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乍閃。
“噗”一聲沉重悶響,一隻長有八尺的金錢大豹損倒在地,兩隻前爪和半邊頭顱,被龍淵劍砍豆腐似的削掉了。
這一瞬間,咆哮之聲雷動,黃斑影疾似電閃,驚雷似的由三方面撲到。
逸雲挾著如煙,從容揮劍,只見劍氣飛騰,人影獸影紛飛,清叱與咆哮齊起,血雨四濺。
一共有六頭斑豹,哪禁得起龍淵劍的屠殺,不消片刻,已有五頭倒斃在地,只剩下一頭悄悄溜了。
逸雲火速將如煙背起,用被單纏實;這兒既有猛獸出沒,定是是非之地,不可逗留,走為上策。
他剛拾攝停當,一陣沉悶的皮鼓聲已在四周響起。這鼓聲與昨晚的鼓聲大是不同,似與昨晚的音響迥異。
隨著一陣急如驟雨之聲,西周湧起一陣驚天動地的吶喊,密林中人影搖搖,沙沙足音狂奔而到,發黑的槍尖和銀亮的苗刀不住閃爍,齊向這兒圍來。
逸雲一聲不吭,驀地人影一晃,直上八尋,躍登古林之上。
鏢槍弩箭急如飛蝗,全在他身下蝟集,好險!可是他已登上了樹梢,向童子拜三老山如飛而逝。
還未到谷邊,他叫聲“糟”!向林下一竄,像一隻狐狸般向左方竄去。
原來天空中原在盤旋飛翔的千百隻巨大蒼鷹,這時突然發出嘎嘎尖鳴,紛紛向他俯衝而下。
林深枝茂,巨鷹無可奈何,只在林上振翼高鳴,噪叫不止。
左方是山谷上源,一出密林,他心中凜然一震。
這裡矮林四布,丘阜四伏,前面百十丈的慘象,令人不忍卒睹。
方圓四五十丈內,倒斃了上百名兇悍的生苗,有些斷頭折足,有些腸穿肚裂,有些渾身完好卻已斷氣,顯然是被內家掌力所傷。
“這行兇之人,確是毫無人性,怎麼竟然殺了這許多苗人,連一個傷的都末留下?好狠的心腸哪!”逸雲慘然自語。又道:“怪不得那些苗人向我突下殺手,原來他們恨極了漢人。也許這狠毒之人,還在左近呢。”
他越過屍堆,連翻幾座小山,上了谷頂的矮林。向迴路看,十里外群鷹仍在盤旋不已,鼓聲和人聲已經沉寂。
而前而另一個山谷,隱隱可以看到一些茅屋的圓形屋頂,不時可以聽到一些淒厲的嚎叫,令人毛骨驚然。
“那傢伙又在那兒肆虐,這事我得管。”
他不顧自己已經疲勞不堪,竟然向茅屋掠去。
七八里地不久便到,那是一座苗人的村落。他到得晚了些,觸鼻的血腥已經告訴了他:來晚了!
茅屋零亂地聚集在十來畝大的空坪內,男女老少的苗人屍體橫七豎八散處各地,慘不忍睹。
整個野茅村,,找不到半個活人。
逸雲倒抽一口冷氣,只覺頭皮發炸。突然他似有所覺,利用茅屋隱住身形,向東角悄悄閃了去。
村東有一個半畝大的短草坪,一棵傘蓋形的大樹將草坪全行遮住了。大樹下,有十數個樹樁做成的坐墩,圍著一個樹幹做成的大木桌。
靠樹幹一面,坐著一個令人心悸的怪人。一頭灰綠的頭髮挽成一個道士髻,短額,缺眉,一條刀疤由額角直拖至耳下,只有耳尖而無耳垂。鬥雞眼發射著陰鷲冷酷的寒芒冷電,大勾鼻,尖嘴薄唇,額下無須。
整個頭面,膚色青中泛灰,似乎有一層淡淡的青霧,或者說是談談的育色光華,在他的臉面上浮動。身穿黑色長袍,一雙青色的瘦長巨大的手掌,在桌面上徐徐蠕動,腰懸一把加長六寸的長劍。人坐在樹樁上,上身還有六尺高的魁偉身材。
對面,是兩個人。一個是赤手空拳的大和尚。正是花和尚一宏。
另一面是位老道,年約八十餘,滿臉皺紋,五官擠在一塊兒,山羊眼寒芒閃閃,尖長的下顎向前掀起,難看已極,像個豬八戒。背上繫著長劍,手執雲帚。
這位老道的下顎,是塊活招牌,江湖中任誰也知九華山地藏王道場,有一個毫無人性,而武功超塵拔俗的兇魔,稱為九華鬼虺虛雲子老道。
“虺”,最毒的毒蛇,扁頭大眼,見人就昂頭追逐,被咬的人準死無疑,最長的竟有一丈以上。這老道“虺”字加上一個“鬼”字,可見其心腸之毒。
其實鬼虺確有其物,生長於康藏高原邊陲之地;高原地帶極少蛇類,鬼虺卻生長在高原。不論人畜,要是被它噴出的毒涎沾上,渾身即骨肉軟化,被它活活吞掉了事。鬼虺的鱗,也是化血的奇毒之一。
逸雲雖未見過惡道,但也略有耳聞,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