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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的青色長衫甩落,灰沉沉的氣氛中,頓時彷佛燃起一把烈火,紅得眩目,不錯,那是火雲衣。
嘯天客蒙大釗神色不變,卻凝神在江青的火雲衣上,若有所思,是的,仙已經二十餘年絕跡江湖,對武林中的一切太陌生了,在昔日,當他縱橫一時的時候,也因為性格殘酷孤僻,遠離人群,沒有交到什麼朋友,所以對這鮮□的衣服來歷並不熟悉,而在此刻,他心中除了有些疑惑之外,並沒有其他的感觸。
但是,三連劍卻大大不同了,這三位橫行武林的人物,此際俱不由神態大變,人連劍邵竹溪更驚異的低呼:“火雲邪者!”
江青淡淡一笑,道:“三位抬舉了。”
驀然──
一條人影沖天而起,又挾著石破天驚之力猝然瀉下,宛如在那人影飛起的同時,這股沉重的力道已經壓下來了。
江青上身微側,極其自然的轉上三尺,右臂伸縮間,捷如電閃的戮向敵人中盤七大要穴,火雲衣的光華微微晃動,他已在右臂施出的同時換了七個角度,自七個不同的部位又連續向對方攻出十一招。
嘯天客蒙大釗一擊不中,在江青猛辣的反擊下十分不得已的退出五步,獨目己因意外驚震而越形怒瞪,沒有任何遲疑,又如狂風一陣,在剎那間的連環十三腿中,“糜骨”已如多臂天神的無數隻手掌,自茫茫的四周砸向江青全身任何一處暴露在可能範圍下的部位,無比凌厲得使人望而斷魂。
在每一次幾乎是連線在一體的猛擊中,卻沒有絲毫可供喘息思維的餘地,在那“糜骨”的尖銳破空聲下,那鋒利的刀口都彷佛是阿鼻地獄中伸出來索命的鬼手,這是一片天羅地網,血淋淋的魔掌。
江青那瘦削的身形,卻似空中的一抹浮雲,又如一個有形無實的幽靈在飄移,隨著敵人那殺人的利器──糜骨,上下翻來,渺渺若霧,捉不到,摸不透。輕悄的閃掠中,江青雙掌每每難以揣測的尋著那幾等於無的纖亳間隙,攻向敵人所必救的部位,猛厲的迥旋里,在“糜骨”的縱橫風影中搶制先機,早一步逼使對方無法施展出招式的極限。
於是──
嘯天客開始有些迷惑了,他不相信自己的武功在初一上手便會受制於眼前的青年手中,他更不相信今日的大風谷是他自己的埋骨之所,到底是與不是呢?嘯天客心中明白,這是需要以鮮血來證明的。
他那魁梧的身形已似滾滾的烏雲般展開,隨著寒風的嘯聲猛起猛落,閃挪如飛,糜骨在儘量的揮舞,腿勢在無形中倏出驟收,處處都攻向敵人的致命之處,招招不離對方的要害。
迅速的,二十招過了。
緊接著,三十招也過了。
江青俊俏的面孔浮起一層笑意,驀地一飛沖天,又似大鳥般倒墜而下,雙掌聚力探出,一片濛濛的紅光挾著閃閃的星形光芒,像空中的月亮與星辰同時並落,罡烈得足以摧山裂石的溜瀉向猛跟而至的嘯天客蒙大釗。
人連劍邵竹溪在一傍有些憂慮的呢喃:“已經開始了,這是邪神嫡傳的”銀月寒星雙環式“!嘯天客蒙大釗決不稍退,手中糜骨連斬十七次,貿然一見,幾乎是貫聚著一條黯紅的長舌,力迎而上,他口中卻如狼哼般叫道:“小輩,你自信比得上武當派的六尊者麼?”
於是──
星飛月閃,迸滿舞遊,那亂出的影形,似乎俱有實質的力量在空氣中流轉,那與糜骨接銜的血紅長舌,已在剎那間崩散!
蒙大釗怪叫著退出兩步,又如瘋虎般衝殺而上,獨目如炬,獨臂探振如波濤洶湧,在極度的往返躍跳中,糜骨帶著嘶嘶勁氣縱橫砍戮,遠遠望去,幾似千百柄利器在同時舞動。
三丈外,觀戰的長離一梟含笑卓立,悠然道:“老夫忽然想起,此刻若請那已回到□中的黃家父女來看,不知他們會有何種想法?呵呵,小兄弟的武功和昔年絕嶺之上,確是回若兩人了。”
絕斧客卻不太樂觀的低聲道:“島主,這蒙大釗亦不簡單,他似乎尚未竟全力………”
說話間,嘯天客蒙大釗倏然長嘯入雲,嘯聲高亢淒厲,如泣如號,令人心驚膽顫,不知何時又開始漫漫飄落的雪花,在這陣陣的厲嘯中竟然團團而轉,紛紛四散!
隨著嘯聲,一個蒙大釗已在須臾間宛如幻成了幾十個,似厲鬼般閃掠撲擊,出手之下,招式猛辣詭異至極!
於是──江青的火雲衣更紅得鮮□,紅得刺眼,在雪花中飛騰遊舞,上下翻躍,如天上幻渺的雪之精。
是的,這場生死之鬥,此刻才是真正的開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