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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如黑成了一個麵糰兒,在他手中翻騰轉揉,時起時伏。
良久,如黑經氣血一衝,氣動生機轉,血暢人更醒。她神智一清,感到自己像瘋子一般,在一雙炙熱的大手中翻滾,想掙扎渾身無力,心中一急,便待運氣。耳中突聽逸雲沉重的語音,在空間裡震盪。
“不可運勁,不然你將大吃苦頭。等會兒叫你運功,可以用你自己所學的心法聚凝真氣,目下可不行。”
她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只好閉著眼任由他擺佈。
不久,她被指點掌拍播弄得渾身大汗,正在羞急交加,暈頭轉向之際,突然上身一抬,一雙火熱的巨掌,一按靈臺一按命門,脊心和腰後兩道熱流,緩緩迫入體中。耳聽身後逸雲略帶喘息的語音說道:“氣納丹田,徐徐分行,不絕如纓,切忌猛進。行功。”
她盤起雙腿,吸了一口氣,依宮默運神功,先天真氣凝聚丹田。分循十二經脈徐徐流轉。
等到一周天行畢,那兩道熱流突以全力一催,氣血經外力導引,直貫經脈末梢,分行全身三百六十五穴,無遠不屆。她只感到渾身如被火烤,難忍難耐。但她不愧是掃雲山莊的傳人,咬緊牙關運功。
直至三週天過後,方覺百脈回春,渾身舒泰,先天真氣流轉如潮,任意所之,任督二脈有突然貫通之象。
三更已盡,她已入忘我之境,背後兩隻大手的暖流,逐漸減少引導之力,讓她自己行動。良久,她方悠然返回現實。背後的雙掌悄然撤開,隱聞喘息。
她顧不得衣履零落,形如半裸,猛地回身一撲,跌入逸雲懷中,將他抱得緊緊地。
逸雲偷出一隻手,取過披風替她輕輕披上,柔聲說道,“小妹,我送你回房歇息。”
如黑沒作聲,良久在他耳畔幽幽地說道:“哥,你惱我麼?我瞞了你這許久。”
“你真傻,要惱你我還這麼費神?弟弟變妹妹,仍是一個你。只是我得教訓你一頓,不護身卻妄想傷人,你是怎麼個打算的?兩敗俱傷犯得著?你自己說,該打不該打?”
“妹妹錯了,認罰。我這個醜丫頭,你不感到討厭麼?”
“胡說八道!不和你說。”他抱起她,正欲一躍下地。
如黑叫道:“我精神大好,讓我告訴你一切。”
“以後再說。既然你精神大佳,我送你一套拳法。我發覺你的先天真氣已有八成火候,足以發揮潛力。這套掌法名叫‘奔雷八掌’,配合如幻步,端的有鬼神莫測、功參造化之巧;也有驚雷奔電,力可摧山之威。穿好衣衫,咱們就在房中演練,作為我這做哥哥的,給小妹的見面禮。”
他一躍下床,背轉身軀穿靴,讓如黑穿好停當。兩人在房中直練至東方發白,方各自回房梳洗。
如黑在天色大明之際,挾著她那把用劍囊盛著的寶劍,叩開逸雲的房門,向他羞笑道:“哥,你能聽我說麼?”
逸雲微笑著伸手挽她,突又縮回虎腕說道:“對不起,我幾乎忘了你是妹妹,你還是換回女裝吧!”
“不,男的還不岔眼,女的這樣醜,多難堪?”她踏入房中,不住羞笑。
“即使你更醜些,我也不在乎。妹妹,別自卑,傾國傾城也有其醜處,無鹽也有她美的所在,哥哥不是俗人,你大可放心。”
“那是欺人之談。總之,我有自知之明,不能使你為難……”
逸雲一把將她拖近身邊,正色道:“你怎麼了?是存心和哥哥嘔氣嗎?相交貴在知心,你好教我失望啊!”
如黑突然撲在他懷裡,一時感上心頭,竟自雙肩聳動,啜泣不已。
逸雲知道她心中難受,十分憐惜地將她抱住,輕撫她的秀髮,感情地輕語道:“妹妹,月來相處,你我情同骨肉,互相關懷,情義皆不可分。你雖回覆女兒身,但我並不減愛你之情,反而有增無減。難得稱我志超相投,愛好相等,實是不可多得的良伴。我有一出諸肺腑、誠意相求之事向你坦誠提出,可別怪我荒謬。”
“哥,你說吧!”她仍未抬起頭。
“復仇事了,我將送你返家,然後獨赴掃雲山莊,請三叔為我成全,向伯父母專程作伐。妹妹,你能答允我嗎?”
如黑渾身一震,顫聲問道;“哥,你……你此話當真?”
逸雲沉聲道;“言出肺腑,全無虛假。月來相處,你該知道哥哥不是輕於言諾之人。”
如黑道:“出於一時憐憫,將害了你終生……”
逸雲大聲道,“天下該憐憫之事,多如恆河沙數,比你更醜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