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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說丁魁楚被王彥軟禁,於府衙內限制出入,能活動之地,不過偏廂前的小院而已,他暫時沒有生命之憂,但也前程盡毀。
溝通叛逆乃是大罪,他不禁憂心忡忡,在院中時而來回踱步,時而仰天長嘆,心中更是少不了對王彥的唾罵和無邊恨意。
這天他像昨日一般,想出廂房走動,卻忽然見院中,石桌前正坐著一中年文士,看著他搖扇而笑,心中不禁生出一陣疑惑。
梧州大牢裡,陳邦傅四人的待遇,就差上太多,他們不僅被關在陰暗潮溼,散發著惡臭的獄中,還被軍士毒打寫下長長的供詞。
四人俱以為此番必死,意志消沉,以至於食不下咽,正絕望之間,卻見丁魁楚烏沙莽衣,腰纏玉帶的出現在他們面前。
陳邦彥被王彥納為幕僚,按王彥之意與丁魁楚商議,不需多費口舌,丁魁楚便立馬答應。
好處擺在面前,不同意,丁魁楚最輕也是革職回籍,同意則他還是兩廣總督,而且還能在廣西有一塊立足之地,他沒有一點拒絕的道理。
不過,王彥也沒有輕易的便宜丁魁楚,他想要在廣西立足,這桂林之地,還須他自己去取。
丁魁楚隨從獄中提出四將,帶著麾下六七千兵馬,補足一月糧草之後,便離開梧州,前往桂林。
梧州一戰,靖江王的勢力就已經徹底打殘,王彥到不擔心,丁魁楚無法攻取桂林,若他連這點能力都沒有,那也就不用當什麼總督,趕緊回去蹲大獄去矣。
王彥在梧州,一邊等待丁魁楚攻下桂林的訊息,一邊著手在軍中建立武院,而在此期間,陳邦彥又向他推薦了番禺舉人黎遂球、廣南名士鄺露等數位士大夫入幕侯府。
王彥與諸位士人一一面談,發現都十分富有才學,其中黎遂球精於後勤,對於火器也多有涉獵,而鄺露工於詩詞,還通曉兵法、騎馬、擊劍、射箭,都是難得的人才,隨都被王彥聘為參贊。
這些士人,不缺錢財,向黎遂球還曾經自費為朝廷鑄造鐵統五百門,支援朝廷抗清,他們之所以願意成為王彥的入幕之賓,自然是希望能透過他,來實現報國之志和自身的抱負與理想。
王彥心中明白這一點,而且他也知道幕僚的重要性,隨除了重金禮聘之外,他還向朝廷討要官職,以此籠絡人心。
對於幕僚,王彥也物盡其用,陳邦彥為他出謀劃策,黎遂球處理糧草物資,而鄺露則被他拉到武院教授將校識文斷字、兵書戰策。
當然身為傳統士人的鄺露,自然對此不喜,心中輕視武人,但看見同樣是士大夫出身,而且身為侯爺的王彥,都與一群丘八在一起,便也不好多說,勉強應下。
王彥在梧州城內,招募幕僚,培養軍官之時,丁魁楚的大軍也慢慢進達桂林城外。
自楊國威敗回桂林之後,支援靖江王的官員便人心惶惶,他們中本來就多是投機之輩,見有利可圖,以為能混個擁立之功,好得一世的榮華富貴,就紛紛跑來獻媚歸附,但一旦局勢惡化,又立馬想要與靖江王斬斷關係,好保住身家性命。
在大軍逼近桂林的情況下,桂林已經不戰自亂,人心渙散,不少官員紛紛掛印而去,就連靖江王親封的東閣大學士孫金鼎,也逃出桂林。
他同陳邦傅是兒女親家,於是跑到陳邦傅軍中躲避,但陳邦傅剛被王彥從獄中放出來,哪裡敢收他。
孫金鼎隨欲再逃,但卻被陳邦傅士卒攔下,只聽其對手下人言:“靖江王敗亡在即,某正欲與其劃清界限,以免王彥抓某把柄不放,今幸得金鼎自來送死,某當趁此擒戮,以邀大功,表明立場也!”
孫金鼎隨被陳邦傅所殺,首級擦灰包紮,快馬送往梧州。
桂林城內,楊國威知道一旦城破,他做為最初擁立靖江王的魁首之一,必然難逃一死,所以他散盡家財,再次招募了一萬人馬,準備拼死一搏,但他手下旗鼓焦璉等人卻不想陪著靖江王殉葬。
時,隨著官軍在戰場上的勝利,被軟禁在桂林城內的瞿式耜,行動越來越自由,不少城中官員,都已經暗中投靠於他,以希望官軍入城後,能對他們從輕發落。
瞿式耜隨利用這些官員,瞭解城外局勢,並聯絡楊國威屬下焦璉,於夜間大開城門,放丁魁楚部入城,楊國威、顧奕等人紛紛被官軍擒獲。
九月二十五日,瞿式耜同丁魁楚發兵攻打靖江王府邸,監國不到兩月的朱亨嘉被官軍生擒。
十月初,朱亨嘉和同謀文武二十餘人,被王彥派人押往福京,隆武帝大喜,命錦衣衛王子龍,用心防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