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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玲玲這時那裡還能回答得出來?她知道,四圍所站的人,個個俱是江湖上獨霸一力的雄才,無論那一個也有一身超絕不凡的武功,而心上人技藝雖高,處於此等境地之中,卻也沒有穩操勝算的把握啊!
但是,你教她這時怎麼辦呢?全玲玲並不畏懼死亡,可是,使她如此死去,她卻永遠不會瞑目的。
飛索專諸全立面如寒霜的踏上一步,像一隻暴怒的野獸般低吼道:“不孝的賤人,你真要活活氣死老夫麼?好,好,老夫便成全於你……”
這時,一直沉默不語的江青,忽而冷靜的啟口道:“全立,江某巳將話擺得明白,閣下無權逼死江某之妻。現在,閣下等欲待如何,江某一一捨命奉陪就是!”
環立於旁,面孔陰沉的彩鷹齊百祿,這時一拂他那繽紛奪目的衣袖,冷冷說道:“江青,閣下是為一女子而捨命麼?”
江青眼皮子也不瞬,淡淡的道:“齊百祿,尊駕是為名利而拚命麼?”
怒鷹於一見拜弟語風受窒,不由大吼一聲,怒道:“姓江的,少來這套舌上功夫,新賬舊債,吾等今夜正可一併結清,如此夾纏拖延,也能算是江湖上的一號人物麼?”
江青冷沉沉的一笑,沉聲道:“江某正好求之不得,不過,結清這些舊債新賬,是江某與閣下以一對一呢?還是周圍諸人一擁而上?”
怒鷹於老臉倏熱,狂吼道:“住口,憑老夫一個人還怕收拾下了你?”
江青傲然道:“自然,只不知閣下日前所受內傷可曾痊癒?”
這句話有如一根銅針扎到怒鷹於的痛處,他氣得鬚眉倒張,雙目發紅,暗運真力,便待暴然出手。
無定飛環李琰玉忽然冷煞的哼了一聲,隱在銀色面具後的眼睛,有若兩道冷電般向怒鷹於一瞥。
任是於威名赫赫,被無定飛環這一瞥,也不由全身一顫,滿腔怒火不得不勉強壓制下來。
江青悠閒的一哂道:“這才對,別太沖動,以免破壞了你們的整個行動計劃!”
無定飛環李琰玉冷冷一笑,道:“好小輩,老身巳多年沒有看見有人敢在老身面前如此狂妄了,哼,不錯,厲勿邪倒調教得出你這種弟子!”
江青微微一笑道:“李琰玉,你到底準備如何?”
江青如此大剌剌的而呼無定飛環名號,不但毫無畏懼,更含蘊看一絲輕蔑的意味在內。
無定飛環強忍心頭如火般的憤怒,生冷的道:“江青,今夜老身誓必不容你有個全!”
江青已從無定飛環的言詞中,意識到血腥的氣息,他知道,一場無比淒厲的激戰,恐怕就要展開了!
於是,他豁然大笑道:“未必,不信就看看是誰留不得全!”
無定飛環的銀色面具,在雪光的反映下,閃幻著一片冷慄的光華,她淒厲的仰天大叫:“厲勿那,老身先殺你的義子!”
在寒夜悽風中,無定飛環的尖叫聲有如鬼號狼嗥,刺耳己極,也懾人已極!
於是,全玲玲顫抖得更加劇烈,江青狂笑如故,雪花在眾人不覺中飄落,零零散散,帶著無比的蕭颯魔龍子謝志一拂長髯,宏聲道:“李師叔,六十年前之血債,六十年後之積患,為了武林正義,為了天下蒼生,今日吾等正可藉此良機,除去這繼邪神之後,危害天下的賊子!”
摧山神君冉獨亦須眉俱張,激憤的大吼道:“先人的血債必需償還,江湖上不容此等惡徙橫行,李師叔,且請發令,立誅此獠於此!”
怒鷹於隨著厲色道:“對,我們還等什麼?”
這時,圍立於四周的各人,俱是神色激動,群情憤然,大有一觸即發之勢!
江青憐惜的看了看懷中的全玲玲一眼,低柔的道:“玲玲,恐怕……”
全玲玲便在江青懷中,有一股出奇的安全感,她靠著心上人那堅實寬厚的胸膛,怯生生的道:“有你在我身邊,我什麼都不怕,我只擔心你……”
江青淡然一笑道:“放心,玲玲,這種場面固然唬人,但我已見多了,哼!每一次的結果卻都是千篇一律的。”
盡避強敵當前,鼓譟喝叱的聲音此起彼落,不絕於耳,但二人卻恍如未聞一般低訴情懷,似入無人之境。
這一來,不但使環立於側,虎視眈眈的三絕掌後人忍耐不住,甚至連已達望百之年的,盛名無雙的無定飛環李琰玉也按耐不下了,江青此舉,不啻是最為藐視的表露!
於是,無定飛環的憤怒已達頂點,那一股先天的暴戾之氣,似黃河決堤般突然氾濫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