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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芒四射。
天魔地熬夫人一時衝動,想上前叩謝碧眼行者十八年前救命之恩,但兩人一想目前萬不可洩露行藏,強行忍住了。
中原狂生踉蹌而前,爬伏在地叩首道:“弟子夏津,叩請掌門法駕慈安。”苦行大師悽然搖頭,嘆息道:“短短兩旬,你已成了這般模樣,良可慨嘆。起來,將經過說出讓大家聽聽。”中原狂生再拜而起,慚然垂首答道:“弟子在七盤灣山下官道,午夜與尹前輩同行,被桃花仙子擄來,置身於桃花宮溫柔鄉中,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半月前在窗孔瞥見尹前輩和地煞夫人,同被擒到置於地牢之中,時才一名少女給弟子吞下一顆回春培本九,與尹前輩和地煞夫人同時釋放。至於其他變故,弟子一概不知。”
“你且隨在法淨身後,我自有安排。”中原狂生行禮告退,退到碧眼行者身後。碧眼行者掏出一顆丹丸,放入他口中溫語道:“師弟,我助你行功好麼?”
“謝謝師兄。大敵當前,不宜白耗真力,我還能支援。”
逸雲靜靜地等待,這時方朗聲說道:“諸位前輩還有事麼?晚輩等告退了。”三劍追魂玄同說道:“小施主且稍候,貧道有事請教。”“道長請說。”
“小施主高姓大名?”“敝姓華名芝,草字逸雲。”
“咦!你就是夜鬧大珠臺那位書生華逸雲麼?”苦行大師突然插口,又向降龍僧問道:“師弟,可是他麼?”
降龍僧說道:“打扮不同,但卻象極,定然是他。”
“老衲也謝過少俠援手之德。”苦行大師立掌持杖,軀身一禮,逸雲回了一揖道:“不敢當大師禮遇。”
三劍追魂大為不耐,他趕著插口道:“華施主既能在桃花谷來去自如,競然在龍潭虎穴中救人,不!是將人請出,定然與桃花仙子交情不薄。是麼?”
“交情?道長見笑了。在下冒險救人,身冒奇險,幾乎自身難保,可說僥倖之至。道長以一代掌門宗師身份,竟然說出這種有失風度之言,委實令人遺憾之至。”逸雲反唇相譏,語利如刃。
三劍追魂眼高於頂,一向目無餘子,被逸雲衝嘲,登時臉上變色,冷哼一聲,厲聲道:“後生晚輩目無尊長,竟然挖苦貧道來了。念你年事太輕,貧道不和你計較。既然你竟然將人救出,貧道有一不情之情,小施主可肯允承?”
逸雲神態從容,毫不在乎地說道:“請不請悉從尊便,允不允乃是在下之事;有話請講。”
“你會允的,就是相煩小施主引道,直搗淫窟。自昨晚至今,武當少林出動門人一百二十人,在這一帶迷失,其餘之人存亡莫卜。基於武林道義,小施主非允不可。”
“要是在下不允呢?”“不允?小施主笑話了。”三劍追魂傲然地說:“貧道的話求,敢不允的人,世間確不多見寥寥可數。”
遠雲抬頭望天,輕描淡寫地說道:“道長,也許在下就是其中之一。告訴你,四海狂客的弟子,從沒受人支使過。”
三劍追魂吃了一掠,“四海狂客”四宇似有無窮潛力,武林三傑一向不與六大門派往來,而且有時還出手懲戒他們的不肖子弟,有名兒的難纏,三劍追魂怎得不驚?
他神色一變,氣為之奪,口氣一鬆,說道:“姜老是你的師父?”“正是在下恩師。但論年歲,在下尊稱道長一聲前輩,看來亦無不可。”
“今師俠名滿天,即使他在,相信亦不至於拒絕貧道所請,直搗淫窟義不容辭。”三劍追魂口氣變了,用話扣他。
“家師如在此地,若是知道內情,恐亦不願參與。”
苦行大師恐怕雙方鬧得不可收拾,介面道:“華少俠既不願相助,何不將桃花仙子的巢穴所在告訴老衲?萬望勿卻。”逸雲笑道:“大師已到了桃花宮,難道還不知道?”
八僧五道全都一驚。苦行大師正色道:“華少俠幸勿根戲,老衲……”“華逸雲怎敢戲言?喏!那紅霧瀰漫處,正是桃花宮,諸位相距僅有十來丈。但請大師小心諸位分由左右進入此地,僅經過正反五行陣。如果由正面進入,渾天合儀大周天奇陣,加上旁門妖術於中阻撓,恐怕不會如此容易。至於那粉紅色濃霧,諸位想必認得,不用在下費舌,請小心了……站住!”他說著說著,突然大吼一聲。
可惜生有時死有地,半點不由人,他喝聲雖如晴天霹靂,卻無法阻止尋死之人。
降龍僧在大珠臺誤找物件,他生性狂撤,目中無人,又忍不了氣,又不甘認錯,被逸雲趕跑心裡著實難受。如今天魔夫人不但不記仇,反而將中原狂生救出,這比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