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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雲驚叫一聲,突然罵道:“你們這些瘋狗,該死,我也拼了。”他去拔出大漢肋下的長劍向剛往這兒撲來的一名大漢扔去。
劍向前一飛,半空中連翻筋斗,勁力不足,無法克服飛行時重心的轉移嘛!
大漢冷笑一聲,單刀向劍身一撩,想將劍震落。他不震倒還罷了,刀劍一觸,“錚”一聲,長劍奇急地翻了一個筋斗,劍尖一倒的瞬間,紅光崩現,洽好拂過大漢的右耳根,深劃一道四寸大縫,骨裂肉開,馬上扔刀躺倒。
長劍經大漢一撩,勁道驟加,把前尖後向人叢中射去。那扔劍救逸雲的少女,被一棍一槍兩把單刀,迫得走頭無路,眼看要糟。劍破空飛到,恰向小妞兒射來,來勢並不太急。她百忙中已看清正是自己的劍,伸手一抄,嬌叱一聲,長劍到手,寒芒一閃,使棍大漢瘋叫一聲,長劍貫胸而入。
這一瞬間,另七名大漢不知怎地,紛紛瘋叫著一一被兩女刺翻,只消劍芒一閃,就有一人遞不出招式,眼睜睜喪身劍下。兩少女似乎並末思索其中原放,運劍如風,威風八面,不消片刻便將七大漢一一放翻。
滿天花雨一管子午六陽針被人神奇地震盪,心中早怯,不知是何人有此功力,在暗中出手架樑,卻沒想到會是這兩個書生,在與無情婆婆換招之際,感到老太婆的功力也夠深厚,久纏下去絕討不了好去。
就在他打主意撤走,針箭倒轉的剎那間,同伴竟然一一倒地斃命,觸目驚心。他勃然大怒,正想伸手發射子午六陽針將二女擊斃。驀地裡,他感到鼻尖一涼,一股微鹹的液體流入口中,他一劍震開盤龍杖,伸手一摸,嚇了個膽裂魂飛。不但鼻尖已不翼而飛,掌背如被利錐所戳,顯然又捱了一額暗器,手掌似乎麻木不仁了。
他一陣心悸,厲嘯一聲,揮出一劍,如飛撤走。他逃入樹林,驚魂初定,伸左掌一看,一個米大小孔穿透掌心,鮮血涔涔而下,不知是何物所傷。他一咬牙,取金創藥將鼻尖傷口敷上,返身直奔大珠臺。
無情婆婆和兩女看了看十具屍骸,心中暗叫僥倖!轉首尋找兩個書生,哪有半個人影?無情婆婆拾起地上十餘枚光閃閃的子午六陽針,向兩女道:“子午六陽針乃是狄老匹夫之物,歹毒絕倫,發則必中,內家掌力亦無法擊落。但今天這武林一絕的霸道暗器,竟然無故自墜,委實令人難以置信,誰有這種神奇的功力?”
“是他們!”兩女同聲叫,又道:“那兩個少年書出”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但這兒除了他倆,並無別人。”
“準是他們!這幾個兇賊也是被暗中制住,假手我們殺的。”
兩少女去檢驗屍體,每一個賊人的背心靈臺穴皆有一顆白米嵌入,穴道末損,僅連衣陷入三分,雪白的米粒十分觸目。
三人全驚得呆了,半天做聲不得。
日色近午,大珠臺上人影幢幢,但一個個神情肅穆,寂靜無譁。距正午已是不遠。登上大珠臺的小徑上,在那楓林之前,氣氛十分緊張,眼看要發生混戰之局。
阻住小徑的是三步追魂章鈞,和十八年蹤跡不見的妙手飛花狄雷。這傢伙這些年來,似乎蒼老了許多,頭髮全白了,顯得更為瘦長;但目光比注音更為陰沉,也更為獰惡。這十八年中,他始終不間斷地苦練絕學,幸而四海狂客和百花教主已在江湖失去了蹤跡,他終於不甘寂寞,乘獨腳天尊重出江湖之便,也蠢然而動了。在兩人左右,有一大群三山五嶽五湖四海的強寇,一個個磨拳擦掌,怒目而視。
在下首,降龍僧和少林弟子屹立如山。身後,中州三義和亡命花子,還有一群武當高手,更有一些不知名的白道英雄,其中包括謝韜三父子,也一個個怒形於色,準備動手硬闖。
十
只聽降龍僧以不徐不度、莊嚴清晰的嗓音說道,“章施主,貧僧不是不按江湖規矩,存心搗亂。想當年,五怪血洗開封群英鏢局,一百三十六名無辜男人,無一倖存;俠義門人,誓與五魔勢不兩立,晃眼將近三十年,章施主當不會忘懷。目下獨腳老魔既敢公然出山,還懼老衲這區區二十餘人嗎?況且,武林中也有成規,除了幫派升堂,或是執法禱師,不許外人參與之外,其餘無不歡迎外人參加。獨腳老魔既然舉行出山大典,更應讓外人一觀盛典之威,為何堅拒老衲前來觀禮?”
三步追魂一字一吐地說道:“袁兄出山大典之日,並舉行加盟之禮,故絕不許外人偷覷,此乃江湖禁忌。大師所請,恕難如命。”
金眼龍隆威沉聲道:“那麼咱們就動手,咱們乃是尋仇而來,哪管這許多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