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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領命,麻利地各去辦差,佟圖賴這時才覺得思緒正常了些,狠狠地問:“誰把訊息透給大少夫人的?不是下了死令不讓透給內院嗎?”
“是大爺屋裡通房銀杏到大少夫人跟前嚷嚷出來的,她阿瑪是您身邊的管事德興嘎”佟達沒敢抬頭、老實地彙報。
“去去,把那個賤人直接打死,把德興嘎一家都關起來,要是我佟家傷了一人就拿他全家償命”眼見著自家四條人命還在鬼門關前晃悠,佟圖賴覺得到此時耐心、沉穩什麼的已經全部告罄,今兒天災人禍算是全找上佟家了。
“大爺已經讓人拿了銀杏正打板子,五十板子怕這會子人已經頂不住了”
鄂倫岱正在自己的院裡暴躁地走來走去,額頭手上直冒青筋,眼睛已經泛著血紅,整個人就像一隻要噴火的蠻牛,看得旁邊的丫頭婆子誰都不敢上前。
一時鄂倫岱的貼身小廝牧克登進院看了看自家主子的暴躁模樣,硬著頭皮到跟前兒,“爺,銀杏已經嚥氣了,老太爺剛下令拿了德興嘎一家”
“這就死了?便宜那個賤人了”鄂倫岱狠狠地咬牙道,本來看著自小伺候他的情意,自己對她平時耍些小手段邀寵也沒在意,媳婦又是個大氣的、不和她一般見識,沒想到她敢這般惡毒,明知道媳婦要臨盆了、敢這時到媳婦面前嚷嚷,害了媳婦,也害了額娘,這個毒婦……
這時產房又是“啊”的一聲慘叫,鄂倫岱心也跟著一抽,這個夫人自己還是很滿意的,爽利大氣、和他脾氣,對長輩孝順,對弟弟妹妹照顧有加,要不是自己犯了爆碳脾氣去打御史,也不會惹惱瑪法阿瑪,也不會被打了鞭子罰跪,惹得媳婦、額娘擔心,要不是自己平時放縱了那賤人幾分,她也不敢這般害著他得媳婦孩子。鄂倫岱越想越氣,一拳打在院裡的大槐樹上,也不管手背冒血、後背鞭傷裂開,“去,把德興嘎一家都給爺拖出去打,把那賤人拖出府去,別讓她髒了佟家的地界兒”。
陰狠的聲音、陰冷的模樣讓院裡的下人都是後背冒涼氣,大爺這樣子更像傳說中的地府修羅。
“老太太到”
鄂倫岱這才平靜一些,忙上前扶了覺羅氏,覺羅氏剛從大兒媳那兒出來,如今又是焦急又是疲憊,一邊由著鄂倫岱扶著一邊忙詢問:“你媳婦現在如何?”
“何大夫開的藥已經喝了,如今還是不太好,我額娘那裡可好一些?”“也喝了藥,產婆正忙著”
扶著覺羅氏到正房坐下,鄂倫岱就跪下了,低著頭,“是孫兒不孝,勞瑪嬤瑪法擔心了,是孫兒不懂事,氣著阿瑪,又害了額娘和媳婦”
“哎,你先起來,你這暴躁性子何時才能真真改改啊?”讓寧嬤嬤扶起鄂倫岱,“你既知錯了,以後合該收收脾氣了,先不說這些,佟貴家的去產房那邊守著,鄂倫岱讓瑪嬤看看你這鞭傷怎樣”
“你,你,剛還說你知道錯了,這就是你認得錯兒,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你這書都讀到哪兒去了”覺羅氏看著鄂倫岱背上又裂開的鞭傷重又冒血,氣的紅了眼眶,聲音也有些哽咽,“你這是準備氣死我們娘幾個啊!”
“瑪嬤,瑪嬤,是孫兒不孝,孫兒不是存心,只是剛一時不查才不小心裂了傷口,沒事,沒事,牧克登還不快讓傷藥給爺上了”鄂倫岱趕緊解釋,牧克登小跑著去拿了傷藥,寧嬤嬤接了,親自給上了藥。
一時間佟家眾人都在關注著兩位瓜尓佳氏生產,苡蘭在空間裡看的也是心急如焚。本來送走了佟太后,還沒來的及去查什麼,玄燁也來看苡蘭。
自打查出苡蘭有孕,玄燁無論多忙都會每日兩趟的來坤寧宮看望苡蘭,晚上雖然依著規矩不在坤寧宮留宿,但也都是守著苡蘭睡下才離開,每天帶笑的樣子,玄燁倒是算是理解鄂倫岱前些時日的心情了,倒是真的覺得看誰都順眼了幾分,他的蘭兒終於有了他們兩的孩子。玄燁想著昔日那個抱在自己懷裡的小小人兒如今正孕育著他的孩子,每天看苡蘭的眼神愈加的溫柔,恨不得能把苡蘭時刻帶在身邊看著。
今兒早朝之事,玄燁是不信的,別說自己的郭羅瑪法那謹慎的個性,就說自苡蘭被冊立為皇后之後,佟家上下都是一副小心翼翼的樣子,生怕惹了麻煩給苡蘭添亂,也不可能這時候打死人命、強佔他人宅院的,所以他也是立刻讓暗探去查趙三下落,又接到屬下報告了侍衛處的事,更加篤定這是有人衝著佟家去的,很快也想到這最後的目標非苡蘭莫屬,再一想苡蘭必是也能知道訊息的,趕忙來了坤寧宮,他不能讓苡蘭再出上次類似的事了。
看苡蘭雖是著急但畢竟記著護著自己孩子,略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