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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怪人說官如狼,吏如虎果然名不虛傳。”
“你這小子吃了豹子心,先拿下你再說。”那傢伙奔上前拿人,伸手便抓。
逸雲將弓一撥,那傢伙被撥得向側踉蹌衝出兩丈外,幾乎一跤栽倒。逸雲冷冷地說:“閣下,動手動腳你準倒黴。”
那傢伙嗆一聲撥出腰中朴刀,大叫道:“好傢伙。你敢拒捕?”
逸雲哼了一聲,反問道:“哼!罪狀呢?拒什麼捕?”
“你小子不受盤問,夜闖禁地,便是罪名。你乖乖就縛,不然先剁掉你一隻腿。”
一面說一面欺近,將朴刀伸出了。朴刀狹長而背厚,不但可扎可削,還可以硬崩硬砍,由於背厚,好用勁而鋒刃特利,黑夜中閃閃生光,令人見了心中發毛。
逸雲大笑道:“要剁腿,請便。”一抖韁繩,向前馳去。
四個人同聲虎吼,四把朴刀猛截而出,下手馬上砍人,出手不留餘地,聲勢洶洶。
逸雲一聲長笑,右手弓來一記“丹鳳點頭”,“噗噗”兩聲,擊中兩人持刀的右肘,“噹噹”兩聲鋼刀落地,人也倒了;曲池穴被制,焉能不倒?
他左手食中兩指點了兩下,兩縷勁風不輕不重地擊中另兩人的右乳下期門穴,人倒刀亦落地。蹄聲驟起,馬兒奔上了天津橋。到了橋的中段,橋南四名官差倒地處,飛起一枝蛇焰箭,同時雙管皮哨聲倏揚,警訊傳出了。
逸雲不在乎,他要人城找地方歇宿,要到上谷老店等老花子,萬事不管,先進城再說。
橋北岸,出現了二十餘名黑影,將橋頭堵住了。橋口上,中間是一高年僧人。左面是三名身穿紅色法服的老道。右首是三名花甲以上僧人,他們內穿玉色常服,外披綠條子淺紅袈裟,一看便知他們是地位不低的講僧。
後面十餘人是俗裝大漢,身穿灰黑兩色勁裝,一個個佩劍掛囊,威風凜凜。
道士手執拂尖,背系長劍,和尚則手持禪杖,一個個迎風屹立,袍袂飄飄,不言不動如同化石。
蹄聲急驟,狂野地衝到。
中間老和尚越眾而出,單掌打一問訊,說:“阿彌陀佛,檀越請留步。”聲如洪鐘,在空間裡迴盪。
馬倏然收蹄,人立而起,一聲長嘶,四蹄著地,退後了兩三步,止住四蹄。
馬上的逸雲相度雙方形勢,心裡老大不悅,哼了一聲,冷冷地說:“大師攔路,請問有何教?”
“檀越在橋南傷了官差,是麼?”
“小意思,他們無禮,我制住了他們的穴道,一個時辰後穴道自解。大師意下如何?”
“檀越能限時制穴,定然是非常人,請留高名。”
“大師法號如何稱呼?”
“老袖少林佛因。”
背上的如黛輕聲說:“哥,那是苦行大師的師弟。”
她聲音雖小,佛因仍聽得真切,說:“女檀越能知老衲法名與派中地位,定非泛泛之流。”
“大師說對了,今晚蒞臨之人,皆無一泛泛之流。還有幾位大師與道長,相煩大師引見。”逸雲泰然地說。
後面一名大漢突然高叫道:“小輩無禮,在少林高僧之前,怎能高踞馬上答話?還不下來,”
逸雲就是不願下馬了,他隨時得趕路,而且也知道這些人全衝他而來,更不願下馬,便說:“抱歉,在下有急事在身,而且內眷有病,背在身上不太靈光,下馬麻煩得緊。”
佛因大師唸了一聲佛號,說:“檀越不便下馬,老衲不怪你。幾位法兄道友,皆是武當崆峒峨嵋的長老法師,檀越如想老衲引見,並無不可……”
一旁的一名老道冷冷地介面道:“佛因道友,不必了。先問清他的姓名,把他交與河南府的管差算了。”
最後一名老和尚突然說:“不可,請佛因法兄三思而後行。”
“為何不可?”老道惑然問。
“咱們乃是擒捉冒充神劍伽藍的山海之王而來,又不是官差,犯不著聽人指使。”
“依道友之見……”老道仍往下問。
“請這位施主退回橋南,讓官差們處理。”
佛因大師頓首道:“覺度法兄言之有理,咱們豈能多管閒事?”便問逸雲說;“檀越的大名,尚請見示”
逸雲自然不願自找麻煩,便說:“大師可認得山海之王麼?”“圖形上畫得十分清楚,但老衲並未見過。”
“大師認為在下是否象山海之王?”
雙方距離不過丈外,自然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