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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佑明如今也快三十了,嘴上一撇鬍子,顯得英氣實足。
張毅果聽了連忙行禮道謝,他家是湖廣的商賈,三代人才攢了些錢財,但在家鄉的地位卻不高,就想培養個人才出來,提升家族的地位。
朝廷說四民皆石柱,身份平等,但是在民間區別還是很大。不過隨著商業的發展,商賈賺取大量銀錢之後,必然不會只滿足於銀錢,他們肯定會想要獲得更高的社會地位和政治權利,矛盾會逐漸爆發出來,而商認的地位將會在鬥爭和妥協中逐漸轉變。
監國新政中,有一條分戶制度,按著資產和納稅來分戶別,交稅多可評為上戶,就是為了滿足商戶日益增長的權力期望。
張毅果家兄弟四人,長兄繼承父業,另兩個去縣學,他則選擇了從軍,沒想到兩個兄弟的功名還沒邊際,他卻先在軍中出頭了。
這次論功行賞,他至少能做個六品百戶,等他從武學出來,起碼是個千戶,他張家這一門在家鄉便算是出頭了。
“啟稟指揮使,大炮轉過來了!”這時,一名明軍跑過來,抱拳稟報道。
於佑明聞語,當即轉過身來,揮手道:“那還等什麼,叫炮隊上來,給本將狠狠的打!”
三座炮臺上,明軍花費大力氣,將這些大炮的炮口轉過來,對準了港口內的荷蘭戰船。
在東印度公司的人於主堡內商議之時,忽然一陣炮聲便傳了過來。
炮臺上的火炮,原本是用來守衛港口,抵禦從海面上的戰船攻擊海港,現在卻成了港內荷蘭戰船的惡夢。
這簡直就是旅順之戰,窩在旅順港內沙俄海軍覆滅的翻版,或者說是威海衛北洋水師的遭遇。
山頂上,明軍炮隊士卒,操縱著火炮隊港內轟擊,一時間,炮臺上煙霧瀰漫。
港內的荷蘭戰船,見炮臺上冒出一股白煙,甲板上的水手頓時驚慌的跑動起來,他們只聽見如雷的轟鳴聲入耳,緊接著一枚十多斤的鐵彈便嘭的一聲落入百步外的海面,濺起三丈多高的水柱。
此時荷蘭人的船隻,在港內開始運動起來,躲避炮擊,戰船側舷的炮窗被開啟,火炮伸出來,一門門的後退,引得船體和海面震動,回擊炮臺。
一時間,船隻側面煙霧瀰漫,一道道的水柱在海面升起,濺起的水花飛上半空,落下時如同傾盆大雨一樣,淋溼了甲板和上面的水手。
炮臺畢竟是磚石壘砌,船隻是木頭所做,一艘荷夷戰船在水柱中穿梭,先是被一炮砸斷了主桅,速度慢下來之後,又連中幾彈,最後癱瘓在海面上。
幾艘荷夷戰船,想要離開港口,但是外面的明軍炮船,卻一字排開,一頓炮擊將荷蘭人趕了回來。
這場炮戰持續了大約一個時辰,隨著天色暗下來,而暫時停歇。
荷蘭人被的船隻被擊傷八艘,其中一艘癱瘓,已經不能修復,但是並未有船隻沉沒。
這是因為木製的戰船,很難被實心彈破壞海面下的船體,所以極少沉沒,一般最後還是靠接舷戰和撞擊戰術來解決。
隨著明軍佔據炮臺,港內荷蘭戰船的覆滅,在所難免,為了避免損失,荷蘭艦隊司令考烏,按著莫斯契爾的要求,連夜從港口突圍。
不過荷蘭的動向,立刻被監視的明軍發現,發炮轟擊海港出口,荷蘭人冒著炮火衝出港內,與外面監視的明軍戰船激戰後向東駛向巴達維亞,但是炮聲提醒了馬六甲以東三十里外泊船的明軍水師,他們在港口二十里外的地方攔住了荷夷艦隊。
雙方一場大戰,一艘荷夷戰船從戰場邊緣衝破阻攔前往巴達維亞,三艘荷蘭戰船沉默,四艘被明軍俘獲,剩下的只能退回港內。
明軍方面也有一艘三桅炮船因為撞擊沉沒,另外還損失了五艘大福船。
此後幾日之內,荷蘭人數次償失出港,但都被明阻攔,只有幾艘逃向了印度方向,大部分都困在港內。
共治六年正月初五,明軍水師為了防止荷蘭戰船繼續逃脫,在炮臺火力的掩護下,衝入港口,便在航道上自沉了四艘大船,將航道堵塞大半,使得荷蘭船隻逃脫的可能大大降低,馬六甲的荷蘭人,開始逐漸絕望。
此時在荷蘭人的主堡下面,與之前相比,已經完全變樣,一道道深壕交錯,土牆拔地而起,土城前方是三道壕溝,作為圍困主堡的屏障,由明軍各部輪流困守。
這些工事如果再加上一些木樁和鐵絲網,幾乎就成了第一次世界大戰的西線戰場。
土城上飄動著各種旗幟,許多明軍士卒在彎彎曲曲的壕溝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