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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膽顫心驚緊倚著逸雲走,不時驚得粉面變色直往逸雲身上擠。逸云為了讓她安定,少不了經常用手去扶她,兩人無形中肌膚相親,已經撤去男女之防了。
白費了一天功夫,可貴的光陰又縮短了一天。
入暮時分,他倆攜手穿林歸來,提著不少鹿獐山雞一類可口小禽獸,回到了山洞。
“隆隆!隆隆隆!隆隆……”鼓聲仍在盤蛇嶺一帶振響。顯然地,那兩個兇魔仍和九幽異人死纏。
進食時,逸雲一面吃一面說道;“祁連陰魔所說的‘玄陰寒五匣’,不知是什麼奇寶,值得相爭二十年?有機會倒得見識見識。”
姑娘一雙玉腿,姥縮在青衫內,正坐在逸雲對面。今晚她有點異樣,英蓉似的粉紅嫩頰,不對泛起陣陣紅潮。只是松明的光亮由她背後映照,逸雲又極少注意她的神色,所以並末看出異狀來。
她那水汪汪深似海洋的星眸,不時射出奇異的光芒,一面細細進食,一面凝視著逸雲的臉面和全身。
可是逸雲並未注意到這些,他的心已全神貫注在祁連陰魔所說的事物裡了。
如煙停止進食,說道:“玄陰寒玉匣,誰知道是什麼呢?”
逸雲又道:“還有,花和尚常提到的‘伽藍三寶’和‘老禿驢’,可能都是武林的秘辛。”
“依我看,‘老禿驢’定是保有‘伽藍三寶’之人,也必是一個老和尚。而花和尚定是武功不如人,不敢動手,四處招引高手前往劫奪。”
“姐姐心細如髮,可能所料正是如此。山海夜叉和吃血骷髏,就是因此而喪身在龍淵劍下。花和尚不死心,又邀來這兩個兇魔。”
“這是適逢其會,祁連陰魔是和九華鬼虺同來的,為的是玄陰寒玉匣,聽花和尚一唆,也想參與一份。”
“可能伽藍三寶的主人,就是在這附近呢。要有機會,我們倒得見識見識,並趕走這倆兇徒才是。”
如煙良久沒做聲,半晌忽然說道:“雲弟,你……你可想念黛妹妹嗎?”
“這幾日處危難之中,倒沒想起她呢!唉!不知她目下可在辰州府等我歸來嗎?”說完,幽幽一嘆。
他怎想到大珠臺一別,如黛並未返回辰州,天魔夫人也正為了此事著急,搜遍了辰州城。
玉麒麟夫婦,也為了此事心焦。
兩人食罷,到山泉處洗漱,遠處仍可聞到間歇的鼓聲,隱隱由遙遠處傳來。
上半夜歸如煙值夜。兩人吹熄松明,如煙盤坐在洞口,逸雲則苦練伽藍禪功,直至二更方才和衣躺倒。
還有兩個時辰休息,他放心睡去。
良久,他突然被身畔的喘息聲驚醒,鼻中嗅到一絲極為熟悉的幽香。
正在朦朧之間,忽然一雙蛇也似的灼熱的滑膩玉手,纏住了他的肩頸,而身上卻伏下一個溫熱的軀體。
他大吃一驚,神智全清,伸手一摸,他突然縮手不迭,急叫道:“芸姐,芸姐,你……你這算什麼?快放手!”
當夜涼如水,萬籟俱寂,守住洞口的如煙,卻是心潮起伏,腦際的前情往事,紛至杏來。
六七百年之前,咱們的同胞腦子裡相當簡單,不像現在的人聰明,也沒有今人的陰險。不論男女,對生死人而肉白骨的恩人,酬恩的觀念更沒有今人複雜;
那時,他們的看法大多數都很簡單。男子漢對感恩的看法是“殺身以報”。女孩子可憐,她們認為最可行的是“以身相許”。以今人的眼光看來,這些古人愚蠢之至!
如煙雖說是巾幗英雄,也在腦中存有這個古怪的觀念。在這以前,她自小受母姨薰陶,認為天下男人都是窮兇極惡之徒,要用她天生的本能,在江湖玩弄眾生,從事復仇大計。所以當她已識人事之後,對男女間的事,可說已大部瞭然。她還未練成的“玄陰鎖陽功”,就是一種類似“素女術”的歹毒玩意。這玩意需要先了解男人的公理,更需要有經驗的明師指點。這都不難,天魔地煞兩夫人都是其中老手。
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她在潛意識中,先天上就隱下了禍患。
在大珠臺決鬥之前,逸雲三番兩次授手;她雖沒看到他的真面目,酬恩之念,卻已油然而生了。
大珠臺逸雲終於現出廬山真面目,但他已有一個美貌如花功臻化境的黛妹妹。
她認為自己生來命薄,不配去愛逸雲,何況他還有一個愛侶在旁,不容她妄想,但真不敢妄想嗎?廢話!
十天中的引度真元,肌膚相親,她先天上的本能逐漸被引發,情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