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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庭透過這些大戰,徹底在北方站穩了腳跟,成為中華大地上,軍事最為強大的存在。
二月一日,王彥順著黃河而下,在歷經十天時間後,終於趕到了徐州城外,同日李成棟等人也進入了徐州。
高傑的屍體隨同大軍入城,邢夫人與高傑之子高元照,為其操辦喪禮,王彥獻許定國人頭,為高傑祭奠。
邢夫人對能為高傑報仇的王彥,感恩戴德,王彥也從一個新投之人,逐漸融入了高傑軍中。隨著高傑下葬,另一個問題就顯現出來,誰來成為高傑部的新主人呢?
從禮法上講,自然是高傑之子高元照,繼承他老爹的爵位和兵權,可他畢竟年少,威望不足,能否壓住那些叔叔伯伯輩的老將,尚未可知。
有道是主少國疑,徐州城內頓時暗流湧動。
隨著高傑身死的訊息被傳播出去,這股暗流也隨之擴大,同為四鎮之一的黃得功,見高傑餘部亂成一團,便起了吞併瓜分高傑部的兵馬和地盤的心思。
李成棟等人還沒掙出個高下,黃得功已經提兵北來,整個徐州頓時風雨飄搖。
身為江北督師的史可法在下達大軍東歸後,終於在這個關鍵時刻出現,王彥也終於得見這位名臣。
史可法在王彥心裡是個十分矛盾的存在,他敬畏他的名聲和清廉,可對其能力卻又滿腹非議。
史可法都督師江北已經有些時日,可實際上卻一事無成,他在定策問題上猶豫不決,致使弘光乞援於武將,導致四鎮坐收“定策”之功,從此尾大不掉,使朝政為軍閥操縱。
適逢東林黨人與馬士英黨爭激烈之時,他身為首輔大臣,理應坐鎮朝中,居中調和,可他卻愛惜自身名聲,不願參與,讓黨爭趨於惡化。
他上奏請設四鎮,卻毫無遠圖,河南、山東之地置之不理,只是想保住江南。
張岱就曾說過“以史閣部之設四鎮,不設於山東、河南,乃設於南京數百里之內,此則閣部之第一失著。”
曾任商丘知縣的梁以樟也曾上書史可法說:“守江非策也。公今以河南、山東為江南遮蔽,仿唐宋節度、招討使之制,于山東設一大藩,經理全省,以圖北直;於河南設一大藩,經理全省,以固山、陝,擇大臣才兼文武者任之,厚集兵響,假以便宜。於濟寧、歸德設行在,以備巡幸,示天下不忘中原,如此克服可期。若棄二省而守江北,則形勢已屈,即欲偏安,而不得矣。”
對於他人的建議,史可法也聽不進去,其固執可想而知。
在江北四鎮的問題上,他也昏招頻出。
四鎮之中,他誰也指揮不動,除了四鎮自身的原因外,不得不說史可法對待四鎮的策略,也存在著嚴重的問題。
四鎮因為擁立弘光有功,本就跋扈難制,史可法不設法限制也罷,居然還想出為他們劃分地盤,許其自徵錢糧的愚蠢之策,來換取四鎮的支援。
殊不知,軍隊有了自己的地盤,可以自行徵收錢糧後,誰還會聽命於中央呢?
另一個時空,另一個時代,一群掌握地盤和軍隊的督軍們,不就折騰了中華幾十年嘛。
史可法經營江北大半年,耗費錢糧、物資無數,可卻沒有什麼成就,毫無進展,足見他能力的平庸。
這次他在高傑軍中待了一個多月,苦苦勸說,才促使高傑出兵,欲實現配合清軍討伐大順的計劃。
可是因為睢州之變高傑被殺,他的聯虜破賊之策徹底落空。
既然已經失敗,史可法身為督師,就因該乘勢改弦更張,放棄與滿清媾和的幻想,整頓兵馬,要麼攻擊河北,要麼收拾河南,整軍備戰,可他卻因為計劃失敗傷心備至,匆匆東歸,坐失大好時機。
東歸後,他又不對睢州之變進行總結,直到黃得功率部北來,同高傑餘部劍拔弩張,將要引發內戰之時,才匆匆前來安撫。
(作者認為對於史可法的誓死不降的民族氣節,因該給以充分的肯定,但他的貢獻卻不值得過分誇張。南明二十餘載,死節者,全家義死者,不計其數。史可法之所以為人追捧,我想是因為他官大,可其在弘光朝中,幾乎所有的決策都是錯誤的,身為掌握軍政大權的督臣,作者認為弘光朝快速滅亡,史可法有不可推卸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