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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條人影如驚鴻般瀉出數十丈外,只傳來一縷悠遠得有如九天之上響起的聲音:“長離已吞聲,再別何惻惻?舊緣隨春去,新笑映燭前……”
沉寂了,消逝了,一切都平靜後,連君毅輕輕的嘆道:“真是君子,不愧為天下霸才,武林瑰寶,”唐小萱神色悽迷,喃喃自語:“舊緣隨春去……舊緣隨春去……”
連君毅笑吟吟的道:“不錯……新笑映燭前……好,好,新笑映燭前……”
唐小萱回頭怨恙地白了身傍的人兒一眼。賭氣道:“呆子,回去吧,你還有興致在這裡欣賞雪景麼?”
玉麟連君毅慌忙上前陪小心,唯恐稍有失閃的扶著唐小萱行向亭內,瞧他們相依相攙的背影,這該是多麼相襯的一雙?天下的事,或者都不能盡善盡美,但是,有點缺陷,有些回憶、不是更來得詩情畫意麼?
又是掌燈時分了。
冬日的白晝顯得特別短暫,可是,冬日的夜卻夠美,冷是冷了點,卻含蘊著令人沉入幽思的情韻,增添了淡柔的氤氳。
戰府大廳內,爐火正旺。
紅面韋陀戰千羽坐在火爐之前,淺啜著一杯香茗,他的對面則是長離一梟,這時,二人眼睛半眯,在傾聽著江青述說白天的遭遇。
江青那令人不敢逼現的雙目,正閃射著湛然的異彩,他娓娓低談著白天的事,祝頤間或在傍補充兩句,空氣中有著祥和與安祥的氣氛。
末了,江青微笑著道:“在昔日,我早就說過她能尋到一個年輕俊逸的郎君,現在果然證實了我的話,小萱到底還是個孩子。”
戰千羽摸摸下頷道:“四弟,你這件事做得很對,天下最傻的人,莫過於去為一件不可能得到結果的事而苦惱,與其如此,不如乾脆早些說明了斷,也免得將來深陷難拔,釀成悲劇……”
說著一頓,繼又嘆息道:“唐家丫頭也真夠痴,她遇著你的時候,的確是晚了,姻緣是老天爺早已訂好的,誰也勉強不來……”
長離一梟倏然接道:“小兄弟,那妮子夠美麼?”
江青頷首道:“相當美,尤其那頰旁的小小酒渦,唇角的美人痣……”
長離一梟的眼睛在紅紅的爐火照映之下,有著一股特異的色彩,他望著爐火,輕輕的道:“那麼,你為何有些悵然呢?”
江青笑道:“前輩的鑑察力好生尖銳,不錯,在下的確如此,前輩,當你喜歡一朵花,一件雕刻,你一定願意它長在你眼前,甚至屬於你,然而當它一旦失去時,多少也有些空虛之感的,對麼?假如唐小萱是一件物品,在下決計不會讓她屬於別人,但是,可惜她是一個活生生的美人,前輩,這就完全不同了,在目前,在下如果再有此等奢望,就未免太過於幸薄和浪蕩了……”
長離一梟大笑道:“好譬喻,小兄弟,你行,大丈夫必須如此。”
祝頤忽然插嘴道:“咦,二哥呢?”
戰千羽笑了一聲,道:“你這二哥真是為老不尊,他與侍候龍兒的戰榮一同跑去聽大鼓去了。”
江青道:“二哥興致真大,天這麼冷還老住外跑。對了,三哥,你回來還沒有去看看裴姑娘呢?別讓人家等久了。”
祝頤端起身傍的茶喝了一口,笑道:“老四,休要調侃為兄,將來等你的人兒回到身邊後,小心為兄也不會饒你的啊!”
江青苦笑了一下,道:“將來?這個日子夠長了……”
長離一梟一看江青神色又黯淡下去,急忙打岔道:“小兄弟,你最近可有什麼計劃到外面走走?老夫可以陪你……”
江青沉思了一下,緩緩的道:“在下想在最近幾日動身到滇境師門一探,雖然怒江派對在下已無留戀,但祖師教養之恩卻不可稍忘,離開師門多年,也應該回去看看了……”
紅面韋陀戰千羽道:“正是,待過了十五元宵之後,為兄陪你走上一遭。”
長離一梟亦興奮的道:“好小子,老夫早就想到滇邊一行,看看那裡的風土人情,順便也見識一下那位待你義重情深的師父九天神龍華明軒!”
江青不由暗地裡感到一陣寒慄,他明白長離一梟口中所說的“義重情深”這四個字是代表著什麼意思。
江青與紅面韋陀戰千羽心中一樣明白,連忙接道:“衛島主,兄弟拜弟之事,想必衛島主早經知悉,那華明軒雖然待四弟有虧,但好歹也是他的授業恩師,過去的一切,就讓他過去算了,二十年教養之恩,總不能太過忽視……”
長離一梟俊逸的面容在爐火的照耀下不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