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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昌府,勒克德渾與湖廣總督佟養和、巡撫何鳴鑾等清廷大員,相聚在一起,商議對策。
如今嶽州落入明軍之手,荊州亦在明軍包圍之中,湖廣的清軍已經被明軍分割成為三部。
第一部,大約有五萬餘人,集結餘武昌,第二部,約有一萬多人,駐於常德,第三部就是被圍在荊州的耿仲明和鄭四維部,大概有兩萬人左右。
當然除此之外,湖北各府還有些把守地方的綠營,加起來也有三萬多人,但這些兵馬基本沒有什麼戰力,送上戰場,只能是給明軍上菜而已。
自王彥入楚以來,接連上演圍魏救趙,聲東擊西之舉,湖廣的清兵已經損失了五萬人,使得清兵取得的優勢已經蕩然無存,湖廣的局勢再次被留轉過來,主動權又握到了明軍手中,讓清軍不得不面臨艱難的抉擇。
這一仗該怎麼打,對於勒克德渾而言,不僅關係到清軍在湖廣能否站住腳跟,更關係著他本人的政治和軍事生命,所以他絕對不能失敗。
這時勒克德渾滿臉嚴肅的指著地圖道:“王彥目的很明顯,他佔據嶽州,兵圍荊州,就是為了控制整個長江要道,以此來斬斷常德守軍的退路,而他則憑藉長江天險,將本帥擋在北岸,然後以優勢兵力,圍殲續順公沈志祥的孤軍。現在諸位都明白了他的意圖,可有什麼對策?”
何鳴鑾文臣出身,對此沒有多少發言權,但佟養和除了湖廣總督的身份之外,亦是漢軍正藍旗梅勒額真,明清之間的大戰都曾參與,熟知兵事,完全可以幫著參贊。
這時他聽了勒克德渾的話語,皺眉思索後道:“貝勒爺,如今之局勢,只有兩條路可行,要麼援荊州,要麼打嶽州,但奴才以為荊州不可救,唯有打嶽州,才能有一線機會。”
勒克德渾微微皺眉道:“這時為何?二者有什麼區別,佟總督可試言之。”
佟養和隨起身,走到地圖邊,一邊指著一邊說道:“貝勒爺,雖然鄭四維曾抵擋住了三十萬闖逆餘部近一月圍攻,頗有能力,但王彥部與闖逆卻不同,器械精良無比,懷順王便敗在火器上,鄭四維未必還能守得住城池。”
耿仲明的奏報上,對王彥之軍多有描述,其中火炮和鳥統的比例,以及一窩蜂和百虎齊奔箭,都給了眾人深刻的印象。
滿清這時打江山,對於火器的運用其實也十分頻繁,但主要還是在重炮上,滿州勇士還是比較信奉騎射,但這次王彥軍隊顯現出來的實力,卻引起了勒克德渾的警惕。
他覺得以後有必要提醒攝政王,對漢人的火器必須加以限制,不然滿洲勇士的優勢,豈不蕩然無存。
這時佟養和見眾人都認同他的分析,於是接著說道:“王彥大敗懷順王,獲得物資糧草無數,加之他自身所帶的錢糧,物資可謂充沛,其必然靠這批物資,招潰入鄂西的李過部出來作戰。到時侯,明軍兵力可達十萬,鄭四維必然無法堅守。貝勒爺要援荊州,只有兩種可能,其一荊州已經失陷,那麼我大清不僅是失敗,常德的漢軍正白旗,也極有可能被圍殲。其二,王彥還沒有打下荊州,那麼貝勒爺就可以命續順公放棄常德,夾攻明軍,不過王彥卻有破解之法,他只需退軍南岸,先對付續順公,或者再次從嶽州發兵,進逼武昌,便立馬破局也!”
勒克德渾聞言,臉色陰寒,“如此說來,援救荊州,豈不是必敗之舉!既如此,那攻擊嶽州呢?”
不發兵就援荊州,就意味著要捨棄耿仲明和鄭四維,其中鄭四維到沒有什麼,但耿仲明部若全部葬送在荊州,那漢軍正黃旗可就全完了。
這樣的責任,卻不是任何人能夠輕易承擔地。
佟養和看著勒克德渾的臉色,心裡不禁一陣顫鬥,忽然跪下扣頭道:“貝勒爺,其實在王彥用計將您調回武昌之時,他便佔據了先機。此事是奴才失察,才使得我大清陷入如此不利之局面,奴才還請貝勒爺再次責罰!”
勒克德渾見此,心裡一陣煩躁,他有些不賴煩的揮了揮手道:“事以至此,本帥現在不想追究誰的責任,你且先將你的對策說出來,本帥要的是,眼下本帥該如何去做才能留轉局勢,斬殺王彥。”
“喳~”佟養和拍了拍衣袖,有些惶恐的站起身來,接著道:“貝勒爺,今懷順王大敗,精銳喪失殆盡,湖廣的局勢其實已經回到開戰之前,從新變成了敵強我弱。貝勒爺要想留轉戰局,其實只有從江西抽調一批兵馬,特別是舟船,而後逆江而上,打下嶽州,將常德、嶽州、武昌連成一條線。如此王彥就被困在荊州一帶,而且無論他是否打下荊州,都會陷入我大清的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