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宵禁,軍民人眾等三更一刻,不但城門早閉,市井必須閉戶,加以這些天人心惶惶,二更正一過,夜市漸散,逗留市井遊蕩的人,紛紛歸家安歇。軍兵和司吏四出巡查,以防宵小乘機活動。
遠遠地傳來二更的更柝之聲,這座山城成了死寂之城。
逸雲內穿青綢緊身,外罩一面天青的四川薄綢,為夜行人專用的披風,無月之夜用天青一面穿上,月明之夜用銀灰,今晚是初八,新月已下西山,故用天青,腳下是軟鹿皮人發織底的短靴子,燈光下,顯得英武出塵,比穿起青衫文縐縐的書生又是一番光景。
如黑也是同樣裝束,只是背上多了一把用紫色劍裹裹著的一把長劍,這把劍,他從來就未曾用過。
兩人相對一笑,套上頭罩,逸雲笑道:“黑弟,你那一天才丟掉那什麼茜蘭草兒?等我有了小嬸子,大概你就可以丟掉了。”
如黑輕輕擂他一拳,嗔道:“胡說。”
逸雲吹燈,說道;“我等那一天,看看是否胡說。請先出去。”
如暗穿窗而出,逸雲翻出視窗,帶上窗門,用借物導力神功將窗內之扣放下,兩人不立即上房,閃入後面小花園,到最後園牆邊貼牆頂越出園外,沿這一帶矮屋循角,飛射盛興布莊後面閣樓。
逸雲將手中一團紙卷兒彈入紗窗燈影之內,身形未停,繞左疚掠,徑撲北面城根。
他倆在這一面越城而出,右側五十丈外,二連串的黑影也一一飛越城牆,向城外急射。
逸雲耳目銳敏,早巳發現他們,遂向如黑道:“看那些黑影,咱們追。”
相距甚遠,只看到一條條小黑影,模糊地縱躍,無法分出是人是鬼,但逸雲卻看清是人。
如黑說道:“盯住她們!”兩人同右疾掠,一閃即沒。
這一群黑影中,先頭三名身法奇快,像三頭大鳥貼地急掠,不屬六大門派的任何一派。
後面三人略為差些,身軀直立,向前狂瀉,逸雲道:“那是‘流水行雲’,少林輕功絕學,準是中州三義。”
後面還有六人,又略次一籌,身軀前俯,雙膝微彎,那是“草上飛”輕功,最後那三個身材嬌小,似是女人。
如黑道:“武安居酒樓上的人全來了。”
十二個人展開輕功,銜尼急追,先頭三個顯然未用全力,引後面的九人沿官道急趕。
這是一條僅通行人的宮道,倚山傍水直達永順宣慰司,平時行旅甚少,所以沿途人煙更為稀疏。
轉眼到了五里亭,小道進入一處突出的山麓,下面是西河的流水,山高林密,在夜色中陰森恐怖。
前面三人在五里亭倏然止步,發出一陣似是午夜鳥啼毫無人氣的陰厲長笑,星光下,赫然是三步造魂章鈞,拘魂無常詹化和毒殭屍古奇。
後面的九個人先後到達,一字排開。中間是中州三義,左是無情婆婆和兩女,右是謝韜父子們。
九個人一看清毒殭屍面容,全都大吃一恢,倒抽了一口涼氣,只聽毒殭屍獰惡地笑完,說:“小輩們,你們白天裡沒死成,老夫沒在場,讓你們平安如意,可是—老夫可不能等到明天,明天你們的魂魄可以參加也是一樣,尤其是謝小輩,你那死鬼爹爹正等著你呢!”
謝韜踏前數步,厲噸道:“老狗,你可是毒殭屍古奇?”
毒殭屍暴發出一陣狂厲獰笑,說道:“老夫這副長像還用問?你今晚死得不冤哪!”
拘魂無常也獰笑道:“小子,白天暗算老夫的人呢?”
謝韜冷笑道:“暗中出手的人自會找你,今晚在下要替先父一雪亂刀分屍之仇,老狗,你上吧!”
拘魂無常仰天長笑道:“你就會與你那死鬼爹爹見面了。”他驀地疾閃而出,伸手便抓。
三步追魂向無情婆婆點手叫道:“老虔婆,你來!”蛟筋帶一閃,突然撲上。
毒殭屍陰森森地厲叫道:“誰是中州三義?你們一起上。”
賽孟嘗提根掠出,冷哼道:“俠義門人,從不倚多為勢,沈剛來也。”齊眉棍一體,當胸便點,招出一半,驀地一晃,挫腰吸腹,就是一記“鐵牛耕地”,點搭挑三訣攻取下盤,變招奇快速,一氣呵成。
毒殭屍嘿嘿冷笑,略一斜身,雙手未動,飛起一腳踢棍身,沈剛叱喝一聲,信手猛掃,毒殭屍一仰身,“噗”一聲單腳上掩,鑌鐵齊眉棍脫手而飛。
沈剛只覺手中一震,虎口欲裂,握棍不牢,棍飛五丈。
毒殭屍“呸”一聲吐出一口濃痰,疾射沈剛胸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