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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紫玉為柄的佩劍,緩緩向前挪移了兩步。
驀地──
江青猝然偏身飛出,有如一隻靈巧已極的海燕掠波,貼著雪地旋了兩轉,當縷縷三角形的黯紅光影自他頭頂溜掃而遇的瞬息間,他己閃電般霍然立起,左掌幻起一片晶瑩的扇形光華,右掌卻豎立如刀,凌厲斬出!
地連劍夢真在傍看待全身一顫,大叫道:“大釗小心!”
於是,江青那豎立得畢直的手掌,忽然微斜著斬下,嘯天客蒙大釗已經狠辣的反擊了十二次,但是,自己所發的勁道卻完全在無聲無影中消失於對方那股瑩亮的扇形光幕內!
在剎那閒,江青的棠勢已劈到他的頸傍,這手掌來勢明明看得十分清楚,可是卻難以躲避,像在夢靨中的掙扎,空有著千鈞萬力,卻是無從施展發揮。
這時地連劍的警語已傳入他的耳中,蒙大釗異常憤激的怒吼一聲,滿面漲紅,悻悻躍出六尺之外,自然,他是非常不甘心的。
江青適才這一手,乃是邪神嫡傳的五大散手之一,“掌不刃血”!以此一招,已不知使多少江湖好漢飲恨九泉了。嘯天客功力高絕,但他卻不明白此招玄妙之所在,因此也照樣被逼得狼狽而退,不過,在這式奇招之下,嘯天客能以有驚無險的保得全身,已屬頗為不凡了。
地連劍面孔上仍然漾著那“一見生財”似的微笑,口中卻低沈的呼道:“大釗,你累了麼?可要愚兄前來替你接下一場?”
嘯天客蒙大釗的孤僻習性,地連劍夢真自是十分了解,他知道自己這位好友,每一與人交手,不分出生死存亡是決不肯罷休的,而在他與人動手過招之際,更不願任何人對他施以援手,否則,那好心幫助他的人,部會因此而變成他的仇敵,故蒙大釗的一眼,也即是在他這種強厲得近乎怪異的習氣下斷送的。
這時,地連劍口中雖如此說,心頭卻也有些憂慮……
嘯天客蒙大釗又以“天門神舞十四式”與江青纏鬥在一起,手足如飛,掌腿與糜骨的影像奇幻地四處縱橫,攻勢之急劇。已不是“狂風暴雨”四個字可以形容於萬一的了。他沒有回答,甚至沒有作任何一點表示,可是,他此際瘋狂而悍不顧死的拚鬥,已等於明確的告訴地連劍他的心意了。
地運劍夢真無聲的嘆息著,低首不語,可是,他的左手卻一直沒有離開長衫之內的劍柄。
晚風悽悽,夜色四合,冬日的初夜,顯得特別的沈重與冷清,四野的空氣又是如此蕭瑟,尚帶著濃厚悽楚意味的寂寥。
激鬥仍在不停的進行,在這黝黯的光線下做著生死之爭,此時已更加困難與驚險,因為,目力的凝注將會使軀體的動作增加阻礙,然而在攻守之間卻不能稍因摸索而有絲毫大意,否則便會遺恨終生了。
江青與蒙大釗之戰,已持續了二百招左右,江青完全以“如意三幻”的身法加雜著一些散招應敵,始終,尚未正式展出一套招式,不過,江青已深深感到對方功力之雄渾與狠辣,在他所遭遇到的對手中,已經堪稱勁敵了。適才在蒙大釗心急貪功的莽進之下,江青即曾以一記邪神嫡傳的“並天指”猝襲,但卻僅僅將敵人的皮背心劃破,江青十分明白,這“並天指”之下,若然換了一個人,只怕早已傷重倒地了,由那一記“並天指”的施展來推斷,這嘯天客蒙大釗的功力實在精純得可以。
嘯天客蒙大釗目前更是心焦如焚,黃豆大的汗珠直淌,他萬料不到自己在歸隱二十年後,重出江湖與人較手,便碰到如許一個難纏難惹的人物。現在,他幾乎已將全身功力施出了十之六七,卻仍然不能使情況略有進展,在他的感覺中,對手有如一片汪洋浩海,深邃無比,根本無法揣摸,更無可著手施力之處,彷佛連他自己的精絕武學,都投在這片浩海中消逝無蹤,甚至難以激起一個浪花,一個泡沫,這在蒙大釗來說,是一件如何令他驚恐與失望之事!
忽然江青倏出五招中,輕淡的一笑道:“朋友,有點到為止的意思麼?”
嘯天客蒙大釗此刻已然酷似一隻瀕死前的猛獸,奮不顧身的閃挪反撲,連環十六腿中,摟頭蓋臉便是二十糜骨,呼嘯的勁氣尖響中,他大吼道:“小輩,你來生再做這個好夢吧!”
江青滴溜溜的自一串串光影與腿風的隙裡閃過,雙臂伸縮,將對手全身三十六處重要穴道完全罩入十指之內,冷清的道:“那麼,姓蒙的,你將不會瞑目了!”
蒙大釗獨目怒睜欲裂,單臂上肌肉虯起,手中靡骨□然捶向地下,魁梧的身軀驀而以獨臂為中心,呼嚕嚕的旋轉起來,在旋轉中,雙腿時而劈叉,時而併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