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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夜將到,盤蛇嶺快要走完,下弦月已經快近中天,月色下,已經可以隱約地看西南那黑黝黝,高入雲表的三座插天奇蜂了。
但他不能再走啦!背上的芸姑娘身軀漸漸發熱,呼吸愈來愈沉濁,顯然體內週期性的毒性又將發作了。
他找到林中的一個土丘,將姑娘解下平放在地,看了姑娘的情景,不由心中慘然。
她那一雙原是美好的玉腿,已經完全變成猩紅之色,肌膚微腫,灼熱如焚。小腰以下,小衣內冒起陣陣輕霧,熱流蕩漾,愈來愈熾。她那紅霞如火的雙頰,不住扭曲,睜大雙眸,劇烈地喘氣,胸前高聳在褻農內的雙乳,作不規則地震顫。雖然她不能動彈,但她那星眸中痛苦的神色,已經說明她多麼需要發狂地掙扎啊!
逸雲虎目中滴下兩行清淚,他喃喃地輕聲喚道:“芸姐,你要哭喊就拼命哭喊吧!發洩了倒還好些。我,對你負疚良多,不該讓你現身涉險的,看了你痛苦之狀,我的心碎了!”
姑娘不但不哭喊,緊吱著銀牙。不久,渾身熱霧蒸騰,各處肌肉都在抽搐。她聲嘶力竭地叫道:“水!水!快給我水……”
逸雲解開水囊,將壺口塞入她的口中,她發狂地猛吸,四斤的皮水囊喝掉了四分之三方行止住。
喝完水,她的身子可以轉動了,尖叫一聲,便待蹦起。
逸雲早有防備,不能點穴道,又沒有地煞夫人幫助,他只好爬伏在她身上,壓住她的手足,嘴對嘴運本身真元,如潮般向姑娘口中度去。
她無法掙扎,瘋狂地扔動,半個時辰後,逐漸平靜下來。終於,她暈了過去。
許久許久,灼熱的肌膚溫度逐漸下降,終於回覆原狀,但扔比常人高出甚多。
她渾身肌肉一鬆,癱軟在地。
逸雲松過一口氣,起身在一旁打坐調息。
姑娘神智一清,眼角掉下一連串珍珠一般的淚水,有氣無力低喘道:“雲弟,我好痛苦!你點……點了我的死穴吧!我難受……”
“不!你記住:你要活下去!來到斷氣之前,你必須活下去!堅強的求生慾念,將支援你不倒,如果你生意全失,那就完了。在你無法忍受之時,想想你該活下去的理由;強烈的復仇意念就是你不死的最好藥方。芸姐,忍辱偷生,你為了什麼?說!為什麼?”
最後幾句,他說得聲色俱厲。強而有力的聲浪,鐵錐似的直戳入姑娘心坎,她渾身一震,咬牙道:“是的!我要活下去!活下去!忍辱偷生,以色相現跡江湖,是為了九泉下的爹爹,我必須活下去!”
她咬牙切齒地叫,可是眼淚卻象斷了線的珍珠,洶湧著狂流而下,目中卻現出怨毒兇厲的寒芒冷電。
良久,她的激動終於平靜下來,長吁了一口氣,幽幽地以似是來自遙遠的天外,卻又十分清晰的語音說道:“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得丹心照汗青。雲弟,這是信國公明志的千古名言嗎?”
“是的,芸姐。你可知道信國公因何遲遲就死的原因嗎?”
“為了證明我大漢子孫,在威脅與利誘中,屹然卓立,氣節超絕;也為了還未死的志士,指出一條大義凜然的道路。可是……可是……雲弟,我這種苦心孤詣,能夠得到些什麼?能夠得到些什麼?私人仇恨,一不富國,二不利民,留得丹心照什麼汗青呢?唉!人生自古誰無死倒是真的啊!”
“你又興起怪念頭了,芸姐。等你做了女宰輔,再談照汗青吧!盡一己之力,安一已之心,足矣!咱們江湖人,自古以來只能做草莽英雄,不能掌政以理國家大家,原因在此。”
他說完淡淡一笑,岔開話題,又道:“芸姐,別想得太多,等你復原之後,我想,我該指點你一套詭異的劍法,以發揮你的‘遊蜂戲蕊’身法特色,更能發揮龍淵劍的威力。”
她轉悲為喜地問道:“雲弟,真的嗎?”
“絕不騙你。你的百花谷“梅花劍法”靈巧有餘,辛辣不足;每一招中含五劍,變化也太易讓人揣出劍路。我可以將恩師所傳的“游龍劍法”參以“梅花劍法”,另創新路,辛辣霸道神奧加上輕靈飄逸論異,相信擇兩者之長,定可與武林一爭短長。”
“雲弟,幾時可成?”
“還有一段時日,我在思索如何揉合呢!你的梅花劍法我還未觀全豹,等你好了再讓我看一次就成。芸姐,你不會笑我好為人師吧?”他笑,主要是分她的神。
姑娘小嘴一噘,假嗔道:“你是說,我不夠格執弟子禮了?”
“不敢當,弟子禮三字,你不嫌太重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