,能使他高興,嘻嘻!真妙!”
就是因為太妙,他輕薄地一伸鬼爪,要過摸姑娘高聳撩人的乳峰。他也知妞兒帶刺,所以暗中已運功戒備
螳螂捕蟬,卻不知黃雀在後,他剛捷如電閃的將毛爪伸出,白芒一閃便迎面射到。
黑無常色膽包天,更來注意有人敢在前面發射暗器,“哎喲”一聲狂叫,左手脈門白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