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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張俊顏還是深挺,俊美,那雙沉深的眸,還是那麼幽深,魅惑。
果然是他,鄭世綸。
他沒死,還好好的活著,用著另一個身份好好活著。
駱冰怔怔看著曾冠,那張冷峻又蘊藏著一絲溫情的臉,讓她害怕,讓她顫抖。
他朝她走近一步,而她卻驚慌失措的倒退一步,“你不要過來….”聲音微顫。
曾冠就因為她的話停下了腳步,那張冷傲的臉上浮現出一抹深沉,眸色濃深,“我們找一個地方坐一坐。”話從他嘴裡說出來是那麼雲淡風輕,沒有任何的情緒,像一個老朋友對著朋友說出的邀請那樣自然,親和。
駱冰定定的睨著他半天,想到殷浚現在還下落不明,想到殷麒問他的事,她慢慢平復下來,眸光閃爍著複雜的光芒,沉默許久才說:“好。”
十分鐘後,曾冠和駱冰來到一家咖啡廳,裡面被曾冠包了下來,不許任何人進去。
寬闊又寂靜的咖啡卡座裡,兩人都點了同一樣的摩鐵咖啡,卻都沒有動。駱冰坐在對面,眸色閃爍,也不知是在害怕什麼,想什麼,就是有些坐立不安。
“我已經見過他了。”曾冠突然沉聲開口,將沉寂的氣氛打破,說完,深眸淡淡的掠了眼駱冰一眼,再緩緩伸手去端起桌上的咖啡杯,慢慢湊到嘴邊,輕抿了一口。
聽到他的話,駱冰心裡莫名的恐慌著,垂著眼睫不敢看他,卻也能強烈的感覺到他那雙灼熱的目光正凝著自己。
見駱冰抿著唇不說話,他將咖啡杯又放了回去,臉上淡淡揚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他要死了。”
只是輕飄飄的四個字,卻像有千斤重那樣,狠狠的,沉沉的砸在駱冰的心尖上。
殷釩已經患上了絕症,根本無藥可治,可醫,他的時間太短,短到讓她恐懼。雖然,她極力的掩飾著自己這種失去摯愛的痛,可當聽到曾冠那四個字時,似像有一把刀,捅向自己的胸口,疼得她呼吸都快喘不上了。
駱冰低垂著頭,咬著唇,慢慢抬頭看他,迎上他那雙深黑的眼時,她說話了:“就算他要死了,我也會陪著他到最後一刻,這麼多年,有他在我身邊,我已經滿足了。”
這句話她是故意跟他說的,既然他要撕裂她的傷口,她也不在乎他聽到這一句話是什麼樣感受。
很明顯,她這一句話確實也是惡狠狠的刺痛了曾冠的心,他雙手不由攥緊了幾分,眸色一利:“這話說得倒是挺動聽的。”目光諷刺的絞著一絲寒意,冰冷的凝著駱冰那張略顯憔悴的容顏,嘴角不由一勾:“你可別忘了,當年得到你的人是我,他只不過是撿了我不要的東西而已。”
駱冰臉色一白,瞳孔微斂,直視著他那張笑得殘破的臉,手指不由握緊,“鄭世綸,如果你覺得侮辱我,是你最大的快樂,我想,你已經做到了。那你是不是可以放了我的兒子,有什麼仇恨,有什麼怨恨,都統統衝我來就好了,要我的命還是什麼,你說一聲,我都可以給你。只要你能放我兒子,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那怕是立刻去跳河,去撞車,我要猶豫一下,我就不得好死。”越說越激動,直接站了起來。
看到她情緒如此的激動,曾冠眸色驀地一暗,愜意的凝著她,冷笑一聲:“事到如今,你覺得你的命還值錢嗎?駱冰,我不告訴你,我要的東西從未變過,當初秀琴是怎麼死的,我就會讓殷釩怎麼死。”
“他現在已經生病了,每天都過著生不如死的日子,難道這樣還不夠嗎?”
“不夠。”曾冠厲聲低吼一聲,也騰地站了起來,目光冷冷的睨著駱冰,見她眼睛紅紅的,似要哭的表情,他嗤笑一聲:“他害死我的兒子,害死我最愛的女人,你覺得,我會那麼容易讓他這麼輕易就死了嗎?就像你說的,他就算死了,也有你陪在身邊不是嗎?那秀琴呢?死的時候可是孤零零的一個人。”
駱冰紅著眼,眼淚在眼中閃爍,慢慢溢位眼眶,順著臉頰慢慢落下,“秀琴的死是一個誤會,我已經給你解釋過了,為什麼你總是不相信我呢?”
“相信你?”曾冠似聽到一個極其好笑的笑話一樣,不由笑出聲來,笑完後他朝駱冰走過來,眼睛犀利如一把利刃,鋒利無比,“就是因為太相信你,所以秀琴才會死得那麼慘,連屍體都找不到。你知不知道她懷有孩子,孩子都五個月大了。”
“…….”駱冰流著眼淚,心痛不已,聲音哽了:“我知道我現在說什麼都你都不會相信,但是,我沒有騙你,秀琴的死真的是意外,是她自己開車摔到旁邊的路欄,摔下了河裡的。