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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子,咱們憑什麼讓路嘛?他何為何不慢點騎?”
江青連忙瞪了錢素一眼,而這時,那一群鐵騎已風馳電掣的奔到,蹄聲雜亂,長嘶如嘯,穿著閃耀金衣的騎士們個個神情悍勇,體魄魁梧,每個人都不屑的向江青等人拋下一個輕蔑的斜睨,然後,又狂風暴雨般的急馳而去。
塵灰瀰漫得有些嗆人,江青等人的馬行速度十分緩慢,天星麻姑錢素一面拂著煙砂,邊嘀咕埋怨道:
“老爺子脾氣怎麼忽然變好了?這些王八蛋也任他們如此張狂的趕過我們去?真是想不透……”
邪神忽然呵呵一笑,道:
“錢姑娘,你可真是火辣子習性,不過,假如老夫要與那些穿著金衣裳的東西算賬,卻實在怕汙了手哩,你不以為然麼?”
天星麻姑望著邪神那充滿了智慧與堅毅的雙眸,那雙眸中透著一股出奇強烈的懾人光芒,是如此威厲,如此炯亮,又如此深沉,似一條萬年老龍的眼睛,在這令人不敢逼視的目光裡,更有一股隱約的,如寒刀般的冷酷意味!
於是,天星麻姑愧疚而畏縮的低下頭去,那神輕雅的道:
“天地之間,有股浩蕩而恢宏的氣魄,這氣魄籠罩一切,包含一切,更可以鎮壓控制萬物於無形之中,老夫有這股氣魄,現在,我兒也具有這股氣魄,然而,這是不易得來的,它需要太多的血腥,青兒,你說是麼?”
江青眨眨眼,微微苦笑道:
“爹,青兒為這件事感到苦惱,為什麼我們不能使人們像尋常一樣的對待自己,而老是在知道我們的名號後不是恨就是畏?”
邪神玩弄了一下手中的□繩,以深邃得一如海底的回聲般道:
“我兒,這就是名,世上很多人都想得到它,你現在大約知道,當你確實得到之後,便明白它不如你想像中那麼美好……”
忽然,邪神話聲停歇的時候──
一片擂鼓般的蹄聲,又驚天動地的響起,在紅□的陽光照耀之下,又是一片金芒閃閃,這一次,大約有近百鐵騎。
長離一梟為邪神適才所言而感觸良深,他正在思維看,後路急切迫近的騎群卻給了他一個尖銳的剌激。
大旋風白孤吐了一口唾沫,低吼道:
“又來了?他媽的都去奔喪不成?”
長離一梟又將坐騎駛向路邊,卻古怪的一笑道:
“前輩,這一次,恐柏讓不過去了,路太窄;假如他們不放緩速度的話……”
白孤接著道:
“我們就只好下田了………”
已經有六十多年,邪神的雙手沒沾染上一絲血腥了,他自己明白往昔自己的殺孽太重,在這些悠長的歲月裡,他將自己如火山般炙烈而容易翻騰的殺性埋人心戽深處,不去想它,不去近它;因為邪神知道自己的習性,他明白自己只要開了戒,只要聞著血腥氣,那一股原始的,流循在血液中的殘酷意念就會被喚醒,就會冷漠而瘋狂的重演往年曾使多少人不忍目睹的悲劇。
江青深深知道白己義父的心理,他更明白邪神是在如何剋制自己,這時,江青淡淡一笑道:
“咱們就下田吧,放過他們………”
長離一梟吸了口氣,他儘量使自己心中對那些金衣騎士們的狂橫容忍,於是,他略策坐騎,有些顛簸不穩的躍下較大路低上一尺的麥田中。
隨著各人都向田裡避去,但是,就在江青、夏蕙、邪神等三人尚未及讓開之前,那近百的金衣騎士們的先鋒已到了眼前,排頭就是六匹駿馬,戰鎧鮮明,蹄揚如飛,幾乎像衝鋒一樣向邪神等撞來!
來騎是一股狂勁奔來,勢子十分猛烈,而江青等人卻是在馬身側偏的靜止狀態下,如吃來騎一碰,人雖不會受傷,但馬匹被撞翻倒則是必然的結果!包何況來路上更有如潮水般洶湧奔至的鐵蹄呢?
穿著金衣的騎士們,當頭一人是個滿面髯須的中年大漢,他頭上卻扎著一塊五色斑□的網巾,眉宇之間,悍氣畢露!
於是──
那並排的六匹高大駿馬迅速接近了,眼前已是不及躲讓──假如他們還不收勢的話,江青振吭大呼道:
“金衣幫的朋友,請收□!”
一片嘲弄的鬨笑驀然響起,髯須大漢厲吼道:
“阻路者死!”
“死”字有如一根緊繃的鋼絲,錚然中斷,尖銳的刺進邪神耳中,他那歷盡滄桑的面孔倏而一顫,雙瞳猛然一亮,冷煞已極的暴叱:
“魚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