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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風起兮雲飛揚!
兩軍對陣,戰鼓急擂,四千綠營嚮明軍陣前推來,王彥站在大纛之下,發號施令,山頂上除了令旗揮舞之外,還有一名名背插彩旗,腰懸令牌的棋牌官,縱馬衝下山坡,來到前線校官身邊,傳遞特殊軍令。
轟轟轟~
一連串的火炮聲響起,在清兵將要經過的地方炸開,這不是做無用功,而是在定位,就向兩軍對壘,弓箭手要射定位箭一樣,火炮也要先開幾炮確定炮擊距離,當清兵進入射程之後,炮兵就可萬炮齊發。
王彥看著向前推進的清軍,臨陣不亂,隊伍整肅,散發著陣陣殺氣,心裡不禁讚歎,確實是精銳,堪稱殺場老軍,但耿仲明只派四千人馬,就想破他的戰陣,卻未免太過猖狂了。
耿仲明自詡手下人馬並不遜色於滿洲精騎,而王彥這萬餘來人,卻都是和真滿洲交過手的存在。
在揚州城下,無論是李率泰的漢軍正藍旗,還是多鐸的鑲白旗,都在揚州健兒手下,折損了不少人馬。
這時耿仲明居然沒有全力以付,王彥心裡便突生一計,那便是示敵以弱,讓耿仲明打成添油戰術,從而消磨他的大軍,最後在伏兵齊出,一舉定鼎戰局。
這時在前面指揮的戴之藩,聽了棋牌官傳達的將令,心裡不禁微微一愣,他本意是藉著強大的火炮,讓這股綠營兵在衝擊的過程中,就被炮火擊潰,從而一戰建功,以此來挫敗清軍的銳氣。
現在他聽了王彥的命令,卻驚訝道:“示敵以弱,讓他們衝上來?”
戴之藩分外不解,臉上有些茫然,一旁的炮隊指揮陳於階見此,只得試著道:“國公既然有令,那末將便讓炮隊打偏一點,可好?”
軍令如此,戴之藩雖然心裡並不理解,但還是點了點頭,待陳於階退去吩咐炮隊,他才轉身將一部分鳥統手調了下來,以此來減輕明軍的火力。
這時清軍已經踩著步子到了射程之內,明軍的大小佛朗機頓時奇奇開火。
車營的編制為每營三千多人,本來應該配備騎兵作戰,但南方少馬,王彥只有兩千騎兵,所以全部埋伏起來。
車營的機動能力不行,少了一份主動出擊的能力,也失去了在戰後擴大戰果的可能,但防守的能力,以及火器的規模,卻十分厲害。
戚公的車營,重車每輛裝火炮兩門,配備二十名士兵,其中正兵十名,兩名管馬,六名管炮,一名車長,一名舵手。另十名為奇兵,其中鳥銑手兼長刀手四名,兩名為藤牌手,兩名為鎲把手,隊長、火兵各一名。輕車配備十名士兵。每營兵車一百二十八輛,官兵三千一百零九名。
王彥的車營照此編制,甚至在火力上,還有所加強。
“轟隆~轟隆~”
四個車營分守小山包的四面,清兵雖然只攻一面,但卻依然面對近兩百門大小佛朗機火炮的轟擊。
葡萄牙教習對於陳於階讓炮兵故意將火炮打偏的命令十分不解,但還是認真執行,讓一部分火炮故意失去準頭,使得炮彈在清兵周圍炸開。
只是明軍的火力實在強大,葡萄牙教習剛開始看見王彥的車營,便驚訝的直呼“上帝,偶買噶”,因為同時期的西方,也沒有編制過這樣強大的炮兵的軍隊。
這時雖然有一部分火炮被奉命打歪,但明軍火炮士卒太多,仍然有一枚枚炮彈,在清軍陣中炸開,頓時使得保持陣行推進的清兵,被打倒一片。
此時清軍離明軍至少還有五百步遠,如果現在就發動衝鋒,那跑到明軍身前,士卒基本也就沒有力氣拼殺,成了往刀口上送菜。
“穩住陣行!不許慌亂,跟著本將的旗號,平推上去!”軍旗下的清將韓友,握刀在手,呼喊著讓綠營在炮火中不要慌亂。
在明軍有意放水之下,清兵丟下四百餘具屍體後,終於衝到百步開外。
中軍大纛下的耿仲明見此,微微一笑,看來王彥也並不是那麼厲害。
這時他單手向後一揮,中軍裡就響起一聲渾厚的號角,前軍的韓友聞聲,立馬揮刀一指,大呼衝鋒。
還剩下的三千五百多人都綠營兵,立馬發足狂奔,幾千名弓手邊跑,邊彎弓拉箭,嚮明軍陣中拋射箭羽。
此時戴之藩也指揮著明軍開始反擊,不過王彥有意放水,綠營兵沒有付出多少傷亡,便衝到了車營之前。
雙方刀槍相擊,殺聲漫天,但明軍戰車首尾相接,宛如一座塞城,綠營兵數次攀爬,都被長槍兵戳了下來。
這時在山頂上,王彥見已經交手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