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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雲洗淨臉手,往濃蔭下一躺,向兩位姑娘說道:“酷陽當頂,這一個時辰中最為炎熱,歇會兒小睡片刻,免得太陽曬黑了你們的玉肌。呵阿!我也得躺躺。”
他剛閉上眼,一隻雞腿兒幾已塞入他的口中,只聽如黛笑道:“吃飽了再小睡,舒服著啦!”
“謝謝你,真也餓了。”
三個愛侶倚依偎一起,將一包燒滷乾糧吃了,淨過手再舒散地一躺。
逸雲低聲說道:“明天巳時初,我們可趕到南陽府,棄馬火速馳往南召,後天一早就動手誅去五霸。黛妹,走熊耳的路,該你去找了。”
如黛說道:“這一帶我不熟,要讓我找路,我只能走回襄城,出汝州到洛陽,沿洛河回家。”
“走這麼遠,天!耽誤大事哩。”
碧芸接門道:“那也是無法之事。伏牛山莊在南召之西八十餘里,正在群山之中。伏牛亦名天息,這一代全是蠻荒叢莽,人煙絕跡,奇禽異獸橫行,連方向也無法弄清,自然無路可走啦!”
逸雲沉思片刻,說道:“深山大澤阻不住我們,可以向北出嵩州,近多了。”
如黛笑道:“哥,哪兒有嵩州?該叫嵩縣,改了哩!”
“小妖怪,你就會挑毛病。”他……把將勉攬入懷中,“噴”親了她一吻。
在姑娘羞笑中,天空中突然響起一聲高吭的鷹鳴。
“咦!像是海東青的鳴聲,這兒沒有此物。”逸雲一躍而起,竄出林外抬頭遠眺。
東南天際,一個金光閃閃的鳥影,以奇捷的神速,直向悠悠白雲深處隱去。
如黛在他身畔說道:“可能是金鷹,南荒最罕見的靈禽。”
碧芸若有所思地說道:“聽人說,在江西境內,曾經出現過兩頭,不知是誰豢養的。”
“別管什麼鷹,我們好好歇息一會……咦!那是什麼聲音?”逸雲突向左方密林深處側耳傾聽。
密林中,傳出兩聲深長的嘆息,像是負傷野獸行將氣絕的呼吸,也像老年人瀕死的喘息。
三人的耳目極為敏銳,逸雲尤為精深,他突然以迅捷的身法,向密林中鑽去。
兩位姑娘不再思索,跟蹤便追。
林深草密,視野不廣。逸雲藝高人膽大,向聲源處急撲。進入三五十丈,他發出一聲驚呼,向一株古木下奔去,那兒巴發現了人影。
古樹下,仆倒著一個黑衣人,右肩血肉模糊,渾身血汙狼藉。
逸雲搶近,將那個人翻過來一看,倒抽了一口涼氣說:“完了,晚啦!”
那人穿著對襟青綢褲褂,證明他不是當地土著,年約四十出頭,身材雄偉,白臉無須,倒是一表人材。右肩骨碎肉綻,直抵右胸,仍對看到肺葉裡汩汩流出的血水,和不住冒出的泡沫,嘴角的血沫已泛紫色,小血泡緩緩的沁出,呼吸似已停止了。
逸雲在他心坎上按了一掌,大聲說道:“朋友,你身受暗器爆傷,兇手是誰?在哪兒?”
那大漢得逸雲內勁一衝,似乎漸漸甦醒,睜開眼神已散的雙目,籲出一口氣,微弱地說:“桃……花……他”
雙目一合,籲出最後一口氣,雙足略一抽搐立告氣絕。
碧芸說道:“這是奪魄桃花所傷。”
“我們搜!”逸雲怒火上升,循血跡直奔西南。
他們的兵刃始終帶著,不需準備。這是向東北伸展的一座山谷,林下陰森,轉出密林,侄發覺一條不為人注意的小徑,循小溪直出大道。
逸雲循小徑向裡闖;左盤右折深入裡餘。遠遠地,突然看見山根下聳立著一座兩進木屋,外面有一排木柵圍繞,柵門緊閉。
逸雲一眼就看出柵門外草木有打鬥的遺痕,一走近便嗅到觸鼻的血腥。他飛越圍柵進入院子推開大門。
他倒抽一口涼氣,切齒道:“這妖婦!罪該萬死。”
兩位姑娘飛射而來,逸雲還來不及阻止,兩位姑娘已經驚叫出聲,飛退出柵。
大廳中,並排兒躺著八具屍影,腦袋已經失蹤,下體仍可看到汙穢,陽具縮入腔內,僅有些小在外。
廳壁上,掛著一條白布,上面用鮮血寫著兩句話:“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逸雲越過大廳,穿天井到了後進,推開門,他只覺氣湧如山。
這是一間刑室,老虎凳上死了一個骨瘦如柴的小夥子,渾身無一處好肉,致命之傷是胸口的一劍。
松筋床上,有一個面色厲極瞪眼張口的半百中年人,也是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