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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南之地風起雲湧,魯王起兵復杭州,被清軍打得大敗之際,福建隆武朝廷內,也因為鄭芝龍擁兵自重,挾持朝廷,無意進取,而與有心光復河山的隆武帝,矛盾日漸激化。
皇帝為自入閩以來,未發一兵一卒出閩地與清軍作戰,眼看著徽州與江西的版圖,一點點的落入清廷之手,而悲憤不已。
此時隆武帝與心腹大臣已經達成共識,要想有所作為,就必須脫離鄭氏的掌控,否則朝廷將逐步淪為傀儡。
作為一個心懷大志的皇帝,隆武帝已經決議移駕江西贛州,然後視情況而定,如果江西用兵得手,局勢穩定,他便可以西連湖南何騰蛟,東接福建鄭芝龍,南靠廣東王彥,收就近指揮之效。
就算江西作戰不利,皇帝還可以西移湖南,南下廣東。
湖南、贛南、福建,如一字長蛇,時清軍猛攻江西,何也?便是要斬蛇腹,使大明首尾之間,失去聯絡,所以在乙酉年八月以來,贛南始終都是明清雙方激烈爭奪之地。
此種情況之下,隆武帝卻想要移駕贛州,而不是遷往比較安全的廣州,說明皇帝心中的恢復之志,絕非須言,這與另一段歷史上的永曆帝,簡直不可同日而語。
為了擺脫鄭芝龍的控制,皇帝除了下旨,讓王彥早日北上之外,也密密與朝臣準備移駕。
兵部右侍郎兼右副都御史萬元吉知陛下心意,隨上疏密奏,“贛州居上游,豫章不能仰面而攻,且左為楚,右為閩、浙,背為東粵,足以控制三面,宜駐蹕也。”
皇帝見奏大喜,隨加萬元吉為江西督師,領兵部尚書的虛銜,總督江西諸軍,命其離開福京,入駐贛州,為皇帝移駕做好準備。
隆武帝與忠於他的大臣,在抗清上的佈局,亦被清廷所察覺,時任清廷江西提督的金聲恆,便十分畏懼,連忙上書多爾袞道:“奴才細觀南明陳兵之勢,儼然一常山之蛇,以浙東為首,江西為腹,湖南、廣西、雲貴為尾,敵畏懼江南滿洲,故於東南取守勢,而乘奴才江西兵力之單弱,意欲奪路而出,以震動江寧,再者何騰蛟與廣東王彥相連,擁重兵於上游,若此二人攜大軍,以上攻下,奪武昌,下九江,則江西不保,東南半壁亦一鼓而復矣。奴才懇請皇父攝政王,發真滿洲兵兩萬,與奴才合兵一處,由贛南直搗閩廣,斬其腰腹,使敵首尾不能相顧,則錢塘可一葦而渡,而後合力平定雲貴,一統之業豈不易易哉!”
明清雙方都認識到江西在戰略上的地位,但隆武帝卻無法調動鄭芝龍的軍隊進入江西,萬元吉入贛之後,也因為清廷總督江南的大臣洪承疇抽調柯永勝、高進庫等部進入江西同金聲恆部協同作戰,大軍直壓吉安,而疲於應對,根本沒有能力迎隆武帝出閩。
福京城內,皇帝為贛南逐漸惡化的局勢而憂心忡忡,幾次訓令下,鄭芝龍不得不派永勝侯鄭彩出衫關,援救江西明軍,但鄭彩到底衫關之後,卻再次按兵不動,無論監軍給事中張家玉怎樣催促,他一概置之不理。
張家玉心中憤慨無比,只得上疏彈劾,隆武帝也只能無奈的再一次消去鄭彩的爵位。
大學士黃道周對此不勝憤慨,隨於首席大學士左懋第商議之後,決定由左懋第繼續留在福京輔佐皇帝,而他則自告奮勇的請命督兵出福建,支援江西,並聯絡困於徽州大山之中的江天一部義軍,設法為朝廷開啟局面。
鄭芝龍得知訊息後,為朝中將少一個與他作對的老臣,而心中大喜,他唯恐黃道周改變主意,立馬備好一月錢錢糧,但卻不撥一名士卒支援。
黃道周隨勉強奏夠三千多名士卒,與兵部職方司主事趙士超,一起踏上征途。
臨行前,隆武皇帝,手中無兵無糧,只能給黃道周一百多道空白的委任狀,讓其在沿途自行招募忠義之事,自籌軍餉。
被王彥留在福京的王威,看見黃道周手下的兵將,大都是應募而來,缺乏作戰經驗,而黃道周本人也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臣,只是臨時看了一些兵書,卻從來沒有指揮過軍隊的經驗。
王威久在軍中,又隨王彥與清軍交手,只道清兵的厲害,而黃道周手下的兵馬,顯然不可能戰勝清軍,於是他在送別黃道周的時候,向他建議,遣散隊伍,只帶少數精銳,由小路直接進入贛州,以大學士督師的名義,節制和調動湖廣、西南等地的總督、巡撫、總兵,會師進取。
只是黃道周卻捨不得手上的三千兵馬,認為有總比沒有好,便沒有采納王威的建議。
王威見此,心中無奈,只得從忠義營中調撥精兵五百,讓為首的百戶,千萬護住閣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